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一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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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一株独一无二的树,长着自己的叶子,开着自己的花。风起时,舞动自己的腰身。树知道,头顶是高远的蓝天,脚下是广厚的大地,树心满意足。
雨来了,兜头浇下,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树喜欢这种淋漓尽致的表达。
雪下了,树光着头,满心欢喜地出去迎接,树把雪顶在肩上、捧在手上,树认为,这样做才是对雪最祟高的礼节!
冬天来了,一只灰雀落在粗冷干裂的枝桠上,树感到了一丝暖意。在灰雀眼中,树变了,苍老了。夏日满头的浓发,像巨大的帽盖一样,可以给灰雀遮阳蔽日,怎么转眼之间,情况全发生了改变?
灰雀不知道,也就是在秋天,树得病了,得了一场大病,仿佛一夜的时间,那满头浓密的毛发开始一根根传染着,变得枯黄,先是从发根变到发稍,进而一叶叶,一片片,后来干脆大块大块地,成堆成堆地脱落,直至成为现在的样子,光秃秃地,头皮裸露,肌肤皴裂,一副皮包骨头的干尸。
假如,此时让春给遇见了,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站在面前的树和当初刚刚扎出头发,那棵鲜活的水灵的清秀的洋溢着青春无限的树联系在一起。那时候的树,还是个孩子,树年轻,快乐,活力十足,肤色光润,浑身透射着喷薄欲出的朝气!
照灰雀的逻辑,树应该和庄稼一样,树经历一年,便活出生命的圆满。一年对树来说,就是树的一生。如此看来,树每隔一年,都要重新再活过一次。
我不禁佩服起树的坚强来。树的坚强,是由内而外,不温不火,自在散发。这方面,我自愧远不如一株树!
我多么希望能活出一株树啊!人呀,假如能够像树一样,如果也有来生,我就毫不犹豫地决定——活出一株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