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班的缘故,要早起去搬砖。
开着车往门口的方向走,远远的我便看见了门卫大爷。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悠闲地溜达。偶尔抬头看一眼路的方向。清晨的天还没有升温,但昨夜遗留的余温也依然没有褪尽。大爷看见我的车驶来,抬手按了一下遥控器,黝黑的脸上露出微笑:出去啊?!“嗯!”我点了点头,摇下车窗和大爷打了招呼。可能是太热,大爷的衣襟半敞着,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背心,半大的保安服罩在他的身上,一直盖过屁股,下身裤腿被卷起了一些,露出半截袜子,包裹着脚踝,脚踩一双绿色解放鞋,已经有些松垮。
大爷挥挥手,想我道别,我关好车窗有向外看了一眼他,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的爷爷。沧桑,这是我能想到的形容词。他们用大半生的酸甜苦辣勾勒脸上的皱纹,一双看尽世态炎凉的眼镜也不似年轻时明锐,磨薄了的嘴唇似乎只剩下笑意……这余生,除安逸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