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早晚要来。
“啪”的一声,童玮一个清脆的耳光呼在了我的左脸上。眼镜被打飞到草丛里,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李雷赶紧拦住童玮:“小童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非要动手呢!”
李安琪一边扶着我一边问:“没事儿吧、没事儿吧……”但我只看到她嘴巴在动听不到她说什么。
现在想想和童玮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多少的花前月下、多少的卿卿我我都没有这一巴掌来得记忆深刻。
这一巴掌包含了多少失望、多少伤心、多少爱和多少恨啊!
李雷陪我去了学校医务室。校医在检查的时候,童玮也跟了过来。
校医说是耳膜穿孔,最好去学校附属医院去做耳膜修补术。 这时李安琪把我被童玮打飞的眼镜捡回来递还给我。
从学校医务室出来,李雷和李安琪准备打车送我去医院。童玮本来是想跟去的,但她一看到李安琪在我身边不离左右,一生气,扭头就走了。
拦到出租车的时候,李安琪对李雷说:“站长你先回去吧,我陪薛伟去就行了。”
李雷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多块钱:“这钱你先拿着,不够再给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过去。”我对李雷摆了摆手,示意他我带着钱。
要不说李安琪这姑娘冰雪聪明。她肯定知道童玮是我女朋友,但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问,只是陪我挂号取病历找大夫,别的话一句都没说。
一顿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肚子也有点饿。出了医院大门李安琪说:“要不咱们在外面吃点东西吧。”
“可以。”我无精打采的说。
于是我们就在附院旁边的胡同里找了一家苍蝇馆子坐下吃饭。
当时腮帮子肿的厉害,我要了一碗面条,李安琪点了个米饭把子肉。吃着饭看我情绪稳定了,她试探着问我:“那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说:“是。”
“那她……为什么打你?”
“我活该。”
李安琪说:“如果是我男朋友,我才不舍得打呢。”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吃完饭打车回学校,大门已经关了。然后我拿出学生证和病历给保安说了一下,我和李安琪就各自回宿舍去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没睡着觉。疼倒没觉得怎么疼,主要是心里愧疚,觉得在许俊妍这件事情上没跟童玮讲清楚,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后来才知道,童玮之所以那么生气,并不是因为许俊妍,而是以为我几天的功夫又跟李安琪好上了,所以才发火。
和童玮分手后我的情绪很低落。本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根本没想到和别人发展下一段恋情。
但在做节目时和李安琪因为节目安排以及录片头、录片花等频繁接触过程中,慢慢产生了感情。当然,作为校花的李安琪在学校也不乏追求者,可她好像哪个都看不上。
后来我也曾问过她:“你当时不介意我有过女友吗?”
李安琪说:“这没什么大不了啊,男女同学交往很正常。两个人彼此喜欢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后来有次出去逛街,李安琪不小心把我原来和童玮一起买的那个情侣外套给弄丢了。就顺路从省实验中学门口的李宁专卖店给我买了个深蓝色的李宁运动上衣。
十八年了,那件衣服还在。它静静的躺在衣橱里,袖子和下摆都磨毛边了。但我一直没舍得扔,因为它是我和李安琪的爱情见证。
后来在学校组织的多次文艺活动中,我和李安琪分别在宣传部和文艺部彼此配合的很默契。乃至于后来我被调到文艺部任部长时,文艺部副部长还调侃我:“欢迎我们文艺部的女婿回家。”
春节放假回校后,转眼就到了3月份。那天应该是一个星期二的中午,按照排班表是我和李安琪值班做广播。
千不该万不该,那天早上洗冷水澡感冒了,嗓子严重不舒服,所以没去上机,中午只有李安琪自己一个人顶着。
播音的时候,副站长韩美美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结果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