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有一位偶然结识的男性同志,看着阳刚成熟,但总是发一些感伤文艺的话语,透过文字的修饰和掩盖,谁都能读出这是爱而不得或者苦恋意中人的深情和伤感的流露。
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有一首经典的爱情吟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想象着芦荻潇潇的水边,有一位长发飘飘、裙裾飞扬的女子,凝望远方,目光迷离,默默不语,但似有万千情长。于是爱情的想象之美由此诞生,倏忽间,一念起,方寸大乱。
作家胡兰成在《禅是一枝花》记述过这样的一件事:二哥去年到日本去开学会,去看能乐练习,有一女子姓中司,在能乐的舞台上执扇而舞,束发的押发针的宝石红,随着身体的旋转一闪一闪,给二哥非常女性的感觉。中司生得纤弱秀丽,二哥说她真是个小小可怜娘,像田亘上的槿花。二哥被她头上押发针的一点宝石红迷住了。那仅仅是一个颜色啊,可是古往今来女色的色都在这里了。
无独有偶,张爱玲在其微小说《爱》中写道:“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遇上了。那也没什么,只轻轻地问一句:你也在这里啊!”相遇一问情顿生。
《红楼梦》中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眨眨眼说道:“这位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情缘生。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沙扬娜拉就这样在告别中给徐志摩留下来写诗的灵感,从此,情愫朦胧,慕其如诗。
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优雅。在民谣歌手赵雷心中,阳光,女孩、消失在尽头的i道路,就是他一往情深的忧伤。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在光线的明暗中,在路口相遇的对视中,忽然间的一瞥,仿若隔世,那人的记忆就像早春的浮云,洇在宣纸上的粉彩氤氲曼妙,从眼及心,爱慕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