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的不是你,是被遗忘的自己

我是个特别讨厌啰嗦的人。

讨厌到什么程度呢,打个比方,就像上小学时的时候,你自由自在逍遥的游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身后冷不丁闪出你的死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你的菊花上来了一记体术奥义之“千年杀”(卡卡西绝技)。

《奥义~千年杀》

是的,简直是人生中不能承受之“酸爽”。有天我向朋友A吐槽朋友B的啰嗦,正讲的天花乱坠激情澎湃之时,A说,你已经说了半个小时了……这一刻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讨厌啰嗦的我,恰是个啰嗦之极的人。

我们或多或少,都有极度讨厌的事情。有人从不开黄色玩笑,有人无法接受任何评价性的语言,有人不能允许在吃饭的时候发出任何声音……曾经见过一个人,因为被同事评价了几句,失控到自残。

我不是在说“我们都讨厌苍蝇啊”这种显而易见属于人类共性的事情,我说的讨厌都存在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极端”,你对它的讨厌会让你耿耿于怀夜不能寐,甚至像祥林嫂一样找人反复诉说。

我们如此讨厌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来看看津巴多在《心理学与生活》中的一个有趣的实验。

64个男性大学生,都自认为是“完全的异性恋”。

让他们填写一个有25个项目的测试,有29个学生有“同性恋厌恶”,35个学生没有接下来,让他们观看异性恋、女同,男同的小电影(你懂),并用一个仪器测量他们某器官的长度,以此来衡量他们的性唤起水平。

对于异性恋、女同电影,两种男生的反应,没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男同电影,有“同性恋憎恶”的男生,比没有“同性恋憎恶”的男生,有更强的性唤起

也就是说,“憎恶同性恋”的男性,有更强的同性恋倾向。

《断背山》

也就是说,我们讨厌的,是我们自己。我猜你会说,难道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我自己都不清楚吗?没错,确实不清楚。

“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到底,“我”是谁?好吧这是个哲学问题。让我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问,我“认为”我是怎样一个人?

面对这种问题,我们勉强可以写出一些形容词来。比如聪明的,可爱的,正直的,诚实的·····这些形容词的集合构成了我心中认可的“我”。重点来了。每当你写出一个形容词时,你就放弃了与之相反另外一个。因为我们很难容纳矛盾。比如,你写出“诚实的”,你认为“说谎的”就不是你了。

让我们形象的理解下这件事。现在拿出一张白纸,这表示出生时的你。然后用铅笔用虚线画一个圈,这表示父母对你的教养。最后,用签字笔把圈涂粗,这表示社会对你的强化。现在你得到了一个圈。圈里面就是你,圈外边呢?


圈内与圈外

同样是你。说白了,人就是矛盾体,但我们却很难容纳矛盾,当你如此强烈认同圈内那部分的时候,圈外的部分就被抗拒,最终遗忘于意识的海洋,沉入海底。但它们从不会就此消失。它们会从你的意识深处,“投射”到他人的身上,当你发现时让你极端难受,用这种方式,这个部分呼唤着你,“我在这里,请不要忽视我的存在”。

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你此刻正因为某件“讨厌”的事情饱受折磨,请想起那个被你“遗忘”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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