文/小残夜半凉
是否你也想如我,
让你有这样一天。
把所有的梦聚集,
放在一个慵懒的下午。
梦是物是人非,梦里人是非物
梦掀开了你朦胧的潮。
它会给你一个吻,
淡蓝色的,幻影般地忧郁。
那里有扇彩虹铺开的帘子,
没有来走近,没人来拉开。
彩虹上有一千种颜色,
有很多张着嘴的猴子,
笑着,闹着,舔着乳白色的糖果。
风吹散天上虹的帘,
你耳边传来翻书的声音。
急促,缓和,小溪穿过山涌入大海般的节奏。
翻个身,空床收纳着你
天是白色的墙壁,你没有睁开眼。
是什么让你安静下来?
窗子上白色的塑料布冲你发笑。
他们不是白的云,
也不会说话。
时钟嘀嘀嗒嗒,嘀嘀嗒嗒
叫醒了东边静止的太阳。
它飞过荒芜的海
带着沙鸥和草原的百灵鸟。
你也有了双翅膀,
随着它们飞起来了。
是什么打开了你的酒窝?
是倒映在天上星宿中钻石的影子?
不,不是的,
是地上尘埃中间长出了一棵
一颗绿色的麦苗,
是绿色的,小小的。
你又笑着翻了翻身,
把一堆水果、玩具都搂在怀里。
那是你小时候没有的,
现在他们一起在数你的头发
三千六百五,七千六百六十五......
数到他们和头发一起睡着了。
水!水在哪里?
你已经渐渐枯干了,
是啊,活在沙漠中是因为挥霍。
生命?自由?青春?
凌乱着你错落有致的血管。
吞噬!是烟和酒,海洛因和大麻。
有一颗绿色的藤蔓爬进了你的躯体,
灰色的血慢慢变成红色。
那不是你看到的麦苗,
那又是你看到的麦苗。
你的心脏长了一颗树的根,
树借你的身子生长。
你看见绿色的叶子,
还常常有不速之客来临,
和你一起吃树上的果子。
起雾了,起雾了!
烟早已属于雾的童话,
甚至跟它去过伦敦、巴黎,
成为那里的朝霞和夜色。
酒,酒呢?
他在烟雾里点起了一盏翠绿的灯,
烟不属于酒,酒不属于烟。
你看着烟酒皱了皱眉头,
他们曾经藏在你的喉咙里
约会。
听你放的音乐,
那是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啊,
宁静,浪漫。
起风了,起风了!
有树叶吹进的你的喉咙。
是的,他们不是树上的果子,
它们是一枚枚酸酸的糖,
睡在你的胃里。
你能隐约地听到发酵的气泡声,
那是熟睡的鼾吧。
太阳迎接月亮,
月亮迎接晚上
交接是最中和温润的光影。
它们变成一个个长耳朵大眼睛的小精灵,
拖拽你微湿的睫毛,
扒开你锁紧的眼角。
你醒来的时候是笑着的,
有一盏光色微熏的小灯,
没有彩虹和鸟,
没有麦苗和树,
没有烟、酒和雾,
也没有玩具和糖果......
远处天边亮着的那片,
不是太阳,不是月亮
是上帝造人时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