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围墙边上磊了个鸡窝,十几只鸡卧在老柿子树的斜插上,还有更多的鸡卧在院墙上打着盹,爸爸带着哥俩端着碗坐在水泥砌顶的鸡窝上,父亲一边看着远处的大山,一边将碗里的瘦肉夹到黑二的碗里,黑二心里甜甜的,也会把碗里的肥肉夹给父亲。
那时候猪肉0.4或者0.5元一斤,每个月妈妈会买两次猪肉改善生活,焖上一锅白白的大米饭,猪肉切丁炖上半个小时,多放酱油出锅时撒上淀粉葱花,再往大米饭上一浇,用筷子搅拌均匀,肚皮撑到爆也还望着加多一碗。
1985年,通过父亲三年的努力,终于把生产队抄纸蛋抄到的骡马房拆建成了两层的小楼房,院子中间种上两棵梧桐,大大的浓密的叶子像两个巨伞遮住夏日酷热的阳光,院墙外三分菜地,一分地青瓜藤上满是绿色的黄瓜,一分地蒜苗一分地上海青郁郁葱葱,一条黄狗摇着尾巴在院里溜溜哒哒,时不时对着抢它食的公鸡狂吠几声。
这一天黑二趁家里没人,烧旺炉火烧红铁锅,猪油冒起白烟时把鸡蛋磕破,高高的举起砰的一声油花四溅,有几滴滴在黑二裸露的肚皮上,滋啦啦火辣辣的疼,就这样流着泪忍着疼往锅里打了三个鸡蛋,放入白糖,黑二一直在想炒鸡蛋放白糖是个什么滋味?
当家里人回来时,黑二已经失声,张开嘴巴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碗糖炒鸡蛋被吃的一干二净,父亲弄不清楚原因着急的说:“完了、完了,哑巴了,哑巴了”!
这里特别强调,想要失声的火鸡可以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