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天气预报,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地名,为什么每个地方的天气都是不一样的,总觉得全世界的天气都应同我住的地方一般,要么晴空万里,要么细雨绵绵。那时候一到下雨天,就喜欢搬一个红色的木凳,坐在廊檐下看细密的雨滴砸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雨水积多了还能看雨水掉入水洼时激起的涟漪。那时候,以为全世界的人和我一样有个红色的小木凳,也爱看这下雨的场景。后来才明白我都错了,后来才明白长大不单单是个子长高了,肉长多了,而是一遍一遍得刷新着认知,一片一片得拼凑着三观。 那按这个道理,怎么样才算长大了呢?仿佛这件事情没有一个节点,变得漫长而没有终点,或许因为这样,所以有年龄这个东西吧。
后来的世界变得各式各样,可能还有点千奇百怪,有点应接不暇,有时候有点无力招架又无法理解。
有一天你拿出心爱的食物与人分享,有人会很开心得享用,与你探讨食物的功效,有人却觉得你在炫耀,变得闷闷不乐。有一天,你很出色得完成了一项工作,有的人会觉得与你共事很有效率,有的人却觉得你在抢占本属于ta的风头。而你明明是出于好意,却莫名其妙得被冠上了各种罪名,你没有解释也不知如何解释,于是装做读不懂他们眼神里的情绪,落寞离开,在夜深人静时蹲在被窝里委屈得抹着眼泪。后来才发现,你是打了一个结在那里,时间久了在那个人眼里你就变成了那个爱炫耀的人,那个爱出风头的人。然后你直线的人生变得有交点,这样的人多了就变成了一张网,你就像落入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是静静得等待,还是奋力挣扎!这时的你才意识到需要去松开那些结,但为时已晚,无论是静静等待还是奋力挣扎都成了死罪。
那如果一开始就选择安安静静的,会不会相安无事呢?这显然是逃避的想法,就如一开始你选择不解释一般,误解只会越来越深,在人心里深了根发了芽,待你想拔掉时,却换回了钻心的疼。有了各式各样的人,有各式各样的情绪,还需要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化解,不断刷新认知,不断拼凑三观,这个过程就是成长了吧。
那什么时候才算长大了呢,会不会在身归混沌时,灵魂还是不完整的?
——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