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龙伊生
悠悠百年,弹指之间,孙悟空受于五指山下已百年。念念不忘南天门发生的景象。
百年前的偏远僻静的牛启村,整片稀落的村庄其户不足百矣。平淡而淳朴的村民,似乎千年如一日,日出鱼猎,开荒土地而耕细,日落而息的憔作生活。
平凡的生活这天下午却变的与往常不一样,天上遥远陡现滔天滚滚怒火似的无数个巨大石头极速往牛启村百里之外的东南方位牛头山脚砸入,浓密滚滚的烟尘夹杂一道令人恐惧的愤怒爆炸般吼叫,“轰隆”平坦的土地上无数石头灵光游走缠旋,叠加般快速耸立一座五指形状的大山,百里内乌云黑压翻滚犹龙龙般咆哮狂作,五指峰错落环绕,居中不大的空地光秃秃的岩石泛着乌金色的冰冷光芒。捆住悟空的穴位距离不远的右侧有条壁岩形成狭窄蜿蜒的小山路,转口有块突兀的巨石一大半悬出凌空,距离地面万丈之高,四周悬崖绝壁,最高的中指峰尖悬挂“五指山”封印的旌旗,猎猎飘扬,,字字珠玑般的佛纹甚为威严。
牛启村民个个惊恐万状看着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存在,平坦的土地居然拱起一座雷闪交加,妖气极浓的云层滚滚的万丈五指山,过了几个时辰,雷鸣电闪停止,乌云散尽,阳光照在一座高大黝黑的五指山,泛出丝丝阴森光滑嶙峋怪石,峰上半空时时响起咒骂的吼声,非常令人毛孔悚然那般,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光景,逐渐无声。
然而村民们有的胆小的做主全家老小外迁他乡,远离是非之地。胆大的依旧惶恐不安的日作,过了半个月,听不到山上的怪叫,见无大碍,一个月后,恢复了平静,就是不敢靠近五指山而已,袅袅炊烟下,平常的鸡啼犬叫,淳朴的小民脸上一股彩烈洋溢的笑容,虽觉得有点怪怪,但很满意当下的日子。
百年春回秋露光阴似箭,天上却过了一天,凡人尘土却了百年。
北部涧云山洞府,铁扇天尊隐居凡界的住所,终年积雪不化,云雾缭绕,仙气袅袅不息,坐在亭内圆鼓鼓上平的石墩,一袭白色莲花纹布袍,好一副道骨仙风的悠然样子,清瘦的面颊,雪白如雪的长须,闭目细品着飘入鼻息的清香茶味,油然入怀。亭站立着一只浑身雪白的丹顶鹤羽羽摇曳着洁白的翅膀,守候着亭内主人。
“师尊,魔牛拜见师尊,徒儿有事请师尊能够为徒儿做主,徒儿真心喜欢芭蕉姑娘,愿娶芭蕉为妻,终生不渝”一道嗓子粗大的声音打断了铁扇天尊的清净,就知道是自己深喜的座下大弟子魔牛,不由睁眼望着跪在石桌前,长着一副庞大如牛的身子骨,浑身黝黑,粗壮的手臂,厚大的手掌,头顶长着一副坚硬如铁的牛角,鼓圆着炯炯有神的硕大眼睛,鼻孔朝天外翻,冒着气息腾腾的样子,窜着一个乌黑铁环,宽大的大嘴,满头浓密的长发盘头银质发髻扎着,一袭雪白的布袍左上方绣着一朵莲花盘云,黑色云吞鞋子,双手作揖,单膝跪地,双眼盯着师尊的态度。
“呵呵,徒儿快快请起,坐为师旁边,让为师了解情况才好为你做主啊徒儿”一脸呵呵笑意,露出和煦的笑容,抚摸着雪白的长须,右手轻轻往右座一摆,示意魔牛坐着说。
魔牛知道师尊的心思,心一硬若师尊不答应许诺将芭蕉嫁与魔牛,今天就长跪不起的样子“师尊,徒儿八十年前来涧云山庄拜师学艺,深受师尊器重,对徒儿悉心教诲,武艺大长,但徒儿心里有个结,自从初次遇见芭蕉姑娘,徒儿就念念不忘,一直对师妹溺爱有加,但师妹却对徒儿置之不理,冷言冷语讽讥蔑笑,但徒儿相信师妹最终会被徒儿感动,若是师尊能够饮水之泉轻微劝说下芭蕉,必事成了却徒儿心结,师尊你就答应徒儿一次吧”。
铁扇天尊见魔牛如此说透,不由眉头一皱,“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不是为师不愿为徒儿做主,而是芭蕉的心自从百年前南天门佛祖法外开恩释放回来,终日痴痴的呆在云观台,听闻悟空困死五指山其心亦随妖猴而灰灭了,芭蕉的态度大转变对每个同门师兄弟一样,而且经过这几十年的消磨多少淡忘一些曾经与妖猴的短暂月下情愫,所以魔牛你得沉住气,多给芭蕉时日,到那时,自然水到渠成,而你现在依旧如初的去多关心关心芭蕉,如何?为师言尽于此,你走吧,为师累了,休息会”。闭目而坐。
魔牛一听师尊如此这般说,彻底断了暂时娶芭蕉的念头,但一想师尊的一番话有几分道理,沉思片刻,作揖低头:“师尊,是徒儿太过着急没有师尊考虑的那么周到,还看得那么远,时间千年对修行成仙来说,不过弹指间而已,请师尊放心,徒儿会加倍对师妹疼爱千倍的,徒儿就此别过,有扰师尊修行还望师尊原谅徒儿鲁莽之行”。起立转身朝芭蕉筑小别楼方向而走去。
“唉,一段孽缘何时了,芭蕉,琴音素素犹音无,潜心好好修行吧”虚无的声音充满慈祥飘向林中,从不远处的竹林走出一名女子,白衣道袍裹住修长妙曼的身姿,丰满的脸庞眉间紧戚,清秀鼻尖如酯,唇齿皓白,雪白的肤色有些黯然无采,神色显几分伤感忧郁,轻莲挪步般绕亭往云观台而去。
平和的牛启村上,村尾口有间简陋的草屋,常年住着一位年长驼背的老人,养着一头老牛,还有个十三岁的男孩叫盘寂,村里人直呼六耳,除了每只耳朵比平常多了三片耳页山峦一样贴着耳轮廓,体内全身长满黑黑的细毛,常年穿着长袖粗布的布袍,其余与成人无异,但比常人同龄小孩聪明几分。偶尔给村里临舍的田地耕犁,维持生计,种着一块自足的菜园,悠哉的坐在牛背上到河边钓鱼,老牛顺着河边晒着太阳,甩着尾巴驱赶蚊虫叮咬,嘴里咀嚼着翠绿的嫩草,阳光和煦,清澈见底的河流,鱼儿戏游,老牛吃嫩草,老夫垂钓,多么惬意的田园生活啊,驼背老人微微笑意。
“爷爷,你快看呐,今天我随翟黎叔叔去牛头山猎杀了一头非常凶猛的山虎”清脆的男孩声从远远的山路往下奔,看到爷爷经常钓鱼的地方,因为每次盘寂随村里组织去狩猎而爷爷就牧牛钓鱼等候。
“哈哈,不错嘛,每次都有大收获,可没有今天这么大的收获啊”驼背老者放下鱼竿,起身转过去笑眯眯看着不远的山道下来一行村里青壮年,盘寂小跑而来,俊秀的脸满头大汗一把搂住爷爷,后面有两个强壮有力的壮汉抬着捆绑好的已经当场打死的斑斓白睛老虎,健硕的虎头疙瘩朝下。
一满脸虬髯的壮汉来到驼背老者前,揉揉盘寂:“盘老伯,六耳呀,很机智很勇敢,这次打死大虫,六耳功劳最大”。
“哪里哪里啊,盘寂还这么小,还不懂事,我呀不让他去,他就纠缠不休拗不过,没办法,翟黎小侄,盘寂若有拖累大伙,多担待,下回不让他去”驼背老者不断作揖表示歉意。
一伙人哈哈大笑,翟黎扶着驼背老者“老伯回村分肉,六耳快去招呼老牛回去”。
“好嘞,翟大叔”盘寂高兴的跑过去,轻轻拍着牛背“老牛伯伯,你吃饱了没,还想吃会,我陪你”。
村里在村长的主持下,每家每户出人出力的都分到了虎肉,不多每户两斤不到,却够打打牙祭。其中有一家没有,一直孤影,豆大的油灯微弱着照着家徒四壁的背影,麻利快梭的缝布鞋。姬寡妇四十不到,一身粗布衣裙,仍掩饰不住包裹的凤眼灵波风韵犹存的绰姿,体态丰满,虽过清淡,十六嫁夫生一子,早年丈夫狩猎被大熊咬死,儿子二十不到也随猎队意外跌落悬崖身死,尸骨无存。家里空空如也,仅剩寡妇一人独活了,生活来源,靠织布缝鞋过着针线平淡的生活。
盘寂拎着一大块上好的虎肉,约三斤多,行匆匆的跑回家,因翟黎在村民面前说能擒杀大虫,六耳功劳最大,要不是六耳身小胆大的潜伏在倒地粗大的大树下埋伏好的低洼小坑,杂草覆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趁老虎朝盘寂上方凌空跃起,追杀前面的翟黎,千钧一发之际,盘寂瞅准纵逝,好机会,心里大喜,朝嘲笑又笨又蠢的老虎,起身踩着倒地的树木一跃,拎起长枪锋利的枪尖朝上空的白腹肚狠狠刺入无情的往前一拉,一道充满愤怒无比“吼”叫响彻牛头山林,隐藏的声音杂乱无章,斑斓白睛吊眉老虎凌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哗啦”肚皮划开一道长长的细口,体内盘绕繁复的肠血迫体而出倾泻一地,空气弥漫刺鼻的血腥臭味十分浓烈。
就这样,将老虎捆绑抬下山,盛宴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