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落,雨婆娑

#白马声慢,我自手书#

次次执笔,却久久不落墨,像是一场很远的记忆,碎片已拼凑不起。硬币落在地上,回音悠长,上面的划痕也早已斑驳,在空荡的过去激起千层浪。

我提手摩挲,似乎还能看到他笨拙的在上面刻字的模样。窗外月色很淡,心似一汪水。我想大概真的是有月老的,只是我的红线弯弯绕绕。

我看似平静的岁月,就这样被一枚“年代久远”的硬币撕开,然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样的夜晚,听着舍友此起彼伏的鼾声,我很安静的,安静的思念,偷偷地回忆。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不和你说句晚安,一天就不算完。后来,很久没说过晚安,也有很久都在黯淡的星辰里,借着手机的光,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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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闺蜜问我,你还有喜欢的人吗。我笑笑,“当然,看着好看的就喜欢。”她嗔怪我越来越不正经,变着法地避开话题。我嘻嘻哈哈地告诉她,一个人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可能是我太深情。对于你,她也学会了闭口不提,然后再匆匆避开话题。

可我还是想你。

想你在下雪的季节里,逃了半节专业课,然后站在我的教学楼前。你傻乎乎的告诉我,“牵着你的手,一直走,这样就可以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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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你。

想你在硬币上傻傻地刻我的名字,在漂亮的本子上倾诉你对我的情意。你说,“漂亮的话我不会说,但你要看着。”

我还是想你。

想你穿遍大街小巷,找我的住址找了许久,在8月17号22点提着蛋糕出现在夏令营的门口。你说,“生日快乐。”那是我见过你最帅的模样,像小说里的少年一样。

我说我想在早上醒来看到你,就真的会在上早自习的路上和你肩并肩。我说想在晚安之前看看你,晚自习下了的路上,你和我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橘色的灯光下的我,总是偷偷看着你笑。

我们讨论了房子的样式,想好了娃娃的名字,你说你会给我一场婚礼,我说,我想要的只是一张纸而已。每每这个时候,你总会抱抱我,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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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地知道,你给不了我多少,你偷偷不吃饭我知道,你用攒下的钱给我买好吃的我也知道,偶尔怪你不能每天陪我吃饭,和你闹的时候大概你很难过吧。

我也曾经感慨,一辈子这样也好。因为你,柴米油盐不再繁琐,无所作为也不会迷茫。

只是在即将跨过七年之痒的时候,我们终于厌倦了。你开始和我吵架,开始不回信息,电话越来越少,之前偷偷传纸条的本子也已丢弃一旁。你手机里的好友越来越多,我都来不及认识。你开始计较付出和回报,可我再也没乱翻过你的手机,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上了锁。原来所有的离开真的是蓄谋已久。但我还是信了你说的话,你说,“彼此要有一些空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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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终于收到了你的信息,半夜三更,你小心翼翼问我“在干嘛?”偶尔也会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或许你已经忘记了你恶狠狠对我说滚的时候,也忘记了你质问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泼妇。你不知道,我也学会了沉默,也学会了假装。你说,在某一刻,你会不会感受到我当初的凄凉。分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度以为,我兜兜转转最想遇到的还是你,我不信,你会因为一个外人放弃这七年的光阴。直到后来,在你的电话中听到别的女生的声音。你对我假装可惜,却在我想要原谅的时候成为你和她眼中的笑话。

我想你是真的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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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的情侣杯子我没扔,新的好友请求也同意了,尽管它在列表里沉默,尽管你的新女朋友逼迫你发了说说向我示威。

可我还是会在下雪的天气里看到你干净的笑,还是会想起那年的蛋糕,但我终于学会了不再竭嘶底里的哭泣。

那么

在你余生的爱情里,还会不会有一个姑娘,等你画画,等到半夜三更,只为和你说句晚安后,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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