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耗子

今天晚上,一个人走在跑步机上,看着树立在面前的电视机,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说的是高考前那段美好的高中生活。似乎在我的高中记忆里,只有刷题,睡觉和吃饭。反而,对于我的初中校园生活,记忆比较深刻,在那,我收获了很多份很纯纯而珍贵的友谊。

耗子,个子不高,瘦瘦的,大脑门上总是不羁撇着几根头发。他住东门,我家住西门,放学我们是各奔东西。上课,他坐第二排,我坐倒数第二排,除了回答问题,偶尔两个名字会被叫到,平时基本不会有什么接触。一次交谈,发现彼此有共同的爱好,与世无争的个性,对于平淡生活的向往,让两个懵懂的少年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谊。虽然那会的生活也主要是学习,但我们都显得比较轻松,我还记得,大概整个3年初中,6个学期共12次大考中,咱俩同时并列第二就有二、三次,这算不算缘分呢。当然,第一永远是那个女学霸。那也是我们一直想超过,也是无能为力需要仰望的存在。

第一次,我们在校园里河边的那处亭边草地上,聊了很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有些人的友谊就是这样,几句话,就知道,会不会成为好朋友。还记得,我们一起骑着车,一路向北,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小土坡,记不得是哪个季节了,只记得,蓝天白云下,两个好哥们,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畅想着未来,憧憬着美好的生活,甚至还和几个其他好朋友,幻想这以后大家住在一个小区里。工作下班后一起玩耍。

还记得,我们周末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去同学老朱家写作业,每次走的时候,总是不小心将我们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的钟,闹铃拨到凌晨。还有一次,乘这小子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涂上口红。当然,最难忘的还有在那一年的大年夜,我们以老朱家为据点,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在他家熬通宵,漆黑的夜里,在大马路上,躲猫猫,关键,老朱家边上不远处,还有个做花圈的店面,搁现在,都瘆的慌。然后,一大早,一行人钻进神秘的后山防空洞,点着蜡烛号称去探险,真搞不懂,哪有那么多精力,而且,那会,家长们也不管管这群熊孩子。

中考的结束,代表着初中时代的句号。考完最后一门,记得是世界杯,你,老朱和二鳖,又在我家熬通宵。真是年轻啊,一言不合就通宵,我这个伪球迷,跟着你们看了半天足球,说实话,足球几个人踢,我那会都没搞懂。

想来,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你,已经定居美国,虽然,之前,你在上海,我们一年也不一定聚一次。但是,毕竟想老朋友了,随时还是可以去看看你。走之前,我和老朱开玩笑的说,什么时候想你了,买张去美国的票,食宿你请,我们说来就来。可是,此次疫情,让我感到,没有什么是可以把控的,那天翻看旧照片时,看到我们几个老同学在上海的合影,曾经第一名的女学霸,为人良母,相夫教子。可爱的老郭同学,为生活奔波,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坦然接受生活的安排。你依然,是经年不变的发型,淡淡的笑容中,有着看透了一切的从容,有时候,我们会笑话你,是一个提前过起退休生活的老干部。

人在异乡,一家四口,担子不轻,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受委屈了,混不下去了,记住,回家来,这里,有家人,有我们这一班子靠得住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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