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如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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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儿落了》是第一篇描写中学生早恋的小说,那时鱼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偷偷地找来,一遍遍地读着,直至后来几乎都能背了下来。

感觉小说中的每句话都写到了自己的心里。是呢,自己不也是在偷偷地喜欢一个男生吗?只要他在,这颗心就会安稳,如果哪天那个男生没来上课,整个人就会魂不守舍的。

鱼儿和他是同桌,每次不用抬头,听到他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了,便起身给他让座。

周末,鱼儿往往会去班级上自习,他也会去。只是两人总会坐的很远,一天的时间也不曾说话。

曾偷偷地、无数次的在本子上写着那个少年的名字,随手又悄悄地撕掉;下课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搜寻着少年的身影,一旦被发现,就匆忙躲避或巧妙地掩饰。

鱼儿是个很活泼、很自信的女孩子,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低到了尘埃里。

鱼儿在日记里写到:

在熙攘的人群里,习惯于搜寻你的身影

总是装作无意的样子,打探有关你的消息

听到你的名字,心跳总是莫名的加速

看到你快乐,我就会跟着欢喜

看到你伤心,我也会提不起兴致

这颗心啊,随着你的节拍而跳动。


一个无意间飘过的眼神,总会让我异常惊喜

几句平淡无奇的话语, 也会让我万般的思量

眼里的你总是如此美好,一切因你而黯然失色

也许当你有了心上人,这颗心才会安分下来

这段暗恋的情怀,从此就尘封在心里

即使再度相遇,也无从提起。


鱼儿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这样,有时会很生气,气自己没出息。

那个年代,早恋被视为洪水猛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喜欢男孩子更被看作很没面子的事情。

无需跟人提起,别人也无从知晓,鱼儿深深地把这段情怀压在了心里。

然而,这个如风少年的身影从此却走进了鱼儿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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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间,两人只是或多或少的说过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讨论几道难题,仅此而已。

鱼儿上了大学以后,身边也曾出现过不少优秀的男孩子,可是,那个少年的影子早已印在了脑海里,好像哪个男孩子都不如他好,不如他的安静、不如他略显羞涩的笑容迷人。

两人也时常通信,不知为何,他写鱼儿的名字时总会少那么一笔,鱼儿忘了是否问过他怎么回事。

两人轻描淡写地说些各自的情况。鱼儿发现,少年似乎变了好多,曾经的那个少年已然随风而逝了。不过,每当收到来信时还是莫名的欢喜。

一次来信,少年说,他有了女朋友,两人如何如何,还说,鱼儿,你呢?有男朋友了吗?上大学了,该考虑考虑了。

虽说那个男生早已不复原来的那个少年,且早知结果会是如何,可鱼儿的心还是猛地一沉,感觉到一阵刺痛袭遍了全身,拿着信的手也不禁抖了抖。就在那一瞬间,记忆中的那个安静的少年顿时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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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做事必尽心尽力,所以很少后悔,但唯独这件事情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她的少年恰巧也喜欢她,也如《柳眉儿落了》里的那个少年一样,给她写封信,"愿意永远与我同行吗?等着你的回答。"当时的她也许会跟他约定:如果有那么一天,两人再次相遇、且方向一致,就会一同走下去。

或者,应该主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许,少年的影子就不会在之后的几年里还在心头萦绕。

鱼儿和很多同学还有着联系,却偏偏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多年以后,两人相遇了,如果是其他同学,鱼儿会热情地跑上前拥抱下,嘻嘻哈哈地说着记忆中的往事。

而面对他,鱼儿还是犹豫了。只是礼貌性地笑笑、握握手,多年不见,你好你好!曾经的过往竟无从说起。

看着眼前的男人,鱼儿无论怎样也无法再和那个如风少年联系起来,那个少年早已在岁月里走丢了!当然,自己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女了。

偶尔,那个如风少年还会走进鱼儿的梦里,但是,鱼儿知道,那个少年已不再是现实中的任何人了,那只是曾经的一段记忆、一个梦而已。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没能和那个少年在人生最美好的时节里同行,让鱼儿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文/阿开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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