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天空明明触手可及,我们的记忆是春花秋月,夏蝉冬雪;长大以后,为了谋生,往返于家与职场之间,回忆里只剩下拥挤的电车,嘈杂的争执,和人们焦躁的情绪。
15岁的秋月孝雄是一名喜欢在下雨天的早上逃课的高中生。他喜欢雨天,因为“它带来天空的气味”。
故事就发生在一个雨天的早晨,秋月遇见了雪野百香里。一个用巧克力配啤酒的奇怪女人。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算友好,雪野给他留下短歌: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感到孤单,想要从世俗的烦恼中逃脱出来,总是在庭中相遇。两人在交谈中关系越来越亲近,秋月渐渐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了好奇。
“不知不觉,我都在期盼雨天,晴天里,总觉得自己被关在孩子气的世界里……在我看来,她仿佛代言了这整个世界的秘密。”
雪野看到了秋月画鞋子的草稿,知道了他想成为制鞋师的梦想,秋月调皮地吃雪野的便当,知道了她糟糕的厨艺。两个原本陌生人的人,交换了彼此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答应为雪野制作一双鞋,可以让她走更多更远的鞋。
晴天延续了整个暑假,不下雨的日子里,两人总是擦肩而过。
二十七岁的她,丝毫不比十五岁时的她聪明。十五岁的秋月,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二十七的她,却因为不敢面对流言蜚语,一直停留在原地。
开学第一天,秋月才知道,雪野是他中学的古文老师,因为被班级的女生排挤诋毁,即将辞职。他愤怒于雪野的隐瞒,觉得自己被欺骗。
被流言中伤,被男友抛弃的雪野心情抑郁,也得了吃食物尝不出味道的病,在遇见秋月之后,这一切才好转起来。
秋月为了雪野,与高年级的学姐学长打了一架。两人再次相会于避雨的亭子,秋月向雪野吟了初次见面时那首短歌的答歌: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他鼓起勇气,问她:“如果下雨了,你愿意留下吗?”即使不下雨,我也会陪伴在你身边啊。
可是,雪野很久前就已经决定,要回老家当老师。
为了烘干衣服来到雪野家中,做饭、聊天、喝咖啡,秋月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吐露心声,“雪野小姐,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是雪野小姐,而不是雪野老师,你已不再是我学校的老师,在我眼里,只是我喜欢的女人。
可是,雪野回答他:“不是雪野小姐,该叫我,雪野老师。”
委婉的回绝,让秋月再也无法待在雪野的家里。他以为雪野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却没想到,雪野拒绝了他,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把他这个小孩玩弄鼓掌之间。
雪野想起了两人相处的时光,终于勇敢地迈出了自己的步伐,顾不上穿鞋子,顾不上摔倒的疼痛,找到了发呆的秋月。
秋月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带着愤怒,带着抱怨,带着痛苦,把积压在心里的话倾泻而出:
“我其实根本不喜欢你……”
“如果知道你是老师,我也不会提起制鞋的事了……”
“是不是觉得小孩子的梦话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我再憧憬什么,再爱慕谁,也无法传达……”
“你就一直那样!总对重要的事只字不提,然后摆出若无其事的姿态,一直孤单一人,度过一生吧。”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显得笨拙而真挚。
雪野终于勇敢地上前拥抱了秋月,表露了自己的内心:
“每天早上都穿戴整齐,准备去学校,但总是被恐惧压得迈不出脚步,在那里,是你给了我前行的力量!”
最终,雪野没有留下来,回到老家当老师,秋月按部就班地上学、打工、制鞋,在某个冬日看着雪野寄来的信说:“如果到了我走得更远更稳了,就去见她吧。”
虽然电影没有展现两人在一起的情节,但这种离别才是生活中平凡爱情的样子。
真爱是什么?
予以你时间,予以你自由,直到你找到自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