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羽格趴在吊桥铁索上吹着夏日的风,沉默太久相间无话,独有河水潺潺。羽格突然问我,享受水的声音?我说,这不是水声的。嗯?是桥声,没有桥怎会站在这里听水声。
羽格说,你该讲点什么,或者可以讲个故事来听!
“好”,我转过身背靠铁栏,望着羽格,“我喜欢你的小翘臀。”
“唔!”
“然后呢?”
“它一定很光滑圆润吧!”
“你要看?”
“还好,相比内心赤裸,我还是觉得脱光衣服没那么害羞。”
“你只是不愿享受被人洞悉的难堪。”
“你还是讲个故事吧!”
1992年,我在山上读大学·····羽格打断我的话,为什么是92年不是12年?你不觉得把时间推的久一点,好像记忆来自更深处?不觉得。要不要听?呃……
大概是刚过12月三天左右,我在街头路边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酒,一个人。不久,一个散发着铁锈气味的女人与我同坐。没有言语交流,各自互不相干。只是用彼此的的孤寂作伴。我需要不间断的大量喝水,因为这铁锈的味道总令人口干,水取代了呼吸空气,我变得若有所思,间或喝一杯酒仿佛只是填满时间空隙,以防断了片。末了,相安无事各自散去。
后来我对失去这种气味的的同时认为水索然无味,失去一切兴趣。即闻也不到铁锈味将滴水难咽。于是,我每日匆匆穿越人群,试图瞒天过海坐在那里等候期待。铁锈女人如期而至,然而我并不能觉得称心,总以为所有旁观的人早已洞察所有,自己如此赤裸的被人们观看觉得难堪。我深陷我期待的折磨到无法入眠,每到凌晨两点,起床在寝室来回踱步去抚摸室友挂在墙上的奖牌,企求从金属碰撞的声音引来金属生锈的味道。在一个夜晚,室友被惊醒阻碍我再去弄响金属撞击声。我便决定再也不要去那里,为他人似笑非笑的嘲弄痛苦不堪。
第二日,我在吃早餐,不知为何近日爱上了烤香肠,我提着两串香肠,准备就着薄薄的荷叶饼。羽格挂来电话,你对铁锈女人产生了依赖!用以维持生存?
“依赖是消磨感情的借口。”
“那么,这是一个忧伤的故事咯?”
“不,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
或许事情并非如此,生命所发生的事只是在重复前人做过的事,例如你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摔跤哭泣被陌生人安慰,而现在反换成你去宽慰曾经自以为是自己的你。就眼前看,所见闻即走过的路或走去的路。也唯有一件事率属于自己,才会有后面的人来无限重复,不至于被扮演和去扮演。
我忍受不了失去自我本质的方式,再次去到铁锈女人身边。带着被看穿的嘲笑,无耻佯装高尚压倒别人获取安慰。后来我带着铁锈女人出入各种,迎来更多的孤寂人,看穿别人被别人看穿,赤裸的相互交谈,用秘密交换。那么人们又是怎样的定义秘密?它只是用来明证嘲笑证据时不显得无力的东西。
如此持续一月,所有人都失去起初对裸体的渴望。而我却更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身体骨骼因水的浇灌也逐渐散发出铁锈的气味。“你传染了我。”我和铁锈女人在去为这群因未生锈不能自理生活单纯的人买香烟时,我对她说。“你在消磨我。”她这样回答。
她笑也没笑,我们头未回,自此,一条路,展向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