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向往山那边的孩子一样,我们对大海的向往便是同样的情结。同行者19人,这是在东哥反复清点下得出的准确数字。
午后阳光热烈,汽车在高温下狂奔。摇摇晃晃中不知几时便睡着了,连续三天,超过24小时的会议,听了12节课,上了一节课,终于在肖特的讲座《语文的美丽颜色》之后脑袋瓜彻底放松下来。
许是自己的懈怠吧,还没用文字记录下这几天的感悟便登上了去海岛的小船。这就是海吗?没有一望无垠的开阔视野,密密麻麻的是些游船。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码头上密密麻麻地停靠着许多船。我们一行人分乘3只船。我们穿上救生衣一一登船。小船的四周绑满了旧轮胎,听说是怕海上相撞。我猜想还有一个作用借助轮胎的浮力让小船在面临海上风浪时保持平衡。开船师傅大概是怕我们晒太阳,极好心地邀请我们进入驾驶舱。这种船是海上的渔船吧?我想。它没有三峡大游轮那样宽敞的船舱;没有西湖太湖那样精致的船舱;也没有漓江上那样敞开式坐在那里便一览四周美景的船舱。拥挤的驾驶舱免去了暴晒的痛苦,却饱受了7个人挤在一起的拥堵,幸好偶有海风吹过略微减少一丝热气。
透过小窗不时看到海面上有小岛,有山出现。不过见得最多的是茫茫的大海,那不是蓝色,是一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的色彩。曾经在某文章上看到过说中国的海不像某些国家的海蓝得明亮,而显现出浑浊是因为海里的沙子太多。对了,眼前的海水呈现的应是沙子的黄色。近处,船行过处,浪花追逐着我们。那山,对于一个在西南山区生活了几十年看惯了高山的人,那顶多算山丘,不过似乎更加显示出海的辽远,也透出江浙的温婉气息。有山有海,果然山海温岭,别样的风情。我们将前往一个叫松门的地方,据说那里有一个还没有开发的小岛,可以欣赏最本真的山海美景。
人们总是对自己陌生的风景心生艳羡。忍受了半个小时左右高跟鞋站立的煎熬,小船靠岸了。脚下是高低不平的山石,头上是难以躲藏的烈日。走到平地回望一眼海域,午后的它显现出一种平静。让它午安吧,何必打扰宁静。
黄昏时候,太阳藏起了身影,在海边漫步一阵,听那江河没有的涛声。“春江潮水连海平”的诗句一下浮现在脑海。那是海潮吧,一阵一阵涌向岸边,我不禁哼起“听,海哭的声音”!又觉得似乎太伤感,我愿理解那是大海的歌唱,那是妈妈所说的故乡。因为地球上的生物就是从海洋到陆地发展起来的。
夜晚,涨潮了,我的脚小心翼翼与海水肌肤相亲,一阵浪涌来,七分裤打湿了,脚下有些摇晃,赶紧离岸边近点。不到8点,天全黑了,天上一轮明月,却听源老吟唱《峨眉山月歌》,之后我们一起接龙《春江花月夜》、《琵琶行》……唱着“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对月吟诵,临海歌唱,那是一种怎样的舒展。似乎声音会传到很远很远;天地间似乎就我们这群人;夜月好像在静静聆听海的倾诉。不知几时,周遭化为一片宁静。
海边的夜晚来得早,海边的白天同样也早。门上方的窗玻璃已经大亮,看一下时间才4点左右,想想实在太早了,又睡了一回。
6点了,实在睡不着了,那就去呼吸一下大海的新鲜空气吧。来到海边,兄弟姐妹们已经在沙滩上戏水拍照了。光脚丫子与沙子会演绎怎样的美丽?潮水涌过小腿又是怎样的亲密?满脑子是浪漫的画面。这样的浪漫是可以任由大脑去发挥的。
光脚走在高低不平的鹅卵石上并没有想象中恰到好处的按摩,相反是嗯脚的疼。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长长的沙滩,有那么一小段,走几步一个浪子打来,又湿身,这还不打紧,那海浪夹杂着小石子直往你腿上扑,那海浪还有一种力量似乎要把你裹挟进它的怀抱,此时似乎可以想象海啸的时候,人的奔跑哪里来得及。此时,便是大海安静的时候了。就像人,静如处子便是温柔之美!狂躁,何美而言?好的脾气才能创造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