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先生:
你好。
我相信你有很多故事,原本我只是想做一个听故事的人,奈何记忆的琴弦被拨动,谱了一曲《凤求凰》。
w先生,姑且这样叫你吧,你愿意听听我的那些关于青春的蜚短流长吗?
我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多情还是滥情,大学四年平均一年喜欢一个。有的人总觉得我是处处留情,可我不听,我只是觉得我从没有一直喜欢过谁,只是喜欢当下。朋友说我这是还没有定性。可能吧,不过总比那些遇见一个让他想稳定的女孩,却又活在不该安分的年纪里的人要好吧。
W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也是一个爱看书的人?
在学校的时候,我没事就爱往图书馆跑,特别喜欢较为文艺的那一类书籍。有一次,我跟往常一样,拿起了一本《撒哈拉的故事》,不经意间发现,旁边原有的那本《我的灵魂骑在纸被上》不在了,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喜欢她的书啊,拿走它的人会是谁呢?毕竟这世间的人太多,也没多想,就找了一个角落,看了会书。要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孩,手上拿的正是三毛的那本书。W先生,你知道吗,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好漂亮,有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感觉。后来去图书馆的次数多了,倒是经常能够看见她,然后趁她不注意,就坐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看她,却一直不敢跟她说句话。
临近期末,我俨然是学霸级别的存在了,每次去图书馆都带着几个小弟,给他们讲题。后来,有一次闲聊提到了那个姑娘,当时她也在那里,他们就怂恿我去要联系方式。可我怂了,感觉跟她站在一起就好像小草与玫瑰,自惭形愧。其中一个哥们,看我那个傻样,径直向那个女孩走去,跟她说,我有一个朋友想跟你认识下。那女孩没给手机号,但留下了一个qq号。
最终,我还是加了那个qq。一开始也不知道该聊些啥,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着。过了段时间,可能我自己都觉没多大意思,也就没怎么联系了。
等到来年的那个学期,四六级考试的前一天,我们从下午聊到晚上......我谈了自己的专业,谈了以后的计划,比如考研。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考研,而是准备去当一位老师。中间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好像断了联系,直到快毕业了,她邀请我观看她的教师教学比赛。我去了,并且录了像,之后还把视频发给了她。她很开心的跟我说她进决赛了,希望到时候能在台下看到我,有一个更有意义的视频。决赛那天我去了,特意借了一部高清的设备。从开始到结束,台上的聚光灯好像只为她点亮。而末了的那一抹微笑,我至今都忘不掉,纯净、阳光,没有一丝的杂质。因为她们后续还有活动,所以没能见到,她给我发了条语音说,谢谢你能来。
后来,我过了研究生初试,还沉浸在紧张兴奋的状态下,我第一个就告诉了她。当我过了复试,正式被浙大录取的时候,也是第一个告诉了她。
再后来,她去新疆支教了,没有人陪她一起去,尽管当初是有朋友陪她一起报的,但都打了退堂鼓,只有她从一开始决定了就没打算动摇。临走前,我说送你一本书吧。她说好。我把那本《月亮与六便士》递到了她的手上。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相片,一张穿着汉服的自拍照,那是前些日子我们一起在跳蚤市场卖一些闲置的物件时拍的。她说这相片你要好好保存,等我回来的时候还要向你要的。我应允了。最后,她走了,我也走了。尽管我跟她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会是最后一个。
只是,最后她没有再回来,而那张照片一直放在钱包的夹层里。
村上春树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你没有办法到达的森林。
W先生,你有没有很喜欢一个人,把她放在心里?
可有些东西放在心里,是会得病的。W先生,我想你大概知道。所以我愿意跟你分享,分享我的快乐和忧伤。
祝好!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