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消费高,再加上1000块两个人用,半个月不到李微韵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拮据使她买件衣服买个牙膏都要考虑半天,她每每想把委托朋友存放的钱拿回来,但还是屡次克制了自己,毕竟还有马羽,如若有钱可花,他也许又纵酒度日了。
李微韵开始和马羽商量着怎么赚这第一桶金,所剩不多的钱该怎么合理利用。
他们开始在到集市上,大街上看各种生意行情,发现在学校门口做小吃生意挺好的。
于是两人筹划着如何买器材,食材以及如何做出美食。
学校门口一般都是炸土豆火腿菜等等居多,他们打算从此下手,但两人都没学过这方面的内容。
办法总在人为。
微韵上网查了很久没能查出什么,唯一一个相关的视频却要付费,但也庆幸于付几十元就可以拿下视频。
多次考虑后,微韵还是决定和马羽一起付费学习。
准备工作做了很多,还好学校离家里近,不用买车,直接把买好的桌凳拿去摆,把推车上的食材推出学校去即可。
马羽负责炸食材,微韵负责端盘子,夫妻俩一唱一和好不默契。
卖得不贵,学生和过路人都喜欢停下来吃点,才开张几天包里的钱就鼓鼓的,尽管离投入的成本与学费等等还差一些,但微韵仍是很高兴。
微韵爱吃雪糕,往往收了摊后,马羽总会去学校对面买支雪糕,然后对微韵说:“给,你今天的工钱。”微韵每次接回雪糕都不忘嗔怪,“老板可真小气。”“我要另谋高就才行,这么点工钱。”
他们就这样以摆摊为生。
有了奋斗的原动力,马羽也把酒戒得差不多了。
可微韵心里还是担心,如果手头稍微有些积蓄,是否又会恶性循环?
马羽告诉微韵,戒酒很难受,每天心里痒痒只想去喝上一口。
微韵不喝酒,也体会不了那种感觉,但她理解马羽,可是却无法免去他身上的痛苦。
“我之前查资料就看到说复发性很强,毕竟是酒瘾,喝了那么多年它已经融进血液里了,我想帮你减轻痛苦可是我也没办法,我更没办法放任你去堕落,这只能靠你自己了。”微韵难过地说。
“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韵,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依旧醉倒在街头。我们努力些,稳定些了搬离这里吧,与朋友碰上一面我都会心存侥幸找酒喝,我不能再这样了……”马羽低头说着。
轻拥着马羽,微韵道,“我相信你能克服,只是一时半会还有过不去的坎。如果你真想离开,我陪你。但是最终你还是得面对自己的心,你还是得无论遇到谁都能果断说不,那才能最终战胜自己。”
这是得多大的毅力!对于一个戒酒的人而言,在别人拼命劝酒的时候,他已可以做到看着别人喝,坚决说,“兄弟,我已经戒酒了!一口不沾了。”
他是否会顾虑不买人情帐给别人的难堪,是否会觉得所有人都在喝酒唯独自己一口不沾显得不合群,与气氛格格不入。这都无人知晓,但至少,能从他眼里看清那一丝丝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