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陈贺明又来找良辰了。

每到这个时候，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为通往良辰座位那条路让出捷径。

没有人站出来，甚至没有人敢去报告老师。

自从惹上了这个叫陈贺明的人，他的日子就黑暗无边，被殴打，被羞辱，被唾骂。

“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贺明说了很多次喜欢他，但是他一直拒绝，就被拖到了没有监控的厕所旁，按在水龙头里欢呼雀跃。

“在这种网站发照片，不就是暗示吗。”

良辰天生长着病弱的脸，英俊又阴沉，眉毛就忧愁的小鱼儿，整个人的气质似浮在云朵上的泡沫，谁看了都想一触即破。

一张张未成年不宜的照片，都在扒开良辰的伤口，他也是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赚钱，酒鬼父亲不管他，他便自力更生。体力活不要他，只能靠打擦边球拍点照片赚小钱花花。

或许是每次被挨打，他也怕了，他被迫答应了陈贺明放学后的无理要求。

破烂的胡同里，天完全黑下来，路灯在跳闸，昏暗裹着小飞虫，满是噪音的夜生活里，没有人会发现肮脏的交易。

陈贺明就喜欢良辰这张脸，一想到能在他脸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液体，就忘乎所以。

好想哭，却无能为力。

校霸的拳头不停地落在良辰身上，另外几个同学按住他的四肢，根本就反抗不了。

暴力是会让人听话，屈服的。

“喂，可以住手了吗。”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原来旁边刚结束一场业余选手组织的拳击赛，陈贺明当然认识这个景夜，算在这个城市小有名的拳王。

景夜坐在这儿抽烟很久了，还以为这帮学生是什么好鸟，没想到是在搞校园霸凌那一套。

陈贺明真是不怕死，走过来竖起中指挑衅:“少多管闲事，我的拳头不长眼。”

本来是不想打架的，但景夜这个拳王怎能容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喽喽们。

上前拎起来就是一拳两拳三拳，往死里狂揍的那种，没有时间让他们还手和呼吸，窒息，压抑，越来越多血液聚集。

陈贺明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死了，鼻青脸肿的求饶，连滚带爬跑了。

景夜看了一眼这弱小的少年，被汗水沾湿的前额，打卷的毛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眼里的不安和恐惧，一丝一毫都在捕获景夜的心软。

本来想走掉，也忘了离开。

良辰努力起身，一瘸一拐走来，扶着景夜，这个唯一的救命恩人，眼里都亮晶晶，从井里捞出的星星之光。

“我受伤了，好像在流血。”

“哪里。”

景夜伸出手，摸得不对劲，不是血，是水。

也是这一刻，良辰往前一步，拉下裤子到满是淤青的小腿处，垂着眼对景夜说：“我想用身体报答你。”

看清楚了，他的身体，是开着两瓣花朵，泛起艳红，沾着露水的，湿淋淋，夜晚最佳吸引眼球的美景，就连正直的景夜看到后都微微愣了愣，喉咙趁热上下滚动。

良辰故意的，又分开了点腿，往前贴近点，为的就是让他看清敞口处，还多了一句嘴，更是青涩的干净。

“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