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步
洗个热水澡
抹了玫瑰味的身体乳
今夜,写完小文就睡了吧
起初,微信里一直保存了毛毛发给我的一条简讯:记住我最后给你说的一句话,照顾好自己,莽子。起初,想写这篇小文的冲动,是在IFS的泰国餐厅,毛毛来成都考试,而我只是尽了地主之谊。
和毛毛的认识的时候,她还是单身。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第一次见到毛毛,是在市委后边的欧典,当时我们小分队难得下山一次,难得齐聚四方桌,难得于方寸之间再见分晓,更难得用一顿小火锅犒劳远离城市喧嚣许久的味蕾。那小半天的行程,毛毛在,我也在。
培训间隙,穿插国庆的盛典,基地难得一次给我们放了七天长假,我也难得的参与原单位的国庆值班,也很难得在值班当日和毛毛约好吃牛排,也是更难得一次听了毛毛的建议,选择欧式的咖啡厅吃牛排,提前说好,我埋单。那个节日的值班,毛毛在,我也在。
席间各自刷朋友圈的时候,毛毛说她有好友去了敦煌、张掖,恰好我有朋友也去了敦煌、张掖。很遗憾,记忆就此开始模糊了,也在此刻开始沸腾了,也许心照不宣,当即决定出发,北上甘肃。超市购买食品和生活用品,网上定好凌晨出发的火车,火车厢末端靠窗的座椅,激动到说不出话的我们。说走就走的旅行,毛毛在,我也在。
一碗地道的兰州拉面,闪游兰州大学、中山桥,夜色里开往张掖的动车,靠在座椅上睡着的我们。旅途似乎就是这样,本该有符合她的故事,而毛毛和我,也许恰如是凌晨从酒店到火车站的那段黑暗、不平的道路上微弱的灯光,想有漠北的情怀,享有此刻的感动,却又担心返程的车票。那段疲惫的小路,毛毛在,我也在。
最后,结束这段任性旅程的是20多小时的归程,长长的火车,两张站票,两个绿色小马扎。
记忆里,毛毛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知性,随和,挺爱笑,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不过胆子估计很小,也说我老是凶她。有天夜里,我恰巧参加好友的婚礼,在KTV里正借着还未发酵的酒精在狂野的嚎叫。突然接到毛毛的电话,隐约听到她说你在哪,我喝多了,然后收到她的简讯,地址另一家KTV的包间。携好友驱车前往,冲进包间,告知她好友我的身份,同时要求她的两个女同事跟随我一道送她回家,一楼到六楼的距离,喝了酒的我,背一个喝醉的她,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背喝醉的人,还是个女人。和好友的归途,两个男人,车窗外肆意而又撩人的晚风。凤城的夜醉迷离里,原来毛毛还在,我也在。
后来,毛毛说,莽子,不许再提那晚的事,你没喝多,我也没喝醉,我也没打电话,你也没接到电话,你要是说出去了,你人品有问题,不说出去,你人品也有问题,不过那晚你的人品没问题。
毛毛爱笑,也特别大方,我常因为工作和生活的不断奔波,经常处于缺钱周转的状态。毛毛司职于银行部门,我每每遇到状况也总是厚着脸皮打电话向她求救,所需欠款也总是会在最快的时间出现在账户上,以至于后来我干脆办了一张毛毛所属银行的卡。不过毛毛总抱怨,说我还钱太快,感觉都还没借出去,就被我唠叨着要还她。毛毛认真,记得最近一次,毛毛说,莽子,下次我不会借你钱了,老是这样会把你惯坏的。毛毛心软,最近一次得知我因为牙疼可能需要资金治疗,还是没问什么直接汇了基金,我也换了方式还款,分了五期。
后来,在遇到状况时候,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毛毛,但是不会着急拨通电话了,不管是毛毛的乐善好施,不管事毛毛的侠肝义胆,不管是毛毛的被逼无奈,终归凤城的风月里,有这般的温情,终归是值得我去呵护,去怀念,去把酒言欢,去讲出这样一段故事。
再后来,我因工作原因暂调蓉城工作半年,毛毛来成都考试之际,也抽空来看了我,小饭馆,小圆桌,我尽了地主之谊。蓉城的迷茫、肠胃的不适、情感的扑朔和工作的艰辛,难得毛毛带来的温暖,犹如一股泥石流,摧毁我所有的矫揉造作,抨击我所有的多愁善感,毛毛说,一切要真实但又要心有远方。不久后某天,收到毛毛送的折扇,上面留下墨笔:郭莽子。那时候的生活,有蓉城的炎热,有毛毛带来的一席凉爽。
最近一次,见到毛毛,她已经不是单身。她提前在电话里约好我去吃IFS的泰国菜,提前约好由我埋单,提前约好我送她到驻地,只是没提前约好发简讯:照顾好自己,莽子。
后来,蓉城难得看到了超级月亮,后来,蓉城也开始有了雾霾,只是后来蓉城的所有故事,只剩我在。
写完这篇小文,我给毛毛发了简讯,你不要生气。
今夜,窗外没有月光,哪怕是一抹残酷月光。
故事写到这里,毛毛看完小文后回复的简讯已经躺在了手机里:
莽子,我不生气,我开心着呢。我就是让你照顾好自己,可是你是莽子啊,你没照顾好,所以我喊小伙伴在澳洲给你带了护肝片,以后别说你又喝醉了,你又进医院了。
蓉城降温了,也起风了,吹散了昨日的雾霾。
我在蓉城,也在风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