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秋
这一年九月,我降生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中,那时年轻的父亲以挣钱为由出门打工,让母亲一个人面对家中两个终日哭闹,嗷嗷待哺的孩子,面对那忙不完的农活,而他却在外面一个人逍遥快活,每个月不给家中寄一分钱生活费,甚至到了过年回家,还要用母亲卖猪的钱来作为他打工的车费。
一回到家,整天沉迷于打牌赌博,母亲和他吵,他便打母亲,据和他一起打工的人说,他在外面还有两个野女人。
这一年,责任于父亲而言,简直难于上青天。
2002年春
这一年,我被和母亲在城市做生意的父亲接到了城市读书,每天看着母亲一个人辛苦地早出晚归,而做事动作极慢的父亲却只能帮上微乎其微的忙,母亲日夜忙着削莴笋,而他却一点忙也不帮,母亲难得的和菜市场的阿姨去度三八妇女节,而他却趁此机会偷偷地溜去打牌,每次母亲都因为他打牌而和他吵闹,他总是会去打她,
这一年,父亲难以扛起肩上的责任。
2011年春
这一年,因为多年的劳累,母亲被查出患上了肾炎,也是这一年,我对父亲的印象大有改观,母亲每个月五六千的医药费并没有让父亲放弃她,母亲说:“这医药费那么贵,我们还是别治了算了。”父亲却说:“没关系的,我们现在不还做点生意嘛,有点收入,那些在农村的得这个病的人,卖牛卖猪不都还要赖在这个世上吗?”母亲感动地热泪盈眶。
这一年,责任使父亲成为一个伟大的丈夫。
2019秋
这已经是母亲患上肾病的第八个年头了,而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早出晚归,辛辛苦苦地挣钱,从不曾有一句怨言。他会在母亲情绪不好的时候说几句玩笑话逗她开心,会在母亲心情低落时说几句温馨的安慰语;更会在母亲病情严重时,夜以继日地守护在病床边;在这个家即将垮了的时候,父亲用他的双肩毅然地扛起了责任。
这一年,父亲似乎长大了,也懂得了责任于一个男人而言的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