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奇遇记
经常出差住酒店宾馆的。一定要看哦。
第一次出远门到厦门送人,返回新疆途中要到上海中转。出了上海火车站,已经是傍晚时分,那年12月份的刚下过小雨,地面湿漉漉的天气非常阴冷,冻得浑身发抖,说话喘气都冒着哈气。望着火车站四周 高楼耸立,金碧辉煌。马路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街头上繁华似锦,灯火辉煌。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看到此情形,晕头转向一下子懵圈了。今晚到哪里找旅馆住啊?
出了车站的广场我就在马路边寻思住宿的地方,沿着马路没走多远,发现类似于夜市很多小吃摊点,很多中年妇女手里都举了一个牌子""住宿宾馆""。一看到我背包走近,一群笑脸如朵朵盛开牡丹的中年妇女们拿着牌子围了过来。我一边询问一边左右打量,看到其中一个身材高挑,面白肤皙,眉目清秀三十多岁中年妇女,穿了一身藏蓝色铁路制服得体合身。显得人特别的精神和庄重。俨然像一名法官,我一时间充满了敬意,她手里举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牌子""铁路宾馆""。寻思着第一次到上海人生地不熟还是安全重要啊,要住咱要住就住正规的吧?就选铁路宾馆吧。因在美丽怡人的厦门的铁路宾馆住过,里面的环境舒适,干净卫生印象深刻,现在在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上海,铁路上的人亲自来接待,价钱还是50元钱,当时甭提心里有多高兴。想都没多想就跟着她走了。(从没有出过远门,当时就这么幼稚,多么愚蠢)
走了一段距离,进入一片破旧城墙垛般高低错落,杂乱无章的居民楼小巷前,这时我犹豫了,心里有一点发慌,发现不对劲。
""你们铁路宾馆怎么在小巷子里""我惊惶的问道。
""你放心不会骗你的,我们铁路宾馆是正规的,穿过前面的巷子就到了""她回过头和颜悦色微笑得答道。
看着她那诚恳灿烂的笑容,当时七上八下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铁路是国家的,铁路上的总不会骗人吧,相信她吧,跟着走吧,咱就冲着她成熟诚实的笑脸,冲着她这身铁路制服,我当时这样子想的。(我还是那么幼稚,还是那么愚蠢,羊落虎口浑然不知)
随着巷子越来越深,对她的疑虑也越来越重。我的态度开始转变,望着她那款步姗姗,摇曳生姿散发浓浓香水味狐狸般妖娆的背影,感党自已像一只呆头呆脑,摇头摆尾的家狗,闻着气味紧紧跟随着,她一会左拐,一会右拐,脚步忽慢忽快,在灯光昏暗,漆黑幽深,行人稀少迷宫般的巷子里走了十几分钟,自己己头晕目眩,迷迷糊糊,自己的大脑如一堆乱麻。稀里糊涂的跟着铁路制服女人来到了一栋破旧二层楼的居民楼前。进了一楼大门,铁路制服女人突然间如同变脸一样,换了另一副面孔,刚刚还端庄大气的步伐,倾刻间走起路来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钻进简陋破烂不堪的收银台里,又像蝙蝠呼扇着诡异翅膀神色异常的趴着一个长着浓眉大眼,身形健壮的青年老板耳朵边悄悄的嘀咕了一会儿(不懂上海话),表情怪异的微笑对我点了下头,一会儿工夫如只野兔蹦着矫健步代眨眼不见了。我这时突然清醒过来,心一下凉了半截肯定是个黑店,肯定受骗了,但是嘴里还不敢说出来,要说现在不住宿了,)会不会发生意外(突然冒出一帮人来,把你一顿棍棒抢走你的财物),说实话当时真有些害怕,黑漆漆的小巷子,东南西北都没有搞清楚,也走不出去如蜘蛛网般迷宫的巷子。最后心一横交了50块钱,正当小老板写单之际,二楼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如土豆一样滚下来两个毛头小伙,脸色红胀,口气强硬,
""你们这环境太差了,我不住了把钱退给我""。
""我们这里交了钱是不退的""青年老板异常冷静(看他那年生硬的表情,才发现是个老手)。
两个人怒目的对峙了一会儿,空气异常紧张,弥漫着火药味,突然间一个小伙快速走近收银台迅捷的像只猴子弓着身子麻利的打开了抽屉,准备伸手就拿出抽屉里的100块钱,就在小伙子拿钱出抽屉的一瞬间。小老板如高手对决,反应快如闪电,猎鹰爪子般的手猛的一关抽屉把小伙子的手给夹住了。然后带着浓重上海腔调的普通话大声怒斥
""马上松手,要不告你抢劫,马上报警""
小伙子呆愣了一下,吓得脸都绿了,立马松开右手,快如猫爪一样迅速的抽了回去。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当时的心情极为复杂心乱如麻,难辨是非不知所措,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只能默不作声。这时他的同伴也慌了立马给小老板赔不是,打个圆场和嘴里骂骂咧咧的同伴上了二楼。我拿着单据上了二楼,发现房间只有一个可怜小窗户,感觉密不透风,呼吸都困难,残墙破壁散发令人窒息发霉的味道,污浊的水泥地面上摆了四张床摇摇欲坠的破木床,被褥肮脏不堪。没有门的卫生间,飘出阵阵的尿骚气味,我们三个人无可奈何,面面相觑的聊了会天,才知道两毛头小伙是福建人。最后我们三人同病相怜,连衣服裤子都没有脱就盖上被子,都含一颗愤愤不平的心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早晨洗漱完,我准备穿鞋袜子时。
看到一小伙把床头柜上的暖水壶拿进了卫生间,然后把里面的水倒完。当着我的面,两年轻人欢天喜地,一先一后接力般的对准壶口狠狠的往暖水瓶里注入了一泡尿。发泄完后,惬意满足的像刚打完胜仗将军,手舞足蹈,晃动着身体盖上了壶盖,放回到了床头柜上,整个壶身淌满了黄色的尿渍。*
虽然当时我对铁路制服女人和店老板也有怨恨,但是坚决反对往壶里尿尿这样的行为,又但是两个小伙子往里面撒尿,我并没有阻止,当时处于一个模棱两可不关我事的杂乱的心态,边走边想着走出大门,这样能报复到老板吗?说不定哪一天会报复到自己。
从那以后。感觉心里投了一枚沉重的阴影,慢慢发酵,时而聚集,时而飘散,反复交替难以去除。
当今科学已经证明,人类欲望越大,前进的步伐太快,让人难以适从,随之带给人类精神上和心理疾病的人就越多,难以排泄不满。少数人为了泄愤,以伤害别人得到快乐,以伤害别人带来满足感,像雾霾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你身旁让你无法察觉。
所以我现在养成一种神经质的习惯,凡是出门住宾馆我都会把热水壶装满烧开三次。再把水杯浇烫三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一看见暖水壶想起来依然感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