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虽说，我同萧寒互不对眼，但是，好歹他也没有明目张胆地仗势欺人。

再说了，瞪眼、握拳、斗嘴，那都是藏在背地里的。

至于，明面上嘛，我还喝了不少桂花酒酿。

哈哈哈……

这回，萧寒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把我俩的暗架，吵到萧老夫人的那个明面上，搞落实。

萧老夫人倒是全程观望，只是……走的时候，说我没有奴婢应有的仪态。

奴婢的仪态？！

我想起来了。我被五花大绑捆进萧府的时候，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撞上老太太。冒犯了。

冒犯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我怎么来到萧府，里面的细幕，萧老夫人并不知。

萧寒是见证人啊，他居然闭口不提。

话说那日——

赌坊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我用手掌和手肘，层层拨开人群，挤到里头，看见一个赌鬼老爹，正在被赌坊打手威胁逼债。

再朝低处看，地上跪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脸污垢，衣裳凌乱，哭得梨花带雨，又泣不成声。

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拼接中，得知赌鬼老爹准备用闺女抵赌债。

“太不像话了！天下哪有这样的老爹？”我气呼呼地上前拉起小姑娘要走。

一只粗皮糙肉的大肥手扣住我的手腕。赌坊打手油腻腻地说：“想走？得先把这死老头的债清了。”

“谁的债务？”我重复一遍。

赌坊打手不耐烦地回道：“耳聋呢？听不见啊？老子再说一次，要带人走，那得先还上这死老头的债。”

我回：“你自己都说，死老头的债。你向死老头要啊。死老头的债就得死老头自个儿还。一人做事一人当嘛。“

“去去去。一个小乞丐懂什么？”赌坊打手挥手撵我走。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低头看了自己的妆容。

哎呀，糟糕，坏了事！

我转念一想：身份略是低微一点，但是气势绝对不容输给前面这个粗鄙之人。

“你们仗势欺人，不就是要钱嘛。”我摸摸身上的口袋，瘪瘪的，一个板儿都没有。

“怎么样？”赌坊打手催促着。

“什么怎么样？”我问。

“没钱，留下人，赶紧滚蛋。滚得有多远就滚多远。”赌坊打手推搡着我。

我甩开粗手。怼到：“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别罗索。有钱快拿出来换人。废话这么多。”赌坊打手很是不耐烦。

“现钱嘛，没有。但是，我可以现挣啊……”

我的话刚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嘲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谁都不准笑。我现在就挣给你们看。”我大步走进赌坊，挑了一张空桌要与赌坊打手赌一场。

赌码嘛，以小姑娘的赎金为限。

“五百两银子。”

赌鬼老爹听后，直呼冤大头。说当时说好一百两的。

很快，老头子的嘴被旁侧的另两个打手堵死。

“行，五百两就五百两。三局为限，三局两胜。”我说。

“好。三局两胜。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带走小姑娘。如果输了呢？你和小姑娘都要留下。如何？”

“行。”我爽快答应。眼前已经无路可退。但心里的算盘，那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万一，真要是输了，再想办法跑路呗。

我坠落在异度空间里的第一场豪赌就这样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