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城市边缘的市郊陵园,房子怎么需求紧张也不会将一座陵园推倒然后盖上新房子,而且我们活着的时候交了钱的。你就安分一点吧,别动不动的脑抽筋啦,死人就别愁那些有的没的了。像你这样,糟老头,你叫活人知道了他们怎么会有自信继续活着。”我以坚定不容置疑的口气温柔的对这个可怜的老头说。刚断话,音响开始了另一首李斯特的钢琴曲,如水般轻柔。我整好姿势,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静静地聆听这来自上帝的语言。我懒得理他了,这是我一贯对他的做法。不到一分钟我便听见了那来自山谷般的长长的叹息声,还有在房间来回走步的声音,不一会儿脚步就随即消失在门被轻轻带上之后。
我所居住的位置位于某城的市郊,一个叫五号路口的陵园。我当初青睐于此并最终选择它作为我寿终正寝的地方,不仅我喜欢这陵园的名字,而且这地方委居偏僻,环境幽静。有山有水,虽然水已经浑浊不忍直视,山头也已经被所剩无几的几棵矮小枯木点缀。作为这个时期的经济房,已经足够多了。加上这里离我后辈不远,他们在清明节的时候可以很方便的过来看我,这样就可以和我多待一些时间,让我了解他们的生活。每年的清明节或者特殊情况的日子,他们都会来我这里和我唠嗑,而说的最多的话题自然是生活。他们说,现在的环境状况已经和我那个时期大相径庭了,变得愈来愈难以忍受。出门不带着口罩,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家。经济也越来越不景气,家中四个大人,只有一个在职,供养家里庞大的已经很节省的开支。长吁短叹。我知道他们压力很大,从他们带来的东西就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他们背后的拮据。但作为长眠在地底下的死人,我能看到和知道的只是定格在我与世长辞的那个时间段以及那个时间段所呈现出来的街景。我记得我活着的那个社会,虽然问题多多,但是我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憧憬着在未来能有一个光明和可靠的前途,即使我闭上眼睛了还没有见到,我还是相信。历史在不断的发展,社会应该能形成的人们所重视的从现在急功近利、唯利是图到大公无私或者能够做到见利思义的一种风气吧。这样的社会,不会让人受伤的。可是从未想过事态在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方式持续着那股浑噩的气息在发展。我只能叹了一口气,作为长眠在地底下的人,我只是喜欢在午后两点钟听一首钢琴曲,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活人做活人的事,思考活人的忧愁。死人就尽管死着。
作为他们的长辈,我也只能听听他们的抱怨。他们也只能抱怨,然后一抹眼泪转身回去,继续早出晚归辛勤劳作为的是去换取那少的可怜的红票子以维持生计。我想社会没有抛弃任何人,只是忘了去眷顾需要帮助的人。
我太老了,我有的只是一天的记忆和此时此刻延续的一个小时的思考结晶。然后又恢复我死去时的那副模样。我永远记着的便只是我已经死去了,还有那个我死去时带来的关于那个还是充满希望的集体。它们都没有变,变得只是退去的记忆。
如果没有事情,我都是待在大厅那,听室外那没有停止的声音。有兴致的话还可以哼上一个小曲儿,自娱自乐。晚上是会客的时间(其实就只有住在我左边的老头,他也是只有我这么个邻居),八点一到,他就过来了。他喜欢来我这里坐上一会,即使不说话。熟悉的急促脚步,混着他老大的喘气。他搓着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会,就坐下了,与我对面。
他是个急性子,死了也改不了这毛病。不过与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而且还会发现他相当的善谈,其中最高超的就属他说起谎来简直信手拈来,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看来,他说的好像都是根据事实娓娓道来似得。你很难拒绝承认他说的没有道理。我一直认为他是个成功的小说家或者是律师。因为我不知道哪个行业需要知道如此之多,如此之广。你如果想找一个人聊天来打发时间,他绝对是你最佳人选,没有之一。因为你只管听,不用花心思去想,他说的只是假话虚话而已。两个人待着无聊总比一个人无聊来的快活。因为这点,我才喜欢他时时来窜我家门。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某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他说没有那么多的知识简直不知道怎么消磨那么长的上班时间和打通某种联系。我没问上班为什么不做正经事。因为在与他谈话中,我根本就跟不上他谈论话题的步伐。当然如果问了,他也只是习惯性地避重就轻,习惯性扯谎而过,习以为常吧。我也觉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们都死了,留下的事情,应该是活人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