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不知道谁是她的骨髓捐赠者,每年她都能收到这个男人给她做的特殊的鞋、不大不小不高不矮,正好可以让她的残疾长短腿看起来正常,于是她开始365天,每天跟踪那辆列车随他而去,来来往往…… 而她的老父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把老泪的看着女儿做傻事,但也无可奈何。
今天是这趟车最后一次的往返,接着就结束了它的历史征程,他依然上了这趟车,她尾随,父亲想跟上去,打断她的另外一条腿…… 他患上了不治之症,这也是他的最后一趟车了/她上了这趟车,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搞清楚事实的真相,骨髓捐赠者,那双特殊的鞋,还有她姐姐和这个男人的故事……/老父亲想结束女儿的痛苦,不想让她一等再等,他知道她的“执着”意味着希望,但他知道结果只是竹篮打水,他期望用他的方式去帮助她,了结她以为的故事,老父亲咬咬牙,决定在最后一班列车上做点什么……
列车在行进中,每个人怀揣着各自的生活、梦想、故事,看似简单但却波澜壮阔的心理活动在蔓延、倒腾和升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终点,ta会是一个无疾而终吗,我在梦里是个说书人,旁观着所有人发生的一切,可我的心怎么也会揪着疼呢。为谁?长短腿的女孩?每天机械的列车上下班的男人?还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但每天看着亲人在梦魇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老父亲。
列车进行中的时候也切换着其他令人激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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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年轻人在为马拉松选手助威,一圈又一圈,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舞蹈,跳跃,里面居然有我的同学,我加入进去,和他们一起跳起来,绕着小圈圈,他们在围着我同学,那么的开心、热烈、无拘无束,而我貌似一个外星人,更确切的说,对于他们而言,我是个透明人,我只是想参与和臆想着和他们一起玩乐,给跑者呐喊助威,我的真实存在,只是躲在角落里,摆起我的小书桌,在纸上奋笔走字…… 对,一边伙伴们在激动的交流着什么,另一边作者本人貌似在其中穿梭,但其他人和“我”并不自知,那会儿是不是灵魂出窍了。
貌似比赛的场景、起跑的场景在重叠,有人在指挥这群狂热的年轻人,不要扰乱了身后一个特殊年轻人的起跑,他在跟自己比赛,也在和自己的人生赛跑,他将起跑的线路被这伙人埋在最里面,因为他们闹腾着完全看不到年轻人的存在。某个人站出来,像交通警察一样指挥着那伙人,给年轻人让出一条道来,他们最终看到了他,因为他也是跑者,他也在比赛,他也煞有介事的弯下身子,手放在起跑线后,预备…… 他们也同样尊重他,给他一个跑者该有的荣誉,他们围在他的旁边,给他一条通往终点的“干净”的跑道,在指挥者一声令下的起跑声中,年轻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跌去,这群人也疯了似的为他加油鼓劲……而他可能永远是到不了终点的选手了。
你想不到的还在后面,这个指挥者居然是“我”本人,不知道怎么就从码字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去帮年轻人“摆平”道路,即使他看起来不像一个运动员,甚至不是一个正常的跑者,但他却值得我们为他的努力而摇旗呐喊,而这群小伙伴他们一起的信条就是——无论是谁来了,谁在那条起跑线上,谁冲出去了,他们都开心、尖叫,跳着圆圈舞,雀跃着为这场起跑的盛事喝彩……
至于终点,谁关心呢?也许只有作者本人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剧本。因为这个悲催剧本,年轻人刚起跑就跌了出去/因为这个该死的剧本,“我”在梦境中看到了年轻人、看到了围观者;虽然“我”曾想加入欢呼雀跃的团体,和他们一起唱起来跳起来,但“我”实际上只是在角落/书桌上走笔的那个该死的作者,“我”的心怎么不会痛。
3
场景还在不断变化,这次变换到,高考的试卷。她还是他还是“我”,看到了一套高考语文试题,我们(各种身份交织在一起)齐声说,如果我们再来一次考试……
时光匆匆,当年的我们在考场上是怎样的青葱岁月,现在的我们,除了能拾起那份从容,还能抓住时间的尾巴吗?
听得考场一片片沙沙声,每个人都在书写自己的人生,下笔如有神,也许你们不知道,“我”,也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现在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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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这些片段——列车、比赛、高考/高低脚女孩、男人、父亲/一群年轻人、我同学、参赛者1、参赛者2、不像参赛者的年轻跑者/一个可以跳进任何场景,又无法真正融入他们,那个走笔飘落起来又跌撞下去的“本人”……
以上所有,都只是我的一场梦。“我”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梦醒了,现实的我就不想继续回到梦境,继续这个梦之旅,因为害怕梦到所有场景里的主角的终点是没有终点,只是留下一个个遗憾,所以我强迫自己醒了。
昏昏欲睡时,突然意识到的是,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剧本,即使我还没醒透,就算这份在梦里的心情久久无法释怀,我就是知道——自己应该让自己醒过来,躺在床上,用手机尽可能真实的记录下刚才梦境里的一切。学习荣格记录一下自己的梦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
还好,还原的文字虽然苍白,脑子的画面已经在这一刻印下来了。姑且把这几个窜场的场景取个统一的名字《终点》吧。等有空的时候再琢磨,梦里梦外主人公们的终点是什么吧。
end
倒头再睡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