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的矗立

13年的夏日,充满了焦灼与不安,甚至惶恐。

我同室友杨君在兰州一周的奔波下来早已经精疲力尽,斗志毫无。在某个区路边的台阶上,我们赤裸着上半身,让热量尽可能的散发。这是第十天在这座黄河横贯的城里到处寻求生计,这十天不曾下雨,太阳似乎也不曾落山。我们开始“贫穷”,我和杨君称这是“出了校门的贫穷”。

历过无数个日夜,黄河终于镶嵌在这片大地上,同这片土地互相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头也能孕育出一座隶属西北大地上的文明之城。我和杨君坐在这城的边缘地带,沐浴了十日的阳光,现在坐在这里回想起两年在兰州的时光,这一刻似乎成了渐渐脱离的开始。我给杨君说:“新国,我们这样下去似乎不是办法。”杨君说:“他妈的一天天的,咱们找地吃饭,吃完回去,下午到网上看看,投投简历什么的,然后再给我哥打个电话让帮忙问问他的同学,看有没有招实习生的。”吃完饭,我们打道回府,到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本来二人打算先住在学校,可学校为了迎接新生,要提前准备充足的宿舍,放假当天就让搬离。

次日,有了眉目,二人便踏在途中。到了一处在建项目,得知实习薪水也就是千把个元,十日下来心里的一系列条件早已烟消云散,消失殆尽。想到还有心底觉得不错的工资,奇妙的欢喜升温。

第三日退了房,收拾了行囊,到项目上已经是下午,报道之后收拾了工地彩钢房,不觉间,日头西垂,紫云横帘。我们二人于附近吃了晚饭,回到工地时夜幕逼近。门房的老头端着几盅酒,用地道的兰州话喊,“来,来。”我和杨君被逗得笑了,这样的热情似乎抵挡不了,旁边的两三个工人站在一旁笑着,看样子不是面前老头的对手……后来认识了这个老头,是附近崔家庄人,在这里当职,因为他的一笔好字,认识的人都习惯称其为崔老,我和杨君不约同称其为崔老。

当夜,几杯酒的催促下,很早入眠。

工作的第一天,我面对着眼前封顶不旧的二十四层高楼,有了新的认识,比以往想象中的和认识中的更加确切。楼上钢筋头从混凝土里穿插在半空中,安全网将几层楼包裹严实,面对面前的景象,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国学会将建筑攘括在内,可是想到“样式雷”建筑,就不难联想了。向来中国讲究建筑,山石,水,花跟木,相互结合,相互交融,所建视为自然的一部分。上了楼,站在了高处,自高处看到了周围的花草和远近建筑,尤其在这座农科院里建筑与自然的相互对话,尤其是南边不远处的那条奔流不息的黄河。

在我烦腻的时候吐出一句牢骚,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干嘛。崔老刚好听到,他习惯地压着嗓音笑,笑完有对我的教育,崔老口中的一些话和父母老师等人的没有多大差别,不再叙述,倒是其中有个观点让我在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而且每次浮现都会一震——“能干成一个人一生的习惯,成为噩梦,却不自知”。自此以后,我心中总有疑问。

我曾问过一位项目经理,问他是怎么理解建筑的,其回答简洁,“屁股撅起来干”,这样的回答直截了当,在其回答之前我就想到了的一种答案,对于得到我知道的答案,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此一问。一个问题有多个答案,许多人回答了一样的答案,要么是他以往从未思考,要么早已看透,我很少去问这个问题答案,因为我知道回答多半千篇一律,很多人是崔老口中的“不自知”者。想要彻底弄清楚,关键在于自己,在于自己的心。

从农科院的两栋二十四层一路到今日,面对的冰冷的钢筋混凝土矗立在大地良久,并且这些已有的或是在建的今后还会无知无觉般立在时光之中,立在同行多少人都不明答案的疑问之中。一栋栋建筑物昂头而立,它们又想得到什么答案?它们想要得到答案的话是不是也有思想,也有着灵魂?它们的灵魂在何处?立下去是它们所愿么?

既然得不到答案,那便将这疑问留给悠悠岁月。


题外话,现在终于工作稳定了,也在业余时间玩玩自己的写作爱好,申请了微信公众号“巷道”,闲下来了静一静,写一写,算是惬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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