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投稿一区美珍
美珍和慧子在W城的小饭馆里正在吃饭,她们有二十年多没见面了。
虽然已经立秋了,但天气还是挺热的。她们吃饭,夹菜,相互寒暄,谦让。额头,后背已经是濡湿的。电扇起不到作用了。
慧子和美珍是初中同班同学,她们两家在同一条街上住,上学,放学顺路,经常见面,就熟悉了,要好了。慧子是随支边的父母来W城的,美珍是随在w城做木工的父亲住在街上的。母亲因病去世。
初中毕业时慧子考中专离开W城,随后父母返回北京。她就再没有和美珍见过面。这次出差随便来W城见到了美珍。
慧子和美珍一边吃饭,一边聊各自的情况。慧子问美珍:“你每天做啥?”,美珍微笑着说:“打麻将”。慧子知道美珍的男人去年因病去世,接着有问:“你以啥为生活来源呢?”美珍说:“老公单位每月给几百元抚恤金”。慧子知道,美珍没有孩子,没啥负担,但就每月几百元钱,也是不够花的。咋不找个工作?挣点钱呢?美珍想。
美珍身着白色的七分裤,花纤纬的短袖上衣,有些发胖的身材,腹部明显地鼓出来了,双下巴,脸上有星星点点的雀斑。她一边用纸巾擦额头上,脸上的汗,一边问着慧子的情况。知道慧子中专毕业分配到工厂,又上了在职大学,现在是工程师,找的老公,也是一个厂的,是中层干部,孩子也上初中了。
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街面的马路的路灯亮了,街上各个门脸也亮起了灯光。慧子借故去厕所,把吃饭的钱付了。
她们走出小饭店,美珍邀请慧子去她家坐坐,慧子随着美珍过马路,穿过一条长长的窄窄的巷道,来到一栋小高楼的一个单元门口,随着美珍进了一个一层的门。进去是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屋子里有些拥挤,床,衣柜,沙发,电视橱,冰箱,吃饭的桌子都在一间屋子里,床上方牵了一条绳子,上面搭满了各季的衣服,慧子坐在沙发上,感觉很压抑,可能是东西多,屋子又潮湿的原因。
美珍一边给慧子倒水一边说,这房子又小又潮湿,听说要拆迁呢,盼着拆迁了分一套偏些的大些的楼层高些的带电梯的房子。
慧子和美珍聊着,看看表,九点了。说:“我要回酒店了,太晚了”。美珍也不留她,站起来送她,她们去马路上打出租车。
一边走,美珍告诉慧子:“自己患有焦虑症,正在吃药”。
慧子学习过心理学的技术,考过咨询证书,也给别人干预过。听美珍说她有焦虑症,知道她可能生活中遇到事情钻不出来,焦虑过火了。对她说:“加我微信,QQ我给你做做心理分析,我给别人做过,效果挺好的”。美珍高兴地说:“医生让我看心理医生,我没看,你给我分析分析。”
慧子出差回家了,她通过和美珍两次的QQ语音分析,知道了美珍的详细情况。美珍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在家给父亲做饭。没事情了就打打麻将,麻将越打越有瘾,以后也懒得出去找工作了。
在美珍二十岁那年,父亲的徒弟强,一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父亲把美珍许配给他。准备找上门女婿。强是个精明人,想想师傅打拼得也有些家底了,自己又是农村来的,家里父母没有钱给盖房,娶媳妇也是困难的。就一口答应了。
美珍对这门婚事即不热心,也不冷淡,继续每天打她的麻将。
转眼树叶黄了,飘落了。稻穗饱满,黄了,沉沉得弯着腰。湛蓝的飘着白云的天空下,是一派金秋的丰收的景象。
美珍随强回到他的家乡,强准备承包他家乡上的一个加油站,这次回来一是帮助家里秋收,再则办理加油站相关手续。
美珍和强帮着强的父母割稻子,强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经结婚成家自己单独过。地自然就是强和父母的,也是他们自己种,收割。
美珍从小没干过农活,猫着腰割会稻子,捆会稻子。累的汗流浃背,腰酸腿疼,一会就坐地垄上休息一会。未来的公婆看她真不行,就让她在家看家,做饭。
这天,美珍懒洋洋的去集上赶集买菜,在集市的街道的门脸里,有一个麻将馆,美珍一看到麻将馆,就精神了,大脑就兴奋起来,快步走进麻将馆,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就打起麻将来了。就这样,美珍每天必去麻将馆打麻将。
转眼强家秋收完了,他的加油站的手续也办妥了,就准备投入运行呢。他们在加油站住下,这个加油站是原来有人干的,所以,现在一切都是齐全的。强每天忙碌着,进油,指挥工人加油,检查设备......
美珍能做的事情也挺多的,财务账簿,伙食,但她干不上来,仍然每天去麻将馆打麻将。强的父母看到美珍这样,直摇头。强也忍受不了了。和她提出分手。就这样,美珍的第一段姻缘就这样结束了。
美珍依旧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提媒的也时常有,但一谈,人家知道她对打麻将的喜爱,就告一段落。
美珍这年已经三十二岁了,成了老姑娘,剩女了。父亲为他的婚事愁眉苦脸,但也没办法。父亲有个相好的,要给美珍介绍一个人贵,四十岁了,在烟酒批发部门工作,离婚的,原因是他不会生育。
父亲有些犹豫,自己将来就没有外孙子,外孙女了。但想想美珍的岁数,不好找的处境,人家有工作,每月有工资,能养得起美珍,觉得也行。就和美珍商量,美珍说你愿意就行,我无所为。
父亲决定答应了这门婚事,美珍和贵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在贵单位分的一间房子里住下了,就是慧子去的那间屋子。
婚后的美珍依然每天打麻将,贵上班,生活过得也平静。美珍的父亲有病去逝了。她和贵过着不算大富大贵,但基本的生活保证还是行的日子。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他们都七老八十,也算相沫一生。偏偏贵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这年他五十岁,美珍四十二岁。
贵去世后,美珍每月有几百元的抚恤金,加上不多的储蓄,就一个人生活,每天的消遣就是打麻将。但她对自己的生活有些烦躁,担心。不知未来该怎样?整天闷闷不乐。不知为啥有时会心慌,手心出汗,心跳,有一次还晕过去了。到医院看说是焦虑症,开药吃药。让看心理医生。
慧知道她是对自己的担心,未来生活担心,害怕,引发的焦虑症。
慧继续通过QQ语音给美珍做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