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盆放在客厅大理石桌面的黄水仙死了没有!上次见到的时候,它还新发了几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所谓的上次,其实已是半年前的事,所谓的距离,也不过是约10分钟步行的距离!
所谓的那个有着大理石桌面的地方其实是写着我名字的称为家的地方!
可是奇怪的事,我对它却没有多大的依恋,我总是在拒绝,在逃避!有些声音在脑中持续拍打惊叫着!那些声音我能听见,
也只有我能听的清楚,听的明白……
比如它说“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总要如此虚伪”
我怕的不是去死,我怕的是这些声音所咆哮的对象!
我怕的是“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这句!
活到这么大,或者说浑浑噩噩的这小半生,一直都在活成其他人心目中想要的样子。
而这些人,也包括那给予我无限爱又无限伤害的父母。我心灵的某一深处,有着对他们最深沉的爱,可无法回避也无法自欺的事实是,这强烈的爱中隐藏着一些难以明说的愤恨。
这种愤恨从未轻易消失。它将如潮水般来来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