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沙场残阳红似血,白骨千里露荒野,遥望何处为战场? 乱云衰草带斜阳。
姐夫,你点这么多外卖干嘛?小城打电话问。
给你们吃的。我随口胡诌。
可现在才十点啊,中饭十二点才吃啊。
那你们十二点再吃嘛!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焦老大那边稳了,师太那边有点问题。
怎么了?老涂怎么说的?
老涂说了,说千军在路上被车撞了,你们刚好看见送他去医院了。
挺好的,具体点,什么车?什么时候,撞在哪里?
老涂说,他没看清楚,回来随便你们掰扯。
这不是挺好的嘛?哪的问题?
师太给千军的家属打电话,没打通,家属栏那一行是显示他的哥哥。
他哥哥?他有一个哥哥?他哥哥在哪?干什么的?
师太不让我看,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只是看见他哥的名字了,叫千破。
看来问题出在他哥哥身上了。我挂完电话。
你不跟着我?我问摆地摊的。
我的目的是呆在学校附近观察,暗中保护你的是其他人。
人呢?
都说了是暗中。
玛德,他们这样我好没安全感啊!我说。
那就回学校老实呆着。
那个人会怎么做?我突兀的问。
他会在安全的地方运筹帷幄。摆地摊的人突兀的回答。
那就好。我说。
我拦住一辆的士。
师傅!快点去,我姐夫出轨了!姐姐叫我去抓他!
我靠!这么刺激!师傅一挂档,猛踩油门。
长滨宾馆。
很快到了,师傅也想下去看看,我推脱让他等着,等下抓到人让他踢几脚。
宾馆不是他们的地方,这个只是不让人引起注意,通常藏身的地方是废弃的工厂或者野地。
问了下附近的人,他们倒是对我的学生服没什么太多的警戒,很快就告诉我目的地。
大梅市工厂,废弃十年,荒无人烟。
我离目的地距离差不多五百米,躲在草丛中,暗暗窥视。
突然,电话响起。
角叔?
我接通电话。
角叔干嘛?上课呢。我小声的说。
别躲了,看见你了。
看见什么?我问。
你哪来的姐夫?角叔问。
靠!还有没有隐私了?那货也是你们安排的?我吼道,都已经暴露,就没什么必要遮掩了。
过来吧,你不是想知道吗?等等!你先呆着,别动,有人在你附近。
你们之外的人?千军他哥?我问,瞬间趴下去。
是。
干什么的?我问。
境外一名小杀手。说完挂断电话。
我尼玛。
我轻轻往前爬了一步。
瞬间一个信息发过来。
别动!
然后在草垛中听见几声枪响,脚步声,汽车引擎发动,引擎声远去。
角叔又打电话过来。
可以了,过来吧。
真不刺激,毫无紧张体验感,我感觉我这个主角啥都不会,尽拖后腿。
也不能这么说。角叔安慰我。
至少你很听话。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下问。
附近的人大部分站着,只有角叔,昊叔,还有一个人,不认识。
这事是你引起来的,你不知道?昊叔反问。
美国人研究南美热带雨林那还有只蝴蝶煽动下翅膀就能引起龙卷风呢,我要是他我特么多煽几下。
这年头真不能随便欺负人了,鬼知道人家身后站的是谁,这次是杀手,下次搞不好是恐怖分子,下下次搞不好是外星人。
别扯了,事情都是从你开始的。
之前,我们在你们学校安排了几个眼线,发现你特别针对这个孩子。角叔指了指被套着头套绑在椅子上的千军。
于是我们去查了下,结果,查到了一些事情。
我看向角叔。
然后这些事情涉及的事情比较敏感,所以我通知了珏爷。
那时候,这孩子打电话给他哥千破,至于是什么事情,就不清楚了。
然后,我们收到消息,千破,这个境外杀手,回到这个城市了。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跟着千破一起来这个城市的,还有一群人。
什么人?
外国人。
靠,好意外的答案啊。我翻了翻白眼。
一般的人员流动,警察有警察需要注意的,我们也有我们需要注意的。
有时候,我们了解的比警察的还要多的多。
那些人,我们不清楚,查不到来历,随便一个人,到国外都查不到跟脚。
人员有多少?我问。
十个左右,这是明面上的。
意思就是,现在不只是千破,还有一群外国人,卷了进来。我看了看千军。
这下你懂了,为什么我说这件事情很麻烦,珏爷都要出手了吧。
我特么的只是来帮助关心同学的啊。我望着天花板,感叹人生无常。
这都能惹出一身麻烦,古人果然没骗我。
伟人喝口凉水都塞牙。
你之前并不知道这些?角叔问。
真不知道,要知道这么麻烦,搞个毛哟。
昊叔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满面的说道。
你是真的能折腾,不过我喜欢。
这位是?我看向那个唯一坐着却没说话的人。
哦,这是,砰!一声巨响,楼层震动。
怎么了?昊叔吼道,嗓门直冲耳膜。
角叔第一时间靠近我,拦在身后。
那个陌生人也站起四处观望。
有人冲进来了。有人说。
那个杂种,没完没了了是吧?昊叔带着角叔走出去,离开时,分明看见角叔的眼神指示着这个陌生人。
我可以放开他吗?我问。
沉默。
不说就是可以吧。我走上前给千军松开,打开他的脸罩。
所幸,没有被他们折磨过,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势。
你?你怎么在这?千军倒是很淡定,至少没有大喊大叫,惊讶倒是肯定有的。
我也是被绑来的。我无奈的摆了摆手。
他们绑我们干嘛?拿去卖?
想的很美好啊,是去卖,不过不是卖身,是去卖肾,两个肾都卖了,就找个地方给埋了。
千军不信,面带轻蔑。
你怎么不怕?
我快吓尿了。我笑道。
你特么这是很怕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在搞鬼!千军双手一松开就揪着我的衣领。
我已经给我哥打电话了,他人一回来就会来找我的。
能不能先放开?我问。
千军越勒越紧,他的磅礴的愤怒肉眼可见。
那个,帮个忙。我看向那个一直看戏的人。
陌生人两下将千军制服,让他双手反转,跪在地上。
似曾相识啊。我拍了拍他的脸。
你哥哥千破就在外面。我说。
你要干嘛?!!千军咆哮。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就想找点乐子。我拿起桌子上的盒饭,这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陌生人突然转身,双手横在身体前。
砰!一声闷哼,倒飞三米。
走啊!来人先喊。
我听出来是豪爷了,也不急,慢慢打开盒饭。
倒地的陌生人,翻身而起,健步冲过去,正打算扭打在一起。
可以了,一方。角叔喊道。
四周围满人,各手执一枪,对准豪爷。
原来你叫一方啊?我问。
沉默。
豪爷举起双手看着坐在破旧沙发上吃盒饭的我。
你要来点吗?我啃着鸡腿问。
好啊,什么菜?豪爷举起双手走过来。
话说,这个鸡腿只有一个啊。
给,还有块猪排。
也行。
你怎么来了?
哦哦,等等。豪爷又举起双手走过满是枪械的人群,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医疗箱。
给。豪爷把箱子给我。
小城说,不能让你一个人来抗啊,我就跟来了。
你怎么来的?我问。
出租车。
你知道地方?
小城从菜馆那问的。
老板会这么好心告诉你们?
豪爷看着我。
我一拍额头。
你们晚饭也吃的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