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敬的老人
(散文)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状肺炎病毒袭来,使得苦等一年团聚的这对空巢老人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这对老人呀,原本想,中国那么多的节,出门在外的孩子们可以不回来。这大过年了是该回来团聚团聚了,让我们俩老看看他们。儿女们,是父母的牵挂;儿女们,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这天到了,他们俩老携手村头,手搭凉棚眺望马路的尽头,总想看到回来的儿女的身影;这天到了,他们把准备好的年饭菜摆满了一桌,总想听到儿女说“爸妈,您们辛苦了,我们敬俩老一口”;这天到了,他们把挑选的食物清茶放在茶几上,好一家子人边看春晚边唠嗑,说说在外的辛苦与收获,也让老人看看孙子听听孙儿们唱的歌;这一天到了,俩老也想把一年来的孤独、苦恼与希望的事理了理,好与儿女们说说。可等了半天,就不见他们的踪影。
临近傍晚,回到家,听到手机在叫,老伴接通,那头的儿子说:“妈,接到任务,我们要支援武汉去了。那里的人正遭受病毒的侵害,我和佳佳要去医治他们。”母亲耳朵闭,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头绪,就喊,“老头子,儿子的电话。”老头子接过电话,还没等儿子开口就问,“你们到了哪儿了?年饭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儿子急忙说,“爸,我和佳佳要去武汉,给那里害了肺病的人去治病。”老头子听了大声吼道,“他们那里没医生,让你们去逞什么能?给我赶快回来过年。”儿子听了老父亲的话,哭笑不得。耐着性子等父亲说完后便说,“爸,武汉遭了大难了,是中央发布的命令,也是我们自愿报的名。您是村支书,应该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老头子一听是中央的命令,知道这非同小可,便说,“什么病,这么严重?患病的人多吗?你们可要注意啊。”儿子听了父亲消气的话,便简单说,“爸,这是一种新型病毒,传播得很快。武汉已有不少人感染了,必须尽快把病毒控制起来。好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你们看电视就知道了。在家保重,防止感冒。”老头子还想说点什么,那头的儿子已把电话挂了。老伴见老头子满脸不悦,便问,“都说些什么?还回来过年不?”老头子也没回她的话,只一个劲地说,“快开电视,快开电视。”老伴听了说“春晚还没有哩。”老头子急了,冲了过去,夺过遥控器,边开电视边大声说,“武汉出大事了,儿子他们支援去了,不回来过年了。”老伴一听这话,着急地问,“不回来了?”老头子说,“是的,快看新闻,了解了解武汉出了什么事。”两人安静了下来,坐在电视机旁看起新闻来。看完新闻,这才知道武汉被一种新冠状病毒袭扰已封城了。儿子他们去武汉,是帮助医治那里的病人了。
事隔两天,乡里发来通知,要求做好防控工作和支援工作。这老头子是村支书,听了这事,把支委们找来合计说,“我们是生产蔬菜的基地,给武汉送些蔬菜去吧。”大家一听,这个好,武汉肯定需要,就这么定。村支部一号召,党员一带头,十万斤蔬菜,两天筹齐。装满了六辆载重车,由支书亲自押运到武汉。御了车,没收分文便返程回村。回到家,他主动隔离,做到了不出门、不接访,与老伴也不接触,每天给他做个三餐饭送到房。只身一人闷了,就来上几句老歌或唱上几句京戏。再不行,隔着房间,给老伴说上几句俏皮话,也还让他不感寂寞。现在,俩老不怪儿孙们没回家过年,只担心着儿子儿媳的安全了。
二O二O年二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