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从打帮助他的傻儿子山娃强奸了彩珠的第二天起,三个人就不同睡在一铺土炕上了。山娃也不像以前那样哭哭唧唧的找他爹了。老男人也不再像警卫一样看着屋里这一对儿男女了。而是不停的在房前屋后转悠。有时候会走得更远一点儿,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上两只野兔或者是断了气的山鸡。
一切的改变都是在不长时间内发生的。彩珠不在哭叫打骂了;而是开始主动吃饭、并帮助扫扫地或者是蹲下身来往灶里添几块木头。
只是脸依旧呆板着,就像所有的神经都坏死了一样――不带有任何表情。现在老男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屁股像生了根似的坐在那张单人床上啦,山娃也不再到处乱跑;每当他吃饱了肚子,那双空洞的眼睛只要在彩珠身上停留两秒钟,彩珠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往往还来不及躲闪就被按倒在他的身子底下;哪怕是刚放下饭碗。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傻子没有一次不能如愿的。他爹也会在这个时候走出了屋。尽管这样,彩珠那张惨白的脸还是像燃起熊熊大火烧得她面目全非。虽然尊严早已荡然无存。
尊严虽然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它的存在也需要一定的空间。否则你一再坚持也是毫无意义的。就像现在一样,从形式上讲山娃就是彩珠的丈夫,他爹就是她的公公;她是这家的媳妇。三者之间必定有一个界限,最主要的是尊严的界限。可那俩个男人有尊严吗?懂得尊严吗?在乎她的尊严吗?
天底下哪有老公公帮助儿子共行其事的?闻所未闻!就是在兽届界似乎也不存在。
半个多月以后的一天,彩珠推开了那扇通往外面的木门。这是她被拐进大山以后第一次直面蓝天。粗大的门栓已拿开了,他爹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坐着或躺着眼睛望着天棚“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了。多数的时候不在屋里待着。但他并没有走远,木门“吱吱呀呀”开动的声音,把一双警惕的眼睛从院子边缘的林地中吸引了过来。有几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过,彩珠看着到了老男人就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白亮亮的太阳爬过树梢来到了院子的上空。火辣辣的光芒投射下来,就像针尖一样刺痛了彩珠的眼睛。她只好眯缝着两只眼睛缓慢的看着周围。
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现在的彩珠和刚进深山少女真是判若两人――原来一头油黑的柔顺得如同瀑布般的长发从进到土屋那刻起就不曾洗过;纠结缠绕成一团,就像在脑袋上扣了一个大筐。好像还有草叶子夹在其中。白里透红滑润的得如同搪瓷般的娇好面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瘦干枯没有一丝血色的清汤挂面。如果闭上眼睛躺下,没有人能认为这张脸还具有生命。眼睛倒是比以前大了许多,可眼窝却是深陷下去的,痴呆呆的眼光空洞得没有一点神色。圆鼓鼓的胸脯和屁股上的肉都不见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空荡荡的耸拉着,像挂在衣服架子上一样。脚上趿拉着两只鞋,袜子给山娃扯下来以后、傻子拿在手里、在眼前晃动着嘿嘿傻笑。他还没有看够就被他爹一把抢了下去扔进灶坑化为灰烬。一起烧的还有她的腰带。就是不烧也不能用了,山娃没费多大劲儿就把它扯断三截。一切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并且无法回复原状,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