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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厦停车场,我又直接把车开到了“雷雨财务”的楼下。这样一辆装运泔水的小货车,来到此处装运一下泔水桶、垃圾等等,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我在之前一周的扫地观察的时间里,也见过好几次,这种小车停在垃圾房附近,不是装垃圾,就是运货、材料什么的。
就像扫马路的清洁工人一样,都市里的运泔水的小货车,也同样不会引起人们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这样的小货车的存在,就像是车辆里的“外来工”、“清洁工人”,你就是不会对它多看一眼,多靠近一步。仿佛那样做了,自己就会沾染上什么一样。
停在垃圾箱前,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周遭情况。确认没什么可疑之处后,我从容地从小货车里一跳而下,从破背心的肩带夹着的那包红双喜里抽出一根香烟,顺手把夹在一旁的打火机也拿到了手上。接着不住地按着打火机的点火按钮,但这不给面子的打火机就是死活打不着。我把打火机稍稍举起,对着亮光照看着里面的石油气液面,确定还有一些。就又熟练地打开打火机的金属压片,调整了一下出气量。再一按,打火机应声而着,只是这次火焰太过旺盛了,我的眉毛都快烧着了……只好又调整一次出气量的开关,再点就合适了。
折腾这半天,并不是因为我是一条老烟枪,也不是因为这打火机太烂,实在难以打着。而是因为,我需要在打开垃圾箱之前,再仔细观察、确认周边以及垃圾房、垃圾箱的情况是否正常,是否有什么埋伏、密探。而打火机、点烟等动作,都是做观察的一种掩护动作。其实我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和烟瘾。M很早就告诫过我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亨特,不能有任何嗜好,不管那嗜好是良的还是不良的。因为,当一个人有了一种嗜好,就意味着他存在了一个弱点。而弱点往往就会致命,不管它是大是小。
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我才施施然地一边哼着《最炫民族风》的曲调,一边走到垃圾箱前。打开箱盖,只见美人还在“异香”袅绕之中闭目沉睡。借着初现的晨光,只见那粉扑扑的脸蛋儿微微露出淡淡的粉红,就像随时能掐出水来的大水蜜桃一般,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啃上一口!看着眼前的美色,我不禁有种痴痴的感觉。
“不行,现在还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
萦绕四周的垃圾箱的销魂气味和我自己都在暗暗提醒。想到此处,我就一伸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稍一用力就把这轻若无物,柔弱无骨的人间尤物,提出了垃圾箱,横抱在怀中。那感受就像抱着随时会打破的精美绝伦的玻璃花瓶,心惊肉跳,又爱不释手。小心脏也在砰砰直跳,感觉真的与背着她完全不同。心里只想着可以一直这么抱着她,守护着她,直到永远。
然而,从垃圾箱到小货车也就那么五六米的距离,即使抱着一个大活人也只用了我十秒不到的时间,就又回到了车旁。
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把她轻轻放好。我开着小货车带着仍然昏睡的倪静,在周边又瞎转悠了三十分钟,几乎走遍了半个城市,才开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