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爸妈可能看我在大连经常和他们说想养一只狗,所以就在家里要了一只普通的小狗。刚要来时,我还在大连只能通过视频见了第一面。因为好久之前就和母亲商量养条狗,公狗叫“富二代”母狗叫“富婆”。所以这只狗要来的时候就有了名字“富二代,二代”又名“狗子”。当时视频里的它特别小,对着视频冲我摇尾巴,可爱极了。这也时常勾起我回家的想法。
五一前后,我终于回到了家,和“二代”第一次正式见面。额……怎么说它长大了,腿短了,眼睛小了,没有小小的时候好看了。但还是会不停的摇尾巴。在家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站在笼子外说“狗子,早安”,它也不叫,还是对我摇尾巴。晚上到吃完饭的时候了,它就像定了闹钟一样,到点就叫。仿佛提醒我们吃饭也别忘记喂它。晚上没事的时候,我还会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撒撒欢,它从东跑到西,见我那碗喂饭,马上摇着尾巴凑过来。
可是,就在昨天早上,它突然病了。它开始不吃不喝嗜睡,还会拉血。仅一夜间,它的眼睛就失去了原有的灵动。
父亲问了身边的朋友,朋友说“可能因为天气冷加上吃的东西太过油腻等原因造成的肠胃炎,他家狗也前两天去世了。不建议给它打针,救不活的”。父亲没有听朋友的话还是让母亲买来了药,找到朋友帮忙注射。小小的它与大大的针管形成对比,身上的血溅到黄色的毛发上显得格外明显。打针的时候我没看,打完后我才出来,那时的它正在用爪子触碰伤口,可能是有些疼,它发出了微微的哀叫,那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找了好久治疗的方法及引起病发的原因。查完后,我更难受了。因为它上一顿饭是我喂的骨头和菜汤,可能是我害得它生病的。
今天早上起来,我就去看它,稍微精神一点了。但当打完第二针,它又无精打采了。我摸着它瘦弱的身体,它的眼睛也不再看我,只是偶尔动一下尾巴回应着我。我说“二代,加油,你可以战胜肠炎的,等你好了我还想给你剪毛发呢?”回到屋子,听见母亲的朋友询问二代的情况,说她家有个小狗,过两天给我们送来。挂了电话,我问母亲“二代,还没去世呢,要那么早狗干嘛?你们大人都不心疼吗?它也是一条生命啊”,母亲说“咱们也给它治疗了,能不能好只能看它自己了”“可是它上次吃饭是我喂的,我难受”“狗也和人一样,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太多,你就当一次经验吧,二代如果好了,咱就2狗一起养”。
饭后我又出去看了好几次“二代”,它趴在地上,怎么叫它都不起来,尾巴也不在摇动。我只能透过笼子看它腹部是否还有跳动来判断它的生死,这感觉说不出的可怕。偶尔一声的哀叫非常小声,就像对生的渴望越来越小。我看着它,两天没吃东西,还呕吐,承受着2针高强度的药,它太痛苦了。和它的离别应该要来了……
刚刚,在房间听到“二代”和往常一样的叫声,我出去看它。它躺在地上,四条腿并在一侧,小小的脑袋靠在地上一动不动。腹部的跳动异常的剧烈,带动着脑袋跟着晃动,我知道它要离开了。这剧烈的跳动,是它最后对死亡的倔强。我喊它,它哼了一声。然后,跳动停止, “二代”离开了……
我明白:生死,乃大自然的生命规律,我们决定不了,也阻止不了。这条人生的单行道上,我们注定一个人独行。这过程中上上下下的人、物,相遇即是缘分,缘尽即是命运。我以为经历过“笨笨”和“大黑”的离开,我应该已经学会接受它们的离去了,可在眼泪落下的时候才知道,生死的事即便明白仍做不到欣然接受。
2020.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