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新闻说有个飞行器已经飞到银河系的边缘
老家的园子长满了荒草
可似乎只有小满与我有关
父亲穿上病号服,据说条形显瘦,父亲就显得更弯曲的瘦
在省城,三十年前我曾在附近学画
到现在也画不出命运的曲线
医院和殡仪馆,还有墓地
都是这几年我经常光顾的地方
可我总依旧执迷不悟,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烦恼
最近朋友圈里的寺院牡丹花紫藤花海棠花开得正盛
我只想念寺院的素斋,饿人吃斋,饱人赏花
人们在医院里熙熙攘攘,擦肩而过
这些苦海里的人类啊,让人心生悲悯
我想给每人一颗薄荷糖,又甜又凉爽
小满,好像也与母亲有关
母亲说,今天所有鸟儿就来全了
我就记一辈子,一辈子为那些被伤害过的鸟儿愧疚
当我身披沉重的铅衣,螺旋形的机器开始转动
这该死的辐射就是生死的判官
在命运面前,我们永远是可怜的孩童
当我们学会平静接受一切
其实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其实
小满就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