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 王學藝
老子做了半辈子守藏室之官,眼看周朝日渐式微,就不事张扬骑青牛西去归隐。至函谷关被懂天象的关令尹喜拦下,告知“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尹喜对老子是仰慕已久,这厮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深知老子学识。司马迁在《史记老子传》中记载老子“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言道德五千言而去,莫知始终。”
注意!司马迁同志记载老子言词中有一个“强”字,“强我著书”。
老子意思是尹喜这货强人所难,用权利做交易。俺本无写书的想法,不写就不让过关,逼得老子没办法,为应对尹喜的“威逼”才写了五千字《道德经》。
哪怕此“强”是请求,也体现着缺乏主动著书的意愿。估计老子还没拿出真才实学,你想被逼迫干活的心情能爽嘛,还会倾尽所有拿出最好东西?按老子的级别境界此著有应付之嫌,致使其不得不热桌子冷板凳完事大吉。
看来,老子经函谷关时大概还没真成仙,如果成仙的话他早已腾云驾雾,理都不会理你一个小关令尹喜。
我看世人纪念老子的同时首先应纪念尹喜。如果不是他弄权有方,扣住这个与自己工作无关的老同志,估计《道德经》的问世你想都不用想。
藉此,准确地说没有尹喜就没有《道德经》。学富五车的老子只知兢兢业业整理图书,即使离开周朝时也没见其曰把自己伟大的思想留下只言片语。拿着纳税人的俸禄,在浩瀚书海不扬其长,难不成这就是尔之所言的“合乎天理”?
要不是落在尹喜手里,强迫其干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儿,这老夫半点儿回馈社会的念头都不会有,由此看老子弄得的确不够意思。
纵观历史不乏在逆境中抒发思想情怀,留下了千古不朽之篇章者。“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报任安书》·司马迁
古时富贵但名字磨灭不传的人,多得数不清,只有那些卓异而不平常的人才在世上著称。你看看司马迁同志作记就没把老子排上号。
要说老子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老子的“鸣”不是在他大有作为的时光里“鸣”的,而是因尹喜刁难才让他流芳千古。某种意义说尹喜才是老子的贵人,尹喜是老子真正的伯乐。
老子也在犯无为和遇难才能呈祥的毛病。看来他亦非草木,同样孰能无过焉?
“无为无不为”。看来老子只是向大家展示了一种现象,如果给老子找个台阶下的话,俗人可以理解其言无为会导致不为。估计是他平日安逸的图书管理工作导致他懒得有为,以至于见周大势已去,不去勇于担当还拍屁股走人。
也许人家老聃原本认知已达真正无为境地,于他来说那些个红尘屁事儿皆已不齿,早上升至不为就是有为的思想领域也未知。关键是无任何篇章告诉我们他何以如此思想,何以如此无为?
理论上这样的大家早已把人性研究得滚瓜烂熟,你老子不说就让凡夫俗子去理解你,用无声胜有声不屑众生。岂知太多百姓达不到你老子的境界,当然也不要怪后人胡喷乱呲你。
相较孔子就比老子“能”。孔子知道到处推销自己,到处游说收徒弟,到处传播自己的思想认知。《论语》载: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孔老二有市场经济头脑,他整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才华只有发挥作用才能体现其社会价值,否则再好的东西,如果只藏深山或束之高阁,都将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孔子历史上虽没有官居要职,可人家混得连朝廷都给他歌功颂德立牌坊,所有官员经过他门口统统得下马示尊重,名气那个是整得震天响,闹腾得地球人知道孔子的比知道老子的都多。想想东周时期孔子可是不远万里来奔老子问礼,老子是孔子老师是不争的事实。可人家孔老二给后人留下了浩瀚思想篇章,大大影响了中国未来千百年进程。
再看看和老子同时期的地球人释迦摩尼、苏格拉底,人家也都把自己的人生都经营得风生水起,世人哪个不知,哪位不晓?他们的思想如航灯指引着后来人前进的方向,使其熠熠生辉,历久弥新。
老子说这个世界原本是混沌的,你清静到脱离世俗就违背了自言的根本要义。伟大到不给人世间留下些什么就遁去,咋说大家伙也是同人一场,你这么做就有点儿不够意思,甚至不像话了。
看来,人不但相对自我有理想,有抱负,更要及时在有生之年对他人及社会有所作为,让自己的深厚造诣留下来造福后人。老子就差点儿干出千古遗憾的无为之举。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此只是个人断章取义,盖无对老子不敬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