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看见消瘦的母亲
左手抱着我的孩子,右手
拿着一支嫩熟的玉米
我握笔的手指不禁冲动了一下
久违的玉米恩重如山的玉米呀
我童年赖以生存的养份
而此刻我看见一排无知的牙齿
愉快地吃掉玉米的表面
多么草率!这时间的黄金
而内在的穰被随意遗弃
我看见!巨大的穰
在水泥地上滚动。巨大的雷
在我心上滚动。巨大的泪珠
在我眼眶中滚动。母亲!
你的一生与一枚玉米有何不同
这单薄的黄金,表层的幸福
多么容易被孩子们剥离
暴露无遗的穰啊,多少隐藏的
苦难,被我一眼看穿
这纯粹的农妇,石油的家属
一生佩带乡音,一生操守妇道
三十年前,她们大批大批嫁给石油
并且积极响应上级的号召
要在短时期内,使石油的日子
落到实处
院落丰满,啼哭嘹亮
于是,父亲栽下钻塔
母亲种下玉米和孩子
这种简单的辩证关系
整整覆盖了她们一生
母亲,你1970年掰下的那枚玉米
如今像你一样结实健康
此刻。他站在一扇窗后
把眼前的玻璃擦了又擦
在缅怀的忧伤里感恩着一切
母亲,我该怎样铺陈旧事
怎样写诗或歌颂
我轻轻掸落满身的尘埃和虚伪的言词
此时,一些黄金的诗句
开始玉米般粒粒搓下
玉米瓤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