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随后的日子大多比较平淡,岁月的缝隙里我时不时会想起那座桥以及在桥上的 你的样子
1994年的四月,我几乎每天都会准点出现那个居民楼,这不免引起那里住户的警觉,他们开始在门口设岗,阻止陌生人随意进出。我随之失去了我的宝藏之地,但很快我就找到了新的观察点,那一年南京的影视百花园是个新兴可以媲美南京市工人文化宫的娱乐场子:圆拱中空的大厅富丽堂皇,二楼是娱乐厅,投币机二极管闪烁的红黄和游戏屏的幽蓝在任天堂的电音中光电交映,周边的社会青年和街头混混都会来这打电子街斗和赌码游戏;三楼是放电影的,有四五个影厅,那时播放的港台电影特别多,还有通宵夜场。很多大学生情侣会利用这个场所做一些私密非份的事情。
入夜时分影视百花园里充斥着燥热、喧嚣和四处张扬的青春,正像野蛮生长的90年代。
二楼有扇窗户隔着祠堂巷口对着方静茹上班的结算大厅,就是窗台有点高而且角度偏斜,瞭望起来不太方便。窗台的下方有台游戏赌码机,电子轮盘飞速旋转,下注的阿混搂着他们的小潘西不停的叫嚷和争吵,嘶吼声不断,虽影响了我的窥探兴致,但也让我有了热闹可看,可以打发一些枯燥板等的时间,有时我也会跟着买了筹码,下些赌注,每次赌上了瘾就会错过方静茹下班的时间,追悔莫及在寂静的深巷。
曾经一天我的手气暴膨,当我从赌码机哗啦啦地顺下赢取的筹码,兴冲冲跑去楼梯口兑换,一抬头,恰好看见三楼一个影厅的帘门缓缓打开,人潮如织般涌出,影厅里深深回荡着片尾曲《你的样子》,那苍凉的声音吸引着我,引动着我上楼一看究竟,当我发现是周润发演的《阿郎的故事》,心想怎能错过发哥的片子,于是买了第二天晚上的场次,看一场电影,等一个女孩,我也会有我自己的故事。
次日黄昏时分,我把自己的永久牌自行车紧紧挨着她的凤凰牌自行车停放好,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锁链将两辆车牢牢地锁在一起。随后,我转身走进影视百花园,嘴里嘟囔着给自己打着气,跺脚一定要在散场后向方静茹表白,但心中仍不免忐忑,生怕节外生枝,不由自主地向车棚回望,想再一次确认她的车是否已被我稳妥地系好,这时我猛然发现她车梁上贴有被雨水冲刷褪色的港星贴纸,好奇心让我又走了回去,心想究竟是哪路明星让方静茹如此着迷,走近一看居然是梁家辉。
她喜欢梁家辉这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个年代的女孩已然踏入了追星的行列,然而她们所追捧的大多是四大天王以及香港TVB五虎等偶像明星,梁家辉出名的是他在《情人》里裸镜表演,当然更抢镜的是他和十六岁法国女孩的激情戏,那部叫《情人》的电影当年并未在大陆上映,若想一睹梁家辉那亚洲美臀的风采,还需特地前往珠江路电子一条街的隐秘巷弄,寻觅盗版碟片,藏匿家中悄然观赏,那张光盘海报是梁家辉从背面环抱着简满是激情和欲望的炽热,画面里的简纯真而魅惑。
我一下明白方静茹为何能这么吸引我,我的脑海浮现着那天在结算大厅里,抽屉的锁突然弹开方静茹来不及站稳,倾斜的身体从我额发间席卷而过,那一刻少女身体满满的弹性和暖暖的喘息裹挟着我如深深的河流,她俯身下探,我抬头在她柔柔的怀中呼吸,她孩子气的脸上竟带着一丝肆意地放纵,空气变得甜腻而诱惑,一下我点燃我的欲念,她就是我的简,我的女孩。
电影终于散场,当我走出了三楼的影厅,大厅里反复回荡着电影里的首片尾曲《你的样子》,大厅的时钟指针悄然指向了九点,我几乎是跳跃着奔下楼梯,心急如焚地赶到方静茹下班的大院门口,焦急地徘徊着。那一刻在我心中,回响的是电影中的另一曲《恋曲1990》。
"乌溜溜的黑眼睛和你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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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那天晚上我没有错过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因为楼上的结算大厅还亮着灯光,方静茹年龄最小从来都 是留下关灯最后离开,在我望眼欲穿的时候二楼的结算大厅的灯关了,方静茹终于下楼出现在院门口,她身穿一件蓝方格粗布衬衫,第一颗纽扣随意解开,露出里面浅V领的真维斯白色薄棉背心,下身搭配蓝色直筒牛仔裤,两束麻花辫垂在肩头,透出一股子美式乡村姑娘的俏皮与灵秀。
方静茹迈着轻快的脚步,弯身开锁准备骑车回家,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车与另一辆车锁在了一起,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显得不知所措。我隐在电线杆后,看她弯腰摆弄锁链时露出的腰际弧线,月光像银粉洒在那截雪白上,难免让我冲动。
我稳了稳神,从电线杆钻了出来:“嗨,小丫头你每天这么晚下班,我看路上挺黑的,你长得又白,很容易被坏人发现的,让我来送送你吧。”我大胆地表白,也学着发哥像电影里的阿郎一样眯着眼。

我在方静茹身后突然间的说话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却没让她过于惊慌,或许她早已察觉背后有人,也早已知道这段时间总有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尾随,而且那人可能就是我。对她而言,我或许非最佳惊喜,却至少能带来些许刺激,而不招致她的反感。
当然那一刻她还是摆手跟我说“不”了,理由嘛,就是那些什么她还小,才上班不久不方便和陌生人一起回家,让我打开锁放她走。
看到她对我并不厌烦还向我恳求,我的胆一下壮大起来,断然拒绝帮她开锁,嬉皮笑脸地说:‘正因你年幼,我更应护你周全。夜幕降临,坏人出没,有我相伴,无人敢扰。当然,我也不例外。’我对着路灯发起了誓,但那路灯却突然熄灭了。
她望着突然熄灭的街灯,咯咯地笑道:‘你看,路灯都识破你的谎言了。’"路灯下她的眉毛弯弯,眼睛月牙儿般闪亮。
但我还是死皮赖脸不去开锁,这让她颇有点无奈,同时也有点小女孩的期待,最后她轻叹了口气说:”好吧,不早了,我要回家,就这一次,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来送我,也不要等我了,我胆子很大的。”她冲我笑了笑,鼻尖微翘,目光俏皮。
管它后来会怎么,我可不想错过今晚这俏美的姑娘,我身手敏捷地解开了锁链,和方静茹一起并肩骑行。
骑车拐出幽静的延龄巷,便来到了南京著名的中山东路。从大行宫到逸仙桥这段路笔直延伸,街道两旁种满了梧桐树,飘摇的树叶,将夜风染成墨绿,街对面的总统府和中央饭店,那些民国建筑群被我们追逐成深褐色的剪影;而临街掠过的南京90年代初的标志性高楼——新时代大厦和外贸口岸大楼,楼宇外巨型招牌和闪烁的霓虹灯,在暮色中折射出酒醉的粉紫光晕。让人恍若步入了上世纪香港旺角的灯红酒绿之中。
马路上,月光如细流倾泻,梧桐叶间漏下的光影,宛如细金碎银,在柏油路上跳跃闪烁,在光影的涟漪中我绕着方静茹前后左右穿行,故意挡路,时不时地招惹着她。
这让方静茹颇感羞恼,她略带嗔怪地对我说:“你这人路都不会走!”她的麻花辫扫过锁骨,领口随俯身的动作微微塌陷,项脖下两瓣饱满的白玉兰时隐时现。
“呵呵,我可是第一次护花紧张啊。路不会走,车也不会骑,只想围着你转啊”说完我坏坏地笑着拧了下车把手,歪着身贴近了方静茹,眼睛愈发大胆地窥探着月光里方静茹锁骨下孕含着那对将开欲放的蓓蕾,方静茹瞟了我一眼,发梢扫过我手背,我一哆嗦只好将目光向上飘移,却看到她颈脖处晃动着的水晶吊坠,我愣了神脑子里闪现着去年和顾欣翻滚在麦浪里的场景,仿佛又看到顾欣仰头眼睛微闭,锁骨下半枚青玉平安扣慢慢滑动到我的掌心,如一滴温凉的眼泪。
在我的神思恍惚中方静茹别开身,侧脸噘了噘嘴说:“我才不信了,谁知道你之前有没有送过别的女孩。” 她讲着讲着,情绪似乎有些波动,停下了话语,将衬衣轻轻束在腰间,微微挺胸向我靠近,那柔和的曲线在眼底轻轻摇曳,让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逃离,方静茹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将麻花辫轻巧地绕在食指上旋转,反问着我:“我是不是你追过的最好女孩?”她扬着下颌,胸挺得更高,让我呼吸急促。还没容我回答,她却扭身踮脚踏上了车,回头俏皮对我眨了下眼说:“来追我呀,看我们谁先骑到逸仙桥的桥上。”话音未落她突然加速,瞬间扬起的梧桐叶正巧落在我车筐里。我在原地先愣了下,咽了口水,随后猛踩脚踏,车轮滚滚向前。
逆光中,方静茹束在腰间的方格衬衫,被风吹裹,一点点地抖搂出腰间一抹瓷白曼妙的曲线,在银色的月光下微起轻伏,却让我血脉偾张。我猛踩脚踏,手按车把,半身挺起,飞轮向前。
我奋力追逐,就像一头草原上的猎豹,对自己的猎物穷追不舍,超越她时,我更像是一名冲线的骑手,双手脱离自行车的把手,扭头回望着她。
她的麻花辫下,那张脸庞显得俏皮又可爱,眼角微微上挑,最诱惑我的是她衬衫飘起,随风飘扬,露出里面白色的汗衫,那浅浅的V领因为骑车时身体前倾,领口已无法遮掩,风光无限。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凹露凸现的迷人身线,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得生疼。她急着赶上来,拼命地向前倾身,试图加快速度,V形领口露的更深,我始终骑在她的前面,那V领裂谷里涌出的火光电焰灼热了我的瞳孔。
她气喘吁吁,面颊绯红,娇嗔道:“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收下了目光对她呵呵笑着,指指前方的桥说:“还没到呢,我会让你的。我先停一下,等你快上坡了,我再追上来。”我停下来,让她骑到了前面。
“别动,你不许赖皮。”方静茹回头盯了我一眼后赶紧向前骑,“这次你别想超过我了。”
我在方静茹身后大声乞求着:“等等我,让我吃口天鹅肉吧。”而风中却传来方静茹一句傲骄“休想。”和一串咯咯的笑声。
“她竟然想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真是太小看我了。”我一启动,眨眼功夫就跟在她的身后并不着急赶,心里盘算着怎么把白天作不了的梦,晚上去做了。
开始上坡了,她纤细的腰肢婀娜闪动,绷紧的臀线在斜坡上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如越剧花旦抛洒的水袖。看她吃力的样子,我忍不住伸出手先推了下她的后腰,却清晰地看见她安全裤边缘绣着的粉红花边,这个发现让我在推车时故意加重力道,掌纹深深烙进她棉质腰线的褶皱里,等到了桥上我们停下车,她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我一只手轻点着她的鼻尖说:“哈哈,看来还是你先到啊。”她抬头望向我,面颊红润如桃花,我另一手顺势轻轻托住她的腰侧。
一道车灯闪亮,刺眼的光带着刺耳的喇叭声从我们车边急驰,我顺势搂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腰际轻柔地游移,汽车惊驶而来,我紧搂着她的手如藤蔓攀岩葡伏在她柔美的曲线之上,这让她有点慌乱了,却让那棉质薄衫下,骤然惊起的鸽子,振翅欲飞。桥上的人上上下下,车来车往,她想推开我却被用手掌依托的更紧了,在逸仙桥的最高处,我触到了她汗衫下剧烈悸动的心跳,我的指尖登上了峰顶,暖暖的体温漫过绵软的布料在我指缝间蒸腾。
她已经被我吓得快要叫出声来,我的手却越陷越深,一辆卡车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驾驶舱里探出一个蓬头散发的脑袋对着我们大声嚷嚷,方静茹这才挣扎着推开我的手说:“你坏,你好坏”她耳尖泛起了薄红。
我抽回了手,只能将坏就坏地笑着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心动过速。”她不再搭理我,有些愠怒,随后跳下了自行车径直走向桥边路牙,把车停靠在栏杆上,整了整被我扯开一角的薄棉背心,缓缓地沿着桥上的人行道走着,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跟在她身后,后悔一时冲动,就动了她的奶酪,不过味道真好啊,我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

到了桥拱中央,方静茹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扶搭在铸铁雕花石柱上,一只手支在石桥栏杆上托着下巴,腰肢微弯,身体向前探望,细柔的侧影被桥上往来的车灯在忽明忽暗的勾勒。
看她半天不动:我的一点点向她靠近,当我移动的影子彻底笼罩住她时,我吞吞吐吐轻声问着“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自己都感到话说得有点结巴。
方静茹没有回应,目光却看向了桥下那棵挺拔的刺槐,夜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河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波光粼粼,仿佛在数着天上的星星。刺槐下的石阶沿着河岸静静延伸至水中,恰巧有一对恋人手牵手走下石阶,沿着河边蹲下,点亮了一盏莲花形状的烛灯。烛光温暖的映照着那对依偎许愿的年轻恋人,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烛灯托起,缓缓放入水中。
烛灯在水面上漂浮旋转,随流而去,忽明忽暗,光晕在方静茹的眼里碎成星子,或明或暗飘向远方,方静茹心中默念着仿佛在祈祷一段因缘。

终于她仰头注视着我,轻声说道:“今天真不该答应你来送我。”她轻轻摇头,声音细弱,“你看那烛光已经熄灭了。你以后别再等我了,我们也不可能有未来的。”
她竟然把我们的未来寄托于那盏微弱的烛灯,难道它是阿拉伯神灯?女人的直觉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我回应她指着远方:“小丫头,那灯光并未熄灭,只是飘走了,它肯定还在亮着,我们也会有未来的,就像他们一样。”我手指的方向,黄月儿高挂,照亮了静静流淌的河水和桥下藏在浓密树荫下那对缠绵不清的恋人,方静茹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夜风凉了,方静茹的脸庞从红润变得苍白,她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未来的……”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最终,她还是坦白了内心的秘密,然后低下了头,睫毛轻轻颤动。
这才是对我最重的打击,她心里面收藏着一个男神,那个男人不是我,我一下信念崩塌,没有了自信。我呆立在桥上倒影落在河中忽而被涟漪揉皱,忽而被月光抻长。
突然间我感觉衣角被轻轻地扯动,原来是方静茹,难道她被我痛苦的表情吓到了,担心我会做出傻事---去跳河?不至于吧,但我还是将短暂的痛苦演绎成了漫长的煎熬。这一招我过去和顾欣在一起的时候也用过,很灵验的。
方静茹转身望着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你会找到更好的。”她的话虽然说出了口,但你能感到一丝情非得已。女孩啊即使不想让你追上,也要甩给你一个偶像包袱。
方静茹重新骑上车,我也再次跟在后面,顺坡而下,默默前行。
从逸仙桥下来,前面就是解放路了,在路上,我的心里始终琢磨的是她究竟怎样地喜欢过一个人,身体有没有被爱过才是我最关心的。
看我一路蔫蔫,毕竟还是个丫头,方静茹于心不忍开始找我说话了:“你前几天躲在居民楼里,都被我闺蜜发现了,当时就说你只是看上去斯文,没想到你这么坏。”。
我快要熄灭的兴致,又被她问的火星四射了,瞬间的委屈浮在脸上:“我护着你骑了这么长的路,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怎么个坏了。”
我再次向她骑去,她略带嗔怪地说:“刚才那么多人,你就不能安分点,在大马路上,尤其是桥中央,我可不想被人看到。”正在我张口结舌地准备解释,她又忍不住地追问了:“上次在夫子庙你也是故意把我认作导游吧。还有去年夏天的时候你还在我身后吹口哨,我闺蜜都警告我别让你靠太近。”
我大声地喊起冤了:“每天下班我从夫子庙赶来看你,却不敢靠近你,始终和你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只为能看到你,要不是后来被赶出那个居民楼,我愿一辈子坐在那高高的台阶上,看你一辈子。“呜咽中我把自己都感动得满含泪花,相信那一刻一定也打动了方静茹。
我决定趁热打铁地:“丫头,你别介意啊,我刚才确实贼胆大了些,吓到你了。按理说我应该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主要还是你太让我心动了”我歪着脑袋使劲地伸向方静茹,想看一下她的表情。
方静茹却表现得异常冷静:”还好,你不是唯一胆大的。“她说完她侧瞟我一眼,然后一眼眼地看着我陷入难堪,表情失真,最后还不忘幸灾乐祸般重重地补上了一句:”我一会儿要拐弯了,今晚你就送到这吧,以后不许你再陪了,也不要再等我了。”
她径直向左拐,头也不回,我又一次地感受到了那个无形的男人给我带来的无形的压力,我手扶车把,垂头丧气,也不想回望方静茹远去的方向,却不料想听见了一阵拨弄车铃的响声,一响,两响。
方静茹转过头来,单脚支地刹住车闸,再次按响车铃,"喂。你以后要是想等我就到前面的御街道和午朝门的路口吧,从那条路走,我家会更近一些,那里黑,我有点怕。”
车铃跟着又晃出两声脆响,方静茹居然又折返回来,嘻嘻地笑着对我说:“你不是唯一胆大的,但是唯一得逞的,另外你要考虑好噢,我也并不是好女孩。”
女人啊,总是在你对爱绝望时,又扔给你一线希望。
正当我半梦半醒之际,她瞬间消失无踪。我在她身后高声呼喊:“我去,让我在那等我都愿意,要坏就坏到一起吧。” 这时夜灯闪亮,春风沉醉。

从西安门到解放路我从小在那一带长大的,同样梧桐在这里显得更高大张扬,这里汇聚了熊猫电子管厂、金城机械厂和南京军区总院等新厂大院,仿佛能让人穿越回那个充满活力的年代,看到那些大院子弟骑着单车,戴着绿军帽,在大街上飞驰,追逐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渐行渐远。
你问一下就知道这里的每棵大树心中都藏着一个叫米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