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贫如洗,满是蔚蓝;山色四季分明,些许暗绿;江水褪去了它的湍急,只剩下宁静与碧绿;雁子来到了这个较为温暖的南方,只见它们在江上排成人字,还有那不知名的鸟儿偷吃着树上的小野果。
冬日的早晨叫人清醒,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纷纷弄起了火坑,房屋上飘起了缕缕炊烟。阿娜被奶奶从梦中唤醒。
那年的娜春应该是6岁吧。
阿爷正在编筐子,听到阿爷讲隔壁邻居家的小狗生了崽,她满脸通红的脸颊挂着兴奋二字,啪啪啪地跑到了邻居家看小狗仔。她俩眼放着光,看上了那只满身似雪,俩耳乌黑的小崽。
“看上哪只小崽崽了?”阿爷问。
“白色的,好好看呢!等它长大了阿爷替我要好不好?”娜春儿哈着气盯着阿爷。
阿爷:“好好好,阿娜想要,爷爷就帮忙,不过爷爷比较喜欢小黑狗呢!”
娜春:“不!我就要那只就要那只!”
……
一周后,大雪如期而至。大山深处,大雪压垮了树木,至于电,也只能停了。
……
舅舅家里的人来了。舅舅,舅妈,堂哥和堂姐都要在在娜春家留宿,小姑也从学校放学回家了。这可把小娜春乐坏了。夜里,孩子们早早睡去了,只是大人们在火炕旁闲聊家常;白天,大人们去修理了被雪压垮的橘子树,而娜春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堆雪人、打雪仗,很多时候娜春都被哥哥姐姐欺负,不过,小姑总是站出来帮助她。孩子们也喜欢吃雪,和上白糖一口咬下去,冰上加冰,那是一个美味。手冻了他们就去火炕旁烤火,还有阿爷讲着古老的故事,孩子们听得那是一个劲儿有趣。要说奶奶在干嘛呢,她啊,也在火炕旁织席子听阿爷讲故事呢。火炕上的壶嘴冒着白气,壶身开始在沸腾——
“在很久很久以前……
山高谷深,大江盘旋蜿蜒往南流去,不见源头也不见尽头,山谷隐约可见几户人家。在山的那一头住着一户人家,实际上呢,只有一个农夫,农夫每天自己烧柴做饭,白天就去地里干活,太阳快落山时便赶着太阳回家,夜里传来山谷里野兽鬼怪的稀松叫声,所以农夫家里的烛火通宵达旦。某天,农夫见雨势如破竹,便停下去种田的想法,转身拿起新织的网去江里捕鱼,从上游到下游,农夫一无所获,正打算放弃时,终于钓到了一条鱼,这鱼一身红色十分罕见,他将它放进萝子里,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农夫回到家中打算炖了它,可是越看越觉得这条鱼美丽,越觉得像他一样孤独无依,于是放在了水桶里养着。
第二天,农夫像往常一样干活去了。
初升的太阳照进去了水桶之中,只见这只红色的江鱼伴随着波光跳跃出水桶化作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她面带微笑,朝着农夫的厨房方向走去。每天农夫回来都会有一桌子的菜等着他,农夫想着谁为他煮饭,便假装出门干活的样子后躲在家中厨房的篮筐下,只见那鱼跳出来变成姑娘为他生火做饭,她的美丽深深吸引了农夫,农夫出来把她罩住,希望她留下来与他共度余生,她莞尔一笑,答应了……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啊?”孩子们很想知道结局。
“后来,原那女子是山神的孩子,山神动怒,便把女子囚禁在了江底的最深处叫她与他永不得相见,而农夫思念成疾,抑郁而死。女子在江底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地织布,每每想起农夫,痛苦流涕……这女子流涕之时便是深山之处大雨滂沱之时。”
——
夜里,家家户户烛火通明,月亮也悄悄爬上了夜空。寒蝉凄切,隐隐约约也传来几声狗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