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是每件事情发生都有预兆,能让你窥破先机,逢凶化吉。所以一旦事不可为,当以逃为上策。
一放学,萝莉姐和雅织就气汹汹来到轩康的教室,手各拿着扫把,大喊着:“轩康,你给我出来。”轩康看事不妙,就往后门跑。当逃到楼梯拐角时,面对两把准备发射的扫把,不得不投降。
萝莉姐从裤兜里抓出一封情书怒问,“这是不是你写的,给我老实交代!”
“天大的冤屈啊姑奶奶,我怎敢惹二位,这不是存心不找活吗?”懵逼的轩康终于得知究为何事被其追杀,原来是两封未写名的情书,笔迹似他。
“虽平时我们一起闹,玩笑随便开,但这真不是我。”轩康抱着拳头恳求放过。
“萍姐说你最近总鬼鬼祟祟的,不是你还有谁?”萝莉姐怒凶凶说道。雅织板着脸在旁边应和。
“我靠,又是八卦姐。你们也知道她话不可信,我找她去。”轩康撸起袖子往楼上走。
“等等,你别想趁机逃跑啊!我们对比过字迹,相似度有80%以上,你今天别想跑。“萝莉姐说完便准备把扫把向轩康砸去。
“咦哟,姑奶奶啊!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人才多,虽说还没有像我们这么牛逼的,但模仿字迹的高手倒不少。你想想,二班不就有一个吗?我过去配合你们研究研究,说不定真有所发现。”轩康抱着拳头,腰成90度。
“那你给我上来,跟我们到教室去。就先按你方法做,别给我乱来啊!”萝莉姐摆着手势,带着雅织往教室走,轩康跟在后头。
“听说樊曼夕也收到情书,那不是你女神吗?待会我去拉她过来。”雅织说道。
“这个,这个,我有事得先走了,姑奶奶们,我们回家再谈。”轩康慌忙地转身,拼命往楼下跑。
扫把从他侧边飞过,他没停下,脑中想的都是那个画黑板报的女生。
02
先介绍个特别人物,他叫林益洋,一个完完全全的数学大神,心思细腻,平时却话不多,但上面整一事件的谋划者却是他。
他们就读于形化四中,一个中层次的高中。高一时,他们四个各不同班,但由于每次考试各自偏的科目总拿下第一名的高分,渐渐被联系起来。八卦多了,便在校内传开,被称偏科四才子。不料高二分班时都报了理科。明波校长偏偏要把他们安排在同一班,自信的以为这是长算远略,还自夸其为“互补计划”。不料四人一聚,一熟,便成学校的四大蛔虫,更加出了名。
不到半学期,四人就被强行拆开,萝莉姐在三班,轩康在四班,雅织在五班,益洋在六班,还都强行被挂上科代表一职。
先回上面事件。在两位姑奶奶的强行拷打下,轩康承认自己向女神曼夕写了情书,而她们那两份肉麻的情书在对比中也发现可疑之处。怎么两份情书连起来读更通,还少了肉麻干呢?
他们三人齐奔到二班,揪出了模仿小史。哪知刚说明来由,他便说:“那两份是林益洋叫我写的。”毫无隐瞒之意。
“怪不得最近都没看到那家伙,原来躲着我们。我擦,这次真的气到我了。”轩康抽了条棍子往六班赶,萝莉姐和雅织跟在后头。
益洋那家伙刚好在走廊,萝莉姐和雅织加快了步伐,挡到轩康前面说:“先给他机会解释解释。”
益洋看到这架势却毫不吃惊,更无逃走之意。“你们来啦!我们到楼下谈吧!听听我的最好解释。”益洋说道。
那时正值春季,学校的紫丁香都已开花,芳香四溢。紫丁香旁有一长椅,益洋让两位女生坐下,笑笑说,“你们应该研究过两份情书吧!发现什么没?”
“奇葩,肉麻,拼起来读就顺了点。”雅织做了评价。
益洋回头看了看轩康问:“你呢?”
“我啊!现就想一棍给你个痛快。”轩康挥了挥手中的木棍。
“我先向你道歉,但希望你听我说明要点,再惩罚我。”益洋深呼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不小心看到轩康把情书塞到樊曼夕的课桌下才萌生此次行动,为的就是争取现在这个场景。能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面前表明自己深藏已久的心意。”益洋再深呼一口气。
轩康突觉有点凉飕飕的,起了点鸡皮疙瘩。萝莉姐也觉得怪怪的。
“雅织,其实那两份情书是写给你的。你若在信纸上画上两条对角线,你会发觉两条对角线上都有你的名字,顺着名字读下去都是我对你的告白。”
“雅织,也许你会感觉我们是在高二才认识的,但其实我在高一时已经开始关注你。那是源于一次不小心的碰撞;那时你跟我道歉后就匆匆离开,而我望着你的背影,嘴中的sorry还没发出。后来在同学那里打听到,原来我俩在校园里还有点小联系,都是四大偏科大王之一,我有点小高兴。”
“之后我常跑去你教室找同学,总会特意看向你的座位。那活泼的你常带着笑话,与周围的同学笑成一片,超有趣的。”益洋说完便从萝莉姐手中拿走两份情书,特有准备的从裤袋里拿出一支铅笔,画了四条对角线,再把情书移到雅织手里。
雅织脸红的看着情书,那两份拼读起来就不肉麻的情书,对角线上都有她的名字。
“雅织,做我女朋友好吗?可能我的数学脑袋充满了逻辑性的爱情,可能会因此少了浪漫,但我会学习,会用心保护那个纯粹的你。我承诺,我在我们最要好的朋友面前向你保证。” 益洋深情地看着雅织。
脸红红的雅织,看似更加清纯,那不再轻松表情,尴尬地看着萝莉姐。
轩康和萝莉姐互看着对方,眨了眨眼。轩康轻轻推着益洋向前,萝莉姐用手蹭了蹭雅织,气氛略带尴尬。
“其实我还记得撞到我的你,在认识你后,我也在意过你的。我很高兴你也一样,更没想到你计划了此次行动。我是可以接受你,但你必须向轩康道歉,那家伙被我们欺负得挺惨的。”雅织终于开口了。
益洋满心喜悦的望向了轩康,“那个,哥们,对不住了。”
“现还说这个!但说真的,我真蛮惨的。吃我一棍。”轩康轻轻挥动着木棍。
萝莉姐也走了过去,狠狠般的给了益洋一脚。“我擦,你连老娘也敢利用,我差点真以为有人要我了呢!”
益洋笑着求饶,雅织笑了,轩康和萝莉姐也跟着笑了起来。
自此以后,益洋相信起校内的八卦,什么连续每天送爱人一苹果,集够五十八天,五十八颗苹果,爱人就会永远平安幸福。这可真没想到,益洋这数学脑袋既然会相信这个。而雅织一天一苹果,非常享受这份幸福,这份甜蜜。
由于天气炎热,轩康一放学就坐在风扇底下的舒适区,享受着阵阵微风,慢慢思索着物理题。也不知萝莉姐何时来到轩康教室,轩康一抬头时,她已地坐在他对面,那表情很怪异。
萝莉姐拿起书敲了下轩康的头。轩康呆问:“你这是干嘛?”
“赵轩康,要不你写封情书给我,我接受你。”萝莉姐深情的看着轩康。
轩康两腿一软,仆倒在地。“我的大姐姐,大奶奶,你别吓我好不?”
萝莉姐眨了眨眼睛,咪咪地说:“要不我写给你。”
轩康收起两腿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说,“小的求放过。”
萝莉姐立刻把书砸在地上,走出了教室。轩康彻底呆逼,心想:“这不会来真的吧!”
03
一个月后,四人行渐渐的变成双人行。更值得惊讶的是,萝莉姐的变化奇殊,摇身一变,一种小清新的风格。
轩康心里开始明白,悄悄地跟萝莉姐拉开了距离。
轩康写给樊曼夕的情书还没有回应。那是他暗恋已久的女神,是他的班长。曼夕的样貌清纯甜美,说话温柔,成绩还可以,重点是忧郁起来特迷人。由于写字漂亮,画画也不错,班里的黑板报也就负起了主责。待到出黑板报时,轩康总会坐在后方看她写字画画,时不时的挑这挑那。
有时她会兴起,在黑板上写下几句话。“不论在碧波荡漾的湖上,不论在芳香的菩提树下,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我都要与你相见。”一写完就擦掉。轩康有时会刁难她,说她多愁善感,何不想开点,跟他一起去跑跑步,看看电影。而她总是笑而不语。
益洋似乎看出轩康的心事,夜修后拿了两罐啤酒到轩康宿舍,说:“是不是你女神还没回你?”
轩康接过啤酒,开后猛地一口。“舒服,有没有下酒菜?”轩康问道。
“就一罐,你还要下酒菜?”
“我再去买几罐,顺便买点花生,今晚你必须陪我。”
畅聊中,益洋说起了萝莉姐。他也看得出来萝莉姐最近的变化,也猜得出这与轩康有关。
“夏璇(萝莉姐)最近的变化很大,看得出她蛮喜欢你的,你怎么打算?”
“先这样躲开点吧!”
“什么?你难道想逃避!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干嘛不直接面对?”
“就是因为我们太熟悉,熟悉的知道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我暗恋曼夕有多久,她都知道。就这样吧!她会明白的。”
益洋没有再说下去,拿起啤酒继续喝起。
有酒陪伴的畅聊总能忘记时间,忘记烦恼。也许真是这样,一醉能解千愁。只是上课铃还是按时响,浓浓的醉意却让他们爬不起床,而等待他们的仍是坐在教室楼下的明波校长。看来他们又得挨骂了。
待到生活一切如常,以为的那些都觉得不可能时,轩康收到了回信。
信中写道:“我可以接受你,但有个前提,你得帮我补习物理,然后一起把名次提上去。” 这似青春偶像剧般的答案,完全符合樊曼夕的风格。打那之后,只要一放学,轩康就抱着物理书绕着她转。
学期过去了,曼夕的名次是升了不少,而轩康的名次还在原地。那英语的二十几分拉着轩康不肯放。曼夕也筹划着,帮轩康补习起英语。
04
益洋开始筹划起雅织的生日礼物。一下课就跑去跟轩康商量, 哪知益洋那逻辑脑,想的都是特殊,专属,搞得轩康一个头两个大。轩康捂着脸,就差说出你要不送个大钻戒吧!
益洋还专门运用了数学知识,编了一条二元一次方程,解出的答案分别是x=520和y=1314。轩康不得不佩服的向益洋来个三鞠躬。议来议去三四天,要不是经过步行街,看到路边的哥们用铜丝编出一只精致的小摩托,还不知还要烦多久。
他俩上网买了一些工具和材料,决定利用仅剩的一星期,用染上不同颜色的铜丝做一个精致的相框,相框共三格,前后两格是用来展示照片的,而中间格则可存放5到6张照片,相框底部为圆弧状。经过加班加点,红牛的支撑,终于赶在雅织生日前完成。益洋充满喜悦的拿出准备好的照片,那是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他和雅织最有代表性,最具有回忆的照片。
生日晚会在雅织家的阳台上举行。益洋很早就来到雅织家帮忙打理装饰。也就在那时,益洋将装饰打包好的生日礼物送到雅织手里,那专属的生日礼物。再看看雅织,那一脸的幸福感。
晚会中,萝莉姐总坐在一边不说话,那提不起劲的表情。
庆祝晚会后的疯狂是互砸蛋糕。萝莉姐一抓起蛋糕就往轩康脸上砸,轩康一愣说:“暴走萝莉不是技能削弱了吗,咋这么准?”刚说完又一块往他脸上砸去。
雅织好像懂得什么,赶到萝莉姐旁边,一起对轩康展开了攻击。轩康在擦掉脸上蛋糕时,发觉萝莉姐眼中的泪光。他没有反击,直愣愣的站在哪,擦掉一块块往他脸上砸去的蛋糕。手刮了一小块往嘴里塞,说:“这蛋糕真好吃。”
05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无所顾忌。当我们真正决心要好好努力的时候,可能时光早已无多。
高考到了!
成绩放榜时,轩康跟曼夕待在一起。他们拨通电话热线进行了成绩查询。曼夕的发挥很稳定,成功跨过二本线,而轩康呢?听着前面的成绩是蛮高兴的,待到最后一科英语却冒出了个四十六分,分数线稳稳地落在了三本线。轩康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无比懊悔自己不愿好好补习英语。
曼夕安慰着轩康说:“我们可以报同个城市的大学啊!我们不会分开的。”
轩康也意会到成绩已成定局。他现要做的是志愿的报考,争取和曼夕在同个城市,他不想离曼夕太远,更不想分开。他们成功了,一起顺利地来到T市,两所距离不远的学校。
雅织和益洋发挥稳定,去了C市同所大学,可惜的是校区不同。而萝莉姐发挥爆表,成绩成功的跨过一本线,跑到距离较远的A市。
自从上大学后,他们四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只剩寒暑假里的短聚。
如果说大学是束缚的挣脱,青春地挥散,那么大学的改变是疯狂的。
时间慢慢地改变生活,生活慢慢地改变了我们。我们会开始参与各种锻炼,追求自己的爱好。或许就是在这追求的过程中,我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标准。
轩康和曼夕的争吵越来越频繁,他们都变了,变得再没有共同的话题。曼夕说他们已经快三观不合。终究还是分了手。轩康一个人蹲坐在楼梯拐角,他觉得好累。
而益洋和雅织一起上了大学后,还是一样的甜蜜。他们开始了游遍中国各地的计划,那电脑中有满满的幸福相册。
06
天刚刚黄昏,轩康忙完手中活后在休息。睡梦中,他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铃声,是益洋打来的。 接通后听到的是益洋的抽泣声,他胸口猛地一震。
“益洋,怎么了?”
益洋没说话。他更慌了。
“雅织被车撞到了,现在急救室。”益洋哽咽的开口了。
轩康慢慢地压抑内心的情绪,慢慢地问清医院的详细信息后就往车站赶去。
轩康赶到医院时,益洋还坐在急救室门口。雅织已经抢救三小时。轩康坐到益洋旁边,安慰着益洋。
益洋低着头,深陷于绝望。哽咽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他那时正在一家叫“香愉”的餐厅等着雅织,那是一家他们常去的餐厅,餐厅的“蜗牛奄列”很美味,雅织很喜欢。由于常去的缘故,餐厅老板认识了他们。之后他们每次到这约会时总会提前向老板电话预约后园那张他们常坐的餐桌。他们到餐厅时,餐桌上总会放着一块写着“此座已预订”的牌子。
那天下午,益洋在花店买了一束雏菊,很早就来到餐厅等着雅织。约定的时间刚到,益洋的手机响起,是雅织打过来的。益洋心想应该是雅织那路痴又来道歉说明会晚到了,而接通后的电话那头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您好,我是......该手机机主现在**医院抢救,请您马上赶过来。”
轩康不知道益洋那时的反应是多么绝望,只知他现那哭肿的双眼,深带着迷茫。
急救室的门开了。益洋和轩康赶到病床旁边。医生告诉他们,雅织已经度过生命危险期,现处于昏迷状态,叫他们先放心。
益洋和轩康跟着护士们一起到了病房,悉心地照顾着雅织。
益洋坐在床边,握着雅织的手。累困的他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想一直握着你的手,感受你的温度,我只想让你健康与快乐。
隔天早上,夏璇赶到了医院。她那乱糟糟的头发,眼睛已哭肿。
轩康和夏璇一起留在医院帮忙照顾着雅织,一周后他们才回校。但在回校后的联系中,他们才知道雅织的情况很不乐观,不知何时才能从昏迷中醒来。
那年他们大三。
07
毕业后懵懵懂懂,轩康去到国企工作,成为一名工作轻松,没技术含量的一线工人,这也顺了父母的心。
生活总在继续,你停下没人理你。流水线的工作不需人才。
轩康在每天的重复,无聊的工作中,他开始想找寻自己的方向,想让自己拥有更强的能力。于是他在工作外报读了“企业管理”的专升本班。
在微信聊天中,益洋邀请轩康同他一起创业,开一家餐厅。轩康爽快的答应了。
办完相关离职手续,轩康来到C市才知道,原来益洋毕业后一直在”香愉“餐厅工作。由于各种原因,老板打算卖掉这家餐厅。益洋东借借西借借,再加上轩康的加入,买下了这座餐厅。
益洋打算给餐厅换了名字,他说雅织很喜欢猫,也喜欢看书,叫轩康帮他想想。
轩康说:“要不把猫和书组起来,中间加个平假字,读时不发音。”说完,轩康在纸上写下”猫の书“。
益洋点头后表示称赞,“这名字不错,猫の书,猫书,猫叔。”说完笑了下。
轩康负责起经营,而益洋负责厨房的菜色。来的客人都很喜欢益洋做的“蜗牛奄列”,很美味。
在餐厅后园有一张空桌,桌上放着一块写着“此座已预订”的牌子。餐厅快打烊的时候,益洋总会坐在那吃着“蜗牛奄列”。待到餐厅关门后,益洋会赶到医院陪伴雅织。
“老板,我要来一桌'蜗牛奄列'。”夏璇来到柜台,朝着那正在忙后的轩康说道。
轩康听到一桌,快速地抬起了头,才发觉来者是萝莉姐。她今年刚毕业。
原来萝莉姐刚过来C市工作。轩康给夏璇准备了两份“蜗牛奄列”,叫她先慢慢享用,他忙后再过来。轩康走向厨房......
08
夏璇一大早就来到店里,独自坐在后园,慢慢品尝着益洋做的“蜗牛奄列”。
“夏璇你再等会,我们收拾好店里的东西就过来。”益洋边收拾餐具边说道。
“没事,你慢慢来。你的'蜗牛奄列'越来越好吃了。”夏璇回应着。
每个周六早上,益洋他们都会一起从店里出发,到医院看望雅织。她已经昏迷一年多了。
益洋每晚下班都会到医院陪着雅织,轩康和夏璇也常会过去。而每周六是他们四人组相聚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他们三人会一起谈论,一起跟雅织分享这一周来发生的所有趣事。他们一直都在期盼着奇迹,希望雅织能早点醒来。
到雅织病房时,医生刚好在给雅织做检查。医生说雅织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接下来他们会做更多方面的努力,让雅织能早点醒来,但要求益洋他们一定要有心理准备,雅织有丧失记忆的可能性。他们对医生努力表示深深的感谢,益洋同时送医生出了病房。
雅织像一个被施了魔法的公主,安静的睡在床上,那红润的脸庞,看不出生病的任何痕迹。
“雅织,你最喜欢的‘蜗牛奄列’,益洋做的越来越好吃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和你分享呢!”夏璇边说着边在花瓶上换上刚带来的康乃馨。
轩康搬着两张椅子到床边,让夏璇也坐下。说道:“雅织,我们三人都在等你,特别是益洋,他消瘦了好多,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益洋回到病房,坐到雅织旁边,紧紧地握着雅织的手。
.......
餐厅提早打了烊,轩康坐在益洋的车上,准备跟益洋一起过去医院看望雅织。
“轩康,夏璇一直都在等你,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回C市不仅为了雅织。”益洋握着方向盘,慢慢的打了个转弯。
“我感觉得到。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都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我还跨不过这条分界线。”轩康转头看向窗外。
益洋专心的开着车。
09
夏璇也喜欢上了“蜗牛奄列”,时不时就会来到”猫の书“餐厅,点上一盘。顺便看看轩康,一起聊下天。
天下起了大雨,夏璇刚好没带雨伞,傻愣愣地站在餐厅门口。她还有一份需要加班的文件。
轩康发觉后,拿起雨伞送夏璇出了门。其实路程并不远,他们却走了很长。分开时,夏璇红着眼眶,眼中有止不住的泪水。
“我们要经历多少,世界的纷纷扰扰,才能懂有你在多好,有你就好。”手机响起了铃声,益洋接通了电话。
“喂!益洋先生,雅织小姐醒过来了......”益洋激动的表示感谢。他告知店员并安排了工作,今天餐厅要提早打烊。
益洋拨通轩康的手机。轩康刚送完夏璇,还在回店的路上。轩康听到消息后,跟益洋说明自己的所在位置。挂掉电话后,轩康拨通了夏璇的手机......
10
世界真的很大,我们能遇到的人并不多。愿我们都能遇到对的人,等到了未来,等到了幸福。
注明:图片应用“Mindmelody”的动物插画作品“joojee & friends”,非常棒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