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总是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就想着记录下来吧,这篇只有些我认识他们,甚至到现在尤清楚记得的人,但他们确定不记得我的人。
初一时,大家都是从各个小学升到镇上的初中的,一个年级有8个班,所以同一个班级,有自己小学同学的人也就3.4个。我当时是在初一三班。
班主任是按照个子排的座位和同桌。当时的同桌是个眼睛很好看,很大很有神的男生,他就是镇上的人,所以小学也是在镇上上的,相比于从镇上其他地方来上学的人,他有更强烈的地盘归属感吧,所以就会张狂一些。
当然他就是那种我们整个年级远近驰名的打架能手,“坏孩子”一类的。
记忆中我们不曾有过什么交集,也就仅仅是同桌,但也好像没有被他欺负过。我也好像没有亲眼见过他打架,也许就没有打架吧,可能三人成虎,也就最后传出来他打过架。
我现在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当时他的桌兜,塞了一瓶矿泉水瓶,里面全是吃过的口香糖,甚至有些都已经发霉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能想起来的关于他的,就只剩下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那个装满吃过的口香糖的矿泉水瓶了。以至于我到后来,只要看到超过一天没喝的矿泉水瓶或者饮料瓶子,我都会想起来当年我看到瓶子里面的东西发霉的场景,然后就在想,只有水和饮料的瓶子会不会也发霉。
然而就算是“坏同学”,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规则,那就是不会欺负本班的同学。
好像初一时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和人留在脑海。初二时又分班了,打乱了本就还不怎么熟悉的一整个年级的同学,反正我就是当时那种乱糟糟的心情。初二时我在八班,现在甚至都想不来当时有没有三班的同学一起分到了八班。
初二时,班里有个人的外号叫“狐狸”,他姓胡,中间什么字忘记了,最后一个字是立,所以大家抹去了中间那个字,直接叫他狐狸。他是货真价实的年级黑道头头,全年级的老师同学都知道,而我初一的同桌,跟他的关系很好。
记忆中,我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是总听说关于他的一些不好的事迹,当然他也打架,或者拉帮结伙去找外班长得好看的女同学。
当时我们学校转学过来一个妹子,长发飘飘,很好看,转过来第一天就整个年级的同学一传十十传百的知道了,结果那个女生在学校待了没几天又转走了,听说是狐狸和初一同桌那帮人硬生生逼走了。
反正也没什么交集,初三再分班直接便没有任何联系了,直到大学时,有一次见到初二一个班的同学,聊起了这么个风云人物,那个同学说,狐狸已经在我们上高中时,因吸毒过多而死亡了。不免叹息,有些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初二班里有个女生,长得瘦高型那种,很漂亮,他跟狐狸他们那一群人都认识,但也跟女生打成一片。初三再次分班,我跟她又分到一个班上,但我们鲜少交流。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体育课跑八百米,大家跑完都是边走边换气或者坐着,找个树扶着,而她呢,跑完之后直挺挺躺在了地上,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看法,即使是女生又如何,照样可以肆意妄为。
她学习不好,总体给人感觉像个小太妹,可是也不曾见过她欺负谁,许是跟着那么一些以打架著称的人混在一起,大家都戴上了有色眼镜吧。
我是前一阵子才听说了她,跟我一个小学同学结婚了,不免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即使曾经多么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人,也终会为了某个人而收起所有的玩心与任性。
我们都曾经历过小学,初中,高中,那些陪着你长大的人,都渐行渐远了吧,留下来的又能有几人呢。如果再给一次重新上小学上初中的机会,会打乱人生格局吗?应该不会,因为没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