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说我不累,睡前的晚安更像是说给某人的仪式,其实到底安还是不安,都和这一晚上无关,明天起来,仍旧是一个样子。

以前是闭上眼睛做梦,睡不着就靠幻想催眠,那时候还有很多可以幻想的事。而现在躺在床上,很快就能进入没有梦的梦乡,连幻想都那么奢侈。迷茫,不安,胆怯,无依无靠的漂泊感,压着梦的神经。

人真正需要睡眠的时候,从来无所谓失眠。

忙起来就很想睡觉,却挤不出酣睡的时间。不忙的时候总也睡不踏实,在睡与醒的边缘徘徊。

很讨厌那种差一点点就能睡着的感觉,因为总是差一点点,这一点点的打扰,足以让人抓狂,平时再怎么沉静的人也免不了。被打扰之后的时光啊,挠得人痒痒,睡不着就变成了一种疼痛,能想起过往,想起不快,想起难堪,想起那些刻意遗忘的东西。

于是,这时候的睡眠就成了圣药。

人说“睡是死的练习,死是睡的完成”,我们在睁眼中开始,在闭眼中结束,无所谓短暂或漫长。

今天的晚安又将带着怎样的色彩伴我入眠,说给世界的晚安,其实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累与不累,安与不安,和别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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