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说起小时候家里羊奶舍不得喝,大部分交售,少量兑水自用,一年到头也吃不上肉的窘迫,新疆老哥称,他们小时候牛奶多的喝不完,肉也一样,家里养着成群的鸡和牛羊,一到冬天,大雪压垮羊圈,家里只吃羊后腿,其它的都喂狗,有时马冻死,只会砍马尾巴编麻绳,其它的根本不吃,但是唯一遗憾就是吃不上白面馒头,因为当地只种玉米,长成后还要交公支援内地,偶有白面,家里人多,老娘会宰两只鸡,不是清炒,而是炖汤做汤饭,那滋味至今难忘。看到队长家流着长鼻涕的儿子手里的白面馒头垂涎三尺,根本不顾脏,连哄带骗能吃到嘴里就是胜利。
2,新疆老哥住在伊犁乡村,那时从南疆来一个种瓜能手肉孜阿宏,特别擅长种瓜,他有一个只会说“麻胡”的小舅子海拉提,其人常指使小舅子干活,小舅子智力欠缺,干活累了就吃西瓜,不知饥饱,肚皮吃得能撑成皮球,然后就跑到瓜地高处解决排泄问题,来年,村里修渠,男女老少上阵,有妇女看到积雪消融后的山坡上有一堆一堆的“瓜子”堆放,以为是遗漏的西瓜消解后所留,纷纷抢着吃,后来,带队的老人说,“你们其实吃剩饭是海拉提的……”,顿时吃过的人一阵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