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纽约
“Mr kinney，刚刚客户来电话说，下午的会推迟到晚上，他要单独约见你们，顺便吃个饭，地址我发到您的邮箱里了。”刚下飞机的Brian接到秘书Cindy的来电。
转头向Justin说，“听见了吧，客户是上帝，说改就改。”
Justin耸耸肩：“这样也好，我趁着这点时间把策划再完善一点，这样是不是成功率更高啊。”
“小子，看起来你有些心急了啊，某人也不象自己说得那么无欲无求嘛。”Brian抬眼。
Justin解释“我这不是得抓住这次难得得机会吗，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回去让人看笑话吧。”
“你才刚刚入行，以后得路还很长，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客户啊，见得广告公司多了，水很深的，你的策划写得恰到好处就可以了，得吊吊他们的胃口。”Brian的语气中透露着在广告界摸爬滚打多年的无奈。
“越详细的策划，不是更容易打动客户吗？”Justin不解。
“你要这么想，如果你把策划写得面面俱到，那是不是谁都可以完成，那他还要我们广告公司做什么呢？”Brian拿出少有得耐心解释。
“可是这是我们得设计和创意…”
没等Justin讲完，Brian打断：“你的创意，在你还没有申专利的情况下，别人但凡改动一分一毫之后占为己有，你也是百口莫辩。”
Justin突然有些沉默，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人经历了多少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这些所谓的经验之谈，可能都是一道道伤口换来的。
“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慢慢来吧。”Brian惊讶自己在少年面前讲出了自己从来不会说的话，他这是在于关心下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在单独的相处中，Justin意识道Brian并没有向外界传言那样冷漠，他确实不是那种看起来非常可靠的样子，但是当你身处悬崖，他绝不会然你失足跌落。
“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我爸唠叨我，mr kinney。”Justin尝试着用玩笑打破沉默。
Brian没好气地看着Justin，自己难得认真一回言传身教，他居然嫌自己唠叨？伸手使劲揉揉Justin柔软的金发，享受着舒适的手感的同时道：“说什么呢，我是比你大，但绝对到不了你爸的年纪。”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晚上，
客户把两人约在了纽约某高档餐厅面谈。
刚刚入席，Brian的目光便落在了桌上醒好的两瓶红酒上，旁边还放着几瓶洋酒，约莫猜到了这位客户的喜好。
驰骋在广告行业这么多年，难缠的客户在Brian眼中早已不足挂齿，但是他能判断出来的是，今晚喝上几杯是免不了的了。有时候他会想，难道客户都认为把人灌醉之后再签合同，会有什么额外好处吗？或者说，和清醒着的人做交易，会吃亏吗？
趁着客户上卫生间的间隙，Brian嘟囔：“又是一个酒鬼。”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几个来回下来，合同没有进展，Justin的双颊却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有些微醺的Justin变得话多起来：“您看看我们这次的设计，在，在市场上可以说是非常新，新颖的。”
“而且，您如果买下了版权，就，就不会被模仿，说不定开辟了男士洗护用品的一大先，先河。”
少年强忍着上翻的酒气，断断续续地卖力推销，Brian看着少年抵抗酒精作用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酒过三巡，合同的事终于有了着落。Brian抬了抬眉毛，悄悄松了口气，挂上职业的微笑，与客户道别。
摄入不少酒精的少年，除了脸上淡淡的红晕，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从作为离开时，趔趄了一下。
“Jesus！你这个酒量，以后还是少让你跟我出来见客户了。”Brian一把捞住少年的肩，打趣道。
“哎，我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Justin极力掩饰着，他可不想第一次和老板出差就闹笑话。
Brian听着少年故作老成的语气，他又开始猜不透这颗金色的小脑袋里，为什么总是想极力融入那个他尚未了解和涉足的圈子。或者是，在他真正深入了解之后，是否还有初出茅庐的热忱。
Brian轻轻摇了摇头，搭着Justin的肩走出餐厅，随手截下一辆的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