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拐点遥遥无期,我们仍然得继续宅家里给国家做贡献。
于是我只能在微信里骚扰朋友们:“我想学会赚钱,你们教教我”。
周围的朋友笑我劝我“能够有人养着,就是福气”。
我说,给你们讲一个生活小片段吧。
大女儿在看李佳奇的直播时,兴奋地对我说:“妈妈,你快看,新款折叠式手机,让爸爸给你买一个吧。”
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别那么夸张,有那么高兴吗?我早就看到过那样款式的手机了。”
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但我知道,她说的手机价格在一万以上。
大女儿不甘心,在她爸爸回来的时候,又把直播回放给他看:“爸爸,你看这款手机多好,给妈妈买一个吧。”
“确实挺好看的,买两个吧,妈妈一个,我一个。”
“哇,还是爸爸虎气。”大女儿满脸满足。
“你喜欢吗?”先生回过头来看向我。
“新的事物,妈妈都喜欢,但妈妈不会主动提出要求的,因为她担心被拒绝。”小女儿悠悠地来了一句。
大女儿豁然开朗般地说:“怪不得妈妈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害怕自己会喜欢呀!”
呵呵,我已经熬到了这个程度:两个女儿左膀右臂,一个替我提出外在需求,一个疏解我的内在压抑。
先生温暖地看着我,“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笑了笑,依旧没有说什么。
夜深一点的时候,孩子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我和先生在客厅喝茶闲聊。
“这疫情闹得,我已经一个月没有一分钱的进项了。今年做点什么呢?”先生发牢骚。
对于挣钱的事情,我一直是一个门外汉。
我也奇怪自己怎么就把自己一步步变成了寄生虫?
我本不是向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样的生活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向往自我价值的实现。
但我却在一步步走入真正的家庭主妇行列。
只是我这个家庭主妇极不称职,对内务不感兴趣不说,还极不喜欢。
偶尔,还想着诗和远方调节一下情绪。
也会因为在家庭里没有自我价值的体现而失落。
对家庭的支出,既没有规划,也不懂得取舍。
总之,我对物质无感。导致我对赚钱的事情就很迟钝。
曾记得先生在买法国私人订制的手机时,也给我买了一部。
但我不喜欢那样的奢侈,在使用的时候也觉得不太顺手。毕竟,私人订制的手机,速度与软件设计都没有市场上畅销的手机快。
后来我退掉了那部手机,当然,换回来的钱随手花掉了,我没有管理资金的能力。
不过,当时因为那部手机带来别人羡慕的眼神的时候,我心理上的空缺多少得到了一些弥补。
原来,我还是很在意别人的目光,我最终还是活在了现实生活中的虚荣上。
忽然就想起那句话“我本视金钱如粪土,如今却在粪土中开花。”
呵呵,我爱上了金钱。
我也想自己能够赚到钱。
但对于赚钱的渠道,却一头雾水。
所以,面对先生对疫情影响经济的牢骚,我提不出任何见解。
“鸡同鸭讲”,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看不见的鸿沟。
先生继续说:“五月份的时候,小女儿的学费也该交了。”
“不必发愁,女儿的学费我交吧。”我自以为是在替他分担。
“你交?取出存款去交?你交和我交有什么区别?我是在想怎么去赚钱。”
我没有思考赚钱的格局,我只是在想:“刚才你在女儿们面前决定买两部新款手机时的豪气,怎么在我面前就变成了对金钱惆怅的牢骚满腹?”
是警告我不要过度开支?还是仅仅排解一下你对赚钱辛苦的压力?
我到底对金钱的使用该大气还是抠搜?
有时候,先生会因为我的大手大脚而发牢骚;有时候,他又嫌我一点都不拽,一点也没有底气。
因为我不懂他赚钱的艰辛,所以,就不能拿捏他因为赚钱感到愉悦还是辛苦的那些瞬间。
在他得意的时候,我不懂得分享;在他艰辛的时候,我又不知道收敛。
就像今天一样,他刚刚还义气飞扬地想一掷千金,可一转身他又因为赚钱惆怅起来。
类似这样的状态,我们家经常会发生。
我如果是那种心安理得“你就应该赚钱给我花”的女人,也好,你说你的,我花我的。
偏偏我不是。我敏感地需要很多尊重。
即使是花你的钱,那是因为我愿意与你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如果你不情愿给我花钱,那我就粗茶淡饭草鞋布衣。只要生命无惊无险,我就可以安心度日。
但当我空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会想“是不是自己该做点什么?起码自己养活了自己的尊严!”
如果我自己手中掌握了赚钱技能,那获得的喜悦和艰辛,我就会自己把控。
我高兴的时候就一掷千金,我苦恼的时候就学着节俭。
这就是我想赚钱最原始的动力。
人过半百的时候,才领悟到金钱的重要性,是不是有点太迟钝?
好在,一个人种树最好的时机是二十年前和现在。我错过了几个二十年,但我尚未错过现在。
期盼着疫情赶紧结束,期盼着春暖花开之时,有人能够带着我建立初步的商业思维模式。
希望我的菜篮子里能够获得一点点绿意、一点点惬意、一点点尊重!
不过,师傅再怎么成功,还得徒弟肯去付出辛苦与努力。
就让我先喊出想要赚钱的口号,年底的时候,大家督促我来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