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恍恍惚惚，不知为何，又能为何。
2018.3.18
恍惚到怀疑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和悲伤
## 春雪
周六的北京迎来了久违的一场雪，看到小姐姐在公司群里兴奋异常，盼了一个冬天的雪终于等到了。
我看看放下手机，把公司群中的热闹抛诸脑后，拉开窗帘。大雪纷纷扬扬，一股冬天的色彩和感觉扑面而来，几乎忘记了这是三月的末尾。
情不自禁打开窗户伸手去接雪花，一阵冰凉忽然浸透全身。
忽然想起三岛由纪夫的春雪，想起了清显和聪子那个逃课马车赏雪的早晨，想起凝结在文字中那些没得让人心碎的瞬间。想起了脆弱而美的爱情与悲剧。
收拾穿戴好，两件单衣就出门去吃饭。路上没什么雪的痕迹。春雪看似盛大，落在身上和脖颈里就变成令人恼怒的冰水。
蒙太奇的餐厅朝外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店里没什么人。我找个窗边的位置坐下，透过落地窗看行人与漫天飞雪，耳边回荡着非酋。
忽然微信来了消息。是c先生对下雪兴奋异常，嚷嚷着要去故宫拍雪景，一遂几年的愿望。
全是水，太冷了，不去
我回复道。
c先生不死心，又发来新闻里的照片
太冷了，不去。
我回道。
## 傍晚
中午全无饿意，甚至没去吃午饭。一下午在电脑前醒醒睡睡。五点多时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不知道是谁，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悦耳女声。
你在哪里啊？
你谁啊。
我冷冷的回
我真服了你了，你现在在家吗...
对面的女声有些无奈
但你哪位啊
我真服了你了。
我忽然意识到是谁了。
我都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隐约记得周五晚上一起吃饭时她说下午有个面试，我说我去公司找你吧。
挂掉电话，才看到小姐姐和c先生的好几条微信，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简单收拾下，就如约去公司找小姐姐。到公司时公司空荡荡的，竟有几位同事坐着。我有些心不在焉，找到正在等面试的小姐姐，在某个座位上歪着头玩手机。
等待的时间百无聊赖，小姐姐继续歪着头翻着手机，偶尔懒懒地搭理我几句对，偶尔抬头对我笑笑表示等待的无赖。不知怎的，我竟希望能一起看着对方，多轻松愉快地聊一聊，然而最终也没有，只是沉默地等待。
前一个面试官终于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接近七点半。小姐姐蹦蹦跳跳地过去抱怨了几句，有压低声音问了问情况，进去继续面试。
我戴上耳机，躺在公司的沙发上，一首everything good，迷迷糊糊。
## 晚饭
坐车去小姐姐选定的地方时，才知道c先生说是先去取号，却忙着侍弄中午去鼓楼拍的雪景并没动身。车上与司机谈笑风生，心却感觉一直在后座。
上午去医院了么？
没有，早上吃过早饭就睡了。感觉声音有些无奈
忽然问我为什么发了个fluoxetine的照片，我是不是在吃。
怎么可能，游戏中忽然看到了
沉默了一下
我总感觉你现在状态更好了，比以前
没有，感觉更糟了。可能在公司看上去更好了吧。
你吃fluoxetine吗
不是，别的药。吃了能睡二十多个小时。都不敢吃了。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明天上午去看看吧
c先生并没有到，我们只好取个号。小姐姐继续看着她的手机，看得我有些焦躁。我问她为什么会想起来喊我，自嘲了下没听出她电话的事。c先生说找不到地方，我说我出去找你吧。
夜风冰冷而黑，许久没见到c先生的踪迹。忽然见小姐姐出来。这时才忽然看到了c先生。
旁边有家小龙虾看着不错，也没人，就进去吃小龙虾了。
我忽然觉得很恍惚，c先生离职之后，我以为永远都不在会怎么联系，像渐行渐远的所有人。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一起去滑了几次雪，闲逛，吃饭。和渐行渐远的所有人都形成巨大反差。
c先生和小姐姐忙不迭拍照发群，我什么也不想拍，就默默地吃吧。
沉默，
c先生开始谈起为何离职的一些想法和决定，说到一些错失良机，说到愿望和未来。越说越激动。
九点过后，去猫咖撸猫大概是太晚了。c先生胸前的相机又白带了。我说我们回家吧。
不要这么早就回，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了
小姐姐很不满
那去哪里呢
我们去附近咖啡馆坐坐吧
然而并没有找到咖啡馆，就走入了冷且黑的夜
小姐姐在前头闷着头好像火急火燎地赶路，我第一次感觉她走路这么快。以前都是我等别人的。
所以这是要去哪儿？
我问
那有家imax
c先生说.
等待电影的时候，小姐姐和我要了一杯乌龙茶。c先生去买了电影票。然后三个人在vip等着，疯狂自拍。
和两个黑的人在一起，
小姐姐笑着说。
......
我和c先生
电影是古墓丽影，我都不禁感慨对游戏的还原度很高。
本来和c先生坐在一起，隔一个人小姐姐单独在另一处。中间那位看了看我竟然主动跟小姐姐换了位置。。
看到劳拉骑自行车在城市飙车时，我忽然想起了八年前在青岛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都不敢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小姐姐笑笑说
看到恐怖的场景时，小姐姐轻声尖叫捂住了脸。我忽然觉得这样的她很陌生，陌生地无法认识，也很熟悉，熟悉地难以忘却。
想起上次和她一起去看电影还是她在我面前晕倒的那次，另一个一起去的人现在却在医院，我们打算明天去病房看看她。
散场结束，c先生叫车走，我和小姐姐一路回，一如几个月前熟悉的感觉，先到她家，再继续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尬聊。
一个人走上单元楼梯的时候我只是在想，对明天早上的跳舞，有好多期待，又毫无期待。
## 一点都不会累，我还要再跳三天三夜
周五的工作间隙，我找到闪电，我们周末去一次西单吧。闪电说，好啊，周六要和桃子去昌平，周日吧。问我要不喊上爱斯基摩？我说好啊，群里说吧。
在群里看到闪电问我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我说我下午要和萌萌他们去看金小姐，上午要早点去，九点半吧。
第二天桃子如预期般花不可预知的时间开始化妆洗脸，闪电先去租了车，停在路边等着。
c先生说他醒了，我说我们先去接他。
到西单如预料已经十一点，爱斯基摩还没到。
取了币就开始玩跳舞机。西单有两个跳舞机，我就留下闪电和桃子，拉上c先生去另一边。
接近十二点时，忽然博士啃着肉夹馍就来了，少不得一起跳下。
午饭去了港丽，爱斯基摩言及新的生活和工作，满面春风。心中竟有无数欣慰无法言说。
吃了一半叫车去凯德买东西，前往和萌萌和小姐姐约定的地方。竟然小姐姐晚到了。
去超市买好东西，徒步往南几百米就是北大医院。等老板和老板娘到了，一起进去看金小姐不提。
离开医院，和萌萌约好一起去海淀黄庄配眼镜。萌萌问小姐姐要不要一起去，然后一起吃晚饭。于是就一起坐地铁过去了。
我和萌萌走前面，不时回头戏弄总是看着手机的小姐姐看路。但言语飘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我和萌萌验光选镜片，小姐姐就趴在桌上睡觉。配完眼镜，开始向中关村行进。
到姐夫的小店排队好久，小姐姐和萌萌就去楼下鳗鳗的爱取了号，但忽然就到号了，于是就喊萌萌他们回来。
晚饭过后，小姐姐要去甜品。去了上周她和不同的人去过的甘兔庵。三人手机充上电，互相戏弄一阵，到很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回程？萌萌向南，先告了别。我和小姐姐向北，让司机师傅先送她回去，然后掉头去我家
如果我愿意花上十几个小时，把这日常平淡如水无关紧要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我想我一定是珍视和怀念这段时光的。无比地，深沉地，与绝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