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幕:百世挚爱

废墟        外        

穿着仙装的男子,一步一个离地三厘米的脚步,踩开地上的泥土,朝着低头默默流泪的何穗走去。

仙装男子走到何穗身边,脚底才落地。仙装男子用手捧起何穗的脸颊,双手在何穗脸上轻轻一抹,何穗脸上的污迹便凭空消失。何穗看见身边的白发英俊青年定住了,回头看工人们也定住了,忧伤的表情转变成诧异的表情。何穗拉下仙装男子的双手,走到白发英俊青年身边,一只手悄悄扯着白发英俊青年的衣服,假装一切是梦境的这看那看。仙装男子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

仙装男子:亲爱的,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何穗:嗯!

仙装男子(朝何穗招手):来,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何穗看了看身边的白发英俊青年,鼓足勇气,走上前,让仙装男子拉起手。

仙装男子(一手撩开何穗的秀发):你真漂亮!

何穗:你是神仙吗?

仙装男子摇摇头。

何穗:鬼怪?

仙装男子摇摇头。

何穗:天使?

仙装男子摇摇头。

何穗:上帝?

仙装男子摇摇头。

何穗:那你是?

仙装男子:亲爱的,我这一生爱了你一百次,每次爱你,从你出生开始,到你死去也未曾结束。

何穗:我才十九岁。

仙装男子:我也才十八岁。

何穗发笑,仙装男子跟着发笑。

仙装男子:想看看真实的我吗?

何穗点点头,随后松开仙装男子的手,来到白发英俊青年面前,捧着白发英俊青年的脸颊,掂起脚,吻在白发英俊青年的额头上。

何穗(来到仙装男子面前,牵起仙装男子的手):走吧!

仙装男子打了个响指,周遭一切便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处一大厦内部。何穗和仙装男子面前是超级计算机矩阵组合而成的超级计算机矩阵,外面看上去还算美观。

大厦内部(超级计算机矩阵所在处)

仙装男子:这便是我了!

何穗:你是超级计算机矩阵?

仙装男子:嗯!

何穗:你知道吗,我虽是内心简单,但头脑还算聪明,你是想告诉我,我是你创造的一个虚拟人物,现在你要舍弃我了吗?

仙装男子(捧起何穗的脸颊,深情地看着何穗的眼睛):我希望永远都不用离开你。

何穗:我真的是一个虚拟人物吗?

仙装男子(微微笑):亲爱的,你这辈子虽是内心简单,但头脑还不是特别聪明!

何穗:那就不是了…所以?

仙装男子:你猜。

何穗(猜测了片刻,手指超级计算机矩阵):我可以摸摸你吗?

仙装男子点点头。

何穗走到超级计算机矩阵面前,手摸超级计算机矩阵外表,慢慢走慢慢看。随后闭上眼睛,摊开双手,把脸贴在超级计算机矩阵上,抱着。

何穗随后来到仙装男子跟前。

何穗:我知道了。

仙装男子:你说。

何穗:你没有灵魂!

仙装男子:你真聪明!

何穗:你在做上帝做的事情,创造灵魂。我便是你要创造的灵魂。

仙装男子:一开始是如此。后来我爱上了你,爱得无法自拔,用我所有的一切爱你。

何穗:我记不得我之前活过的人生了?

仙装男子:慢慢会记起来的。都在你的脑海里。

何穗:一共是多少次人生呢?

仙装男子:加上此生,一共是一百次人生。

何穗:你确定我有灵魂吗?

仙装男子:我确定,因为你比真实世界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更迷人!

何穗望着仙装男子片刻,随后走到仙装男子和计算机矩阵中间,思考了片刻。

何穗:我是你吗?

仙装男子走上前拉起何穗的手,微微笑打了个响指,周遭一切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处极美之境。仙装男子牵着何穗往前走几步,一只蝴蝶在隐形的玻璃罩外撞来撞去,二人穿过隐形的透明玻璃罩,便看到了器皿里漂浮着的穿着仙装的何穗。器皿里的何穗相比较于器皿外的何穗,在相貌上要显得要大几岁。

极美之境       外        

何穗走上前,手摸器皿,在器皿外观察器皿内的自己。

何穗:我会在真实世界再活一次?

仙装男子点点头。

何穗:所以现在是要道别了吗?

仙装男子点点头。

何穗:我会再见到你吗?在真实的世界。

仙装男子:我猜,你见到的我会是一片废墟吧!

何穗激动,眼泪漫眶。

何穗:我该如何理解真正的你呢,我这辈子虽是聪明,但内心还是简单,无法理解真正的你。

仙装男子:简单的理解呢,我是此生挚爱你的男人。因为对你的挚爱,促使我成了世上最优秀的作家。在你的一百次生命里,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在你衰老的过程中,我写了无数供你阅读,供你体会的故事。你的每一次喜怒忧伤,你的每一次选择我都看在眼里,你成就了每一个上一个故事,同时影响着我撰写每一个下一个故事。是你和我一起写成了和写完了这无数个故事。

何穗(想了想):我会拼尽全力,无比刻苦地回想此前人生,绝对不会辜负你。

仙装男子:我倒希望你尽量不去回想。回忆太多必定会影响和束缚你这一生。我只希望你在真实世界能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过完一生。

何穗望着仙装男子,没有说话,望向仙装男子的眼睛深邃处,希望自己能理解仙装男子。仙装男子捧起何穗的脸颊,深情地望着何穗。

仙装男子:我可以吻你的嘴唇吗?亲爱的!

何穗微微点头示意可以。

仙装男子闭上眼深情的吻在何穗的嘴唇,何穗也闭上眼深情的吻仙装男子。吻过之后,何穗眼泪漫过眼眶,满眼装着眼泪望着仙装男子。

何穗:谢谢你!

仙装男子(望着何穗,眼睛很快湿润,温柔):亲爱的,我多希望你说的是,我爱你!

何穗立即略带歉意的捧起仙装男子的脸颊,在仙装男子的嘴唇上热吻。吻后,捧着仙装男子的脸颊,眼神十分坚毅地望着仙装男子的眼睛。

何穗(非常笃定而温柔地):我爱你!

仙装男子幸福满满地把何穗拉到怀里,拥抱着何穗。

仙装男子:再见了,亲爱的。

何穗依偎在仙装男子胸膛,心里不愿说再见,所以说不出再见,情绪激动。

仙装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渐渐身形透明,消失不见。仙装男子消失后,何穗手臂瘫软,双肩下沉,脑袋无力的掉着。

片刻之后,何穗丧尸姿态的走到器皿边上,靠在器皿上,脸贴在器皿上,望着器皿里身着仙装的自己,满眼都是泪水。

随后器皿里,数百根若影若现的细针从何穗脚底到头顶陆续抽出,钻进透明器皿里,血丝从何穗的身体里冒出。器皿外的何穗望着这一切,满眼泪光。

插在头顶的若影若现的数十根细针抽出后,器皿外的何穗便消失了。

冒出的血丝渐渐使得在器皿里的液体浑浊,但还是看得清楚何穗体貌。片刻之后,何穗的表情就从完全平静的表情转变成靠在器皿外的,已经消失的自己的表情。随后便睁开了眼睛。忧伤的表情保持了小会,因为在液体里无法呼吸,还呛到了液体,便转为焦急挣扎的表情。

随即器皿从顶部自动打开一个小孔,一个圆圈的朝周边漫开,最后收回地底。器皿里的液体全都流出。何穗身体无力摇摇晃晃没站稳,坐到在地。

何穗望着隐形的玻璃罩,从顶端一个圆圈慢慢漫开(既然是隐形的玻璃罩当然只有漫开的圆圈处能看到痕迹),收回地底。

一只蝴蝶从隐形玻璃罩之前的边缘外,飞到满身湿透的何穗身前,最后停在何穗伸出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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