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洋被劫“仇寇悍然土匪行”
花小玉找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颓然地坐倒在庭院之中的石椅之上。
第二天清晨,寂静无声的白雪居似乎沒有一丝生气,竟似连空气也凝结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却在这时,白雪居的大门被人推开,那嗄吱,嗄吱的开门声分外刺耳,随着这开门声音,王小刚和十余名保镖护着楚怜怜走了进来,却见花小玉颓废地坐在石椅之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竟似沒有看到王小刚他们,哪里还有风流浪子的倜傥风流,枪神琴圣的英姿风采。王小刚大骇之下,上前急道“花小玉,你这是怎么了?”
花小玉却是形同槁木,恍若不闻。
楚怜怜心下也是莫名一痛,伸出一只纤纤玉掌,在花小玉眼前不住摇晃,口中道“花大侠,花大侠,你醒醒啊,莫要吓我们了,好么?”
花小玉却仍似魂游天外,无动于衷。
楚怜怜本便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大小姐脾气,此时惶恐情急之下,柳眉一竖,银牙一咬,便是一个巴掌往花小玉的脸上扇去“啪”的一声又清脆又响亮的耳光声音之后,花小玉一个哆嗦,清醒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頰,对着眼前惶惶不安的楚怜怜气垴地怒道“楚小姐,打上隱了是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打人很是舒心,可是你有沒有想过被打之人的感受。”
楚怜怜登时一脸委曲,却又不知如何作答。
王小刚忙道“花小玉,你错怪怜怜小姐了,方才我对你百般叫喚,你却是理也不理,仿佛魔怔了一般,怜怜小姐为了让你醒来,才打了你一巴掌的。”王小刚又叹了口气道“看你这付模样,白姑娘真被南造云子绑架了么?”
花小玉脸色一黯道“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也在这里等了一夜,却是连雪儿的影子也不曾见到,只怕那南造云子真的下手了。”
王小刚浓眉紧锁道“南造云子绑架白姑娘的目的,是为了要挟钳制你,想来白姑娘暂时还应该是安全的。
花小玉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这南造云子绑架雪儿,时间拿捏得端是奇巧,我刚到楚园两个时辰工夫,便收到她送来的信件,当我赶回白雪居,也问过四周街坊,昨天上午他们都根本沒有见过有陌生人到过此间,我想了一夜工夫,却真是想不通她是以什么方式绑走雪儿的。”
楚怜怜方才被花小玉一番训示,心下本便甚是不忿,当下便幸灾乐祸地道“也或许是白姑娘见你朝三暮四,专门拈花惹草,觉得你不值托付终生,自己离你而去呢?”
花小玉闻言一怔,但旋既想到前天晚上白如雪对自己的投怀送抱,如漆如胶的柔情蜜意,再想到三年来白如雪的知冷知热,嘘寒问暧的敖款深情,当下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甩去什么一般道“无稽之谈,雪儿断不可能独自出走,我和雪儿的情深意重,又岂是你所能知。”
楚怜怜撇嘴道“那你倒是说说白姑娘如何会不见了,你也说四周街坊邻居都说不见有陌生人来过,南造云子便是本事通天,又如何绑架得了白姑娘。”
王小刚却忧心忡忡地皱眉道“无傭置疑,白姑娘定是被南造云子绑架而去,而且她的此番作为,自然是针对花小玉,”王小刚说到此间,目光变得分外凝重地望着花小玉道“花小玉,若他日与南造云子敌对之时的关健时候,她祭出这杀手锏,你又如何自处?”
花小玉一时心思百转,竟是不知如何以对。
王小刚又语音沉重地道“你做宏达保镖不过几天工夫,先是在楚园杀了二十几名日本杀手,擒获了宫本这个卧底间谍,其后又伤了日本第一高手伊贺次郎及其徒弟毒箭樱子,昨天又在师范大学布置罗网,一举击杀了八十七名日本精锐杀手,南造云子可说是屡战屡败,几乎己成孤家寡人,能不对你恨之入骨么,但她似乎对你也极是忌惮,昨天晚上劫去师范大学的募捐所得之银元,今日便绑架了白姑娘,很明显,她是不想你再次坏了她的事。”
花小玉目光一凝道“哦,昨日募捐到的银元,竟被劫去了么?”
楚怜怜一双美眸中似有雾气升腾,语音中也有些哽咽道“上千万的银元,一个不剩,而且看护银元的三个学生,两个老师,还有三名警察,俱无声无息的被毒箭射死当地。”
王小刚也是神情悲愤地道“经过法医鉴定,肯定了这些毒箭的所有者便是毒箭樱子,只是据我所知,南造云子的手下,经过这几役之下,己是所剩无几,可是这几千万的大洋,好几吨之重,他们又是用什么手段,能无声无息,一块不剩地带出师范大学?”
花小玉立起身来,叹息一声苦笑道“这南造云子的手段,倒也实在高绝,不能以常人想像,我们还是往师范大学一行,看看能否瞧出些端伲,再作出应对之计,总不能让她便就这般的为所欲为罢!”
花小玉等一行人来到师范大学,凭着楚怜怜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王小刚警厅侦缉大队长的证件,自然是毫无阻碍地便到了当时堆放银元的密室之中,这间密室,王小刚已是来来回回的侦缉不下百次,却是一无所得,当下便极是郁闷地对花小玉道“要想搬出这数吨银元,非有百名身強力壮之人而不可为,可是这学校之中,数千师生,昨晚却是不闻任何声响。这些银元,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实在令人好生费解。”王小刚这一番话说来极是懊恼和不解,可花小玉却如听所未闻一般的静立窗前,一双深遂的眸子深深地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楚怜怜和王小刚惊诧之下便也一齐往窗外望却,却见窗外一条跑道之外,迎面竟是清波荡漾的一座湖泊,只见湖畔之上,垂柳依依,石碉栏杆临水而围,各种形状的花圃依势而建,各种鲜花开得正是灿烂。却有一条木制廊桥,曲曲折折,经过数十座红柱碧瓦,飞檐拱凤的休闲凉亭,通往千余米外湖泊中央的一座岛屿之上,这座鸟屿望去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岛上树木生意盎然,其中景色美不胜收。
王小刚却又是一声叹息道“那座岛上,我也着人仔细搜过,却是不见一块银元,而且以南造云子的人力,也不可能在几个时辰之间,将这数吨的银元搬运到岛上。”
花小玉却淡淡地道“却不知那些银元是如何置放的?王小刚答道“全部打包装箱,每箱二百斤,足有一百三十余箱。”
花小玉微微点头道“这就是了,王小刚,你说以你我二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此地搬出银元吗?”
王小刚沉思着答道“凭你我二人,一趟四箱,几个时辰之间要将银元送出校外,到顶也只能是四到五趟,也只能搬出二三十箱,但一百三十多箱,只怕是神仙才可以做到。”
花小玉却似乎成竹在胸,双眼定定地望着那座湖泊道“若只在百米之内呢?相信伊贺次郎和刘三手一定很是轻易地搬走这些银元了,”
王小刚何等样人,本便以刑侦手段闻名于世,心念之下,不由失声道“你是说他们竟将银元沉入湖底么。若真是如此,以伊贺次即和刘三手的身手,自然是轻松非常了。”
楚怜怜睁大着一双妙目,瞬也不瞬地盯视着花小玉,不由自主地道“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恼子是怎么长的,今天一个早上半天工夫,几十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叽叽喳喳的美其名曰推理唠叨个不停,却理不出半点头绪,可是你只是站在窗前观赏风景,不过半刻工夫,却找到銀元的隐藏之处。我这就命人打捞,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花小玉却将脸色一变道“使不得。”
楚怜怜却将头颅一昂,一张俏脸面沉似水,冷冷地道“却又如何使不得,难道你自己也设有把握,方才都是在妄自揣测,胡言乱语么。”
花小玉却不去理她,自顾盯着湖面,口中沉声道“昨晚的七条人命,还有雪儿被绑架的这笔帐,再加上你以往所作下的恶事,南造云子,我终于有机会向你清箅了断了,只是希望你莫要令我失望才好。”
王小刚道“你是说南造云子还会来打捞这些银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