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册
2411-2446
- 此段主要是司马氏杀曹爽,成三马食槽之势也。对司马懿之阴谋狡诈多有所感,而觉曹爽之党羽图能清谈而不能有所为,即非司马氏也必有其他人可取而代之。其间又有吴孙权临终托孤于诸葛恪孙峻等人。三国之狼烟历历在目矣。
2446-2465 - 此段大事为孙吴诸葛恪被孙峻诛杀,魏曹芳被司马氏废为齐王,高贵乡公即位。是以吴魏二国权臣秉政,变乱纷纷矣,亦末世之相也。
2465-2507 2.20
此段数件大事 - 所谓淮南三叛事,王凌后有毌丘俭、诸葛诞等人先后位居扬州刺史、征东大将军,对司马氏篡位之行有所不甘,然名不副实,力所不能及,不过徒惹人笑而已。
- 孙吴孙亮被孙綝所废,立孙休。孙綝骄横又重蹈一切权臣后踵。
- 魏高贵乡公曹髦被弑,司马氏起家一段公案矣。
- 心得:纷纷扰扰乱世,人自相杀,贾诩、荀彧、郑玄等后人亦不能辛免于历史讥议矣。
2507-2522 2.21 - 魏灭蜀,东吴唇亡齿寒之感。
- 竹林七贤煽动风流,开南北朝数百年风气,嵇康和钟会的一问一答深意无限。
时代之变也是最精彩的。
2522-2526 2.22 - 钟会灭蜀叛逆。
2526-2546 2.23 - 西晋代魏,是为魏晋大事,司马炎和司马攸之争位可以深入再挖掘,朝重臣为何支持司马炎居多?司马攸继司马师后与此有何关系?
- 姜维和钟会的合纵连横为何不敌区区胡烈,当真是众怒难犯吗?
- 东吴也是变故连连,孙休故后孙皓上位,果真是骄奢淫逸之君否?比之于前几任东吴君主又如何?
2546-2568- 2.24 - 司马炎给惠帝纳妃贾南风,一开始亦有他选,但还是抵不过贾充及其党羽的运作(中书监荀勖等人)
- 时代人物的凋零,丁奉、司马孚、陆凯、王祥等
- 东吴孙皓的倒行逆施
2568-2606武帝泰始八年至咸宁五年 2.25 - 王睿在益州预作伐吴事,做巨舰七年
- 孙皓暴虐日胜,至有惨无人道处
- 王衍夷甫被羊祜所不礼,“败俗伤化,必此人也”
- 晋数路伐吴,东吴内外交困,灭亡之势形矣
2606-2639 - 西晋龙骧将军王睿、杜预、王浑等终灭东吴,无道孙皓泥首出降,丑哉。王睿且与王浑争功,几乎不免。
- 西晋佞臣居中,朝中从晋武帝司马炎起俱为奢靡之风,就算没有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恐也不能久长。
- 选官之制刘毅也上言所谓的中正八弊,也看到上品无寒士,但卒不能革之,何也?恐怕也是积重难返,除此之外别无他更好办法尔。
2639-2668 - 司马炎大封同姓诸王
- 司马炎杨后杨骏受命托孤,专权
- 司马亮等谋诛杀杨骏,以司马亮为太宰、太保卫瓘皆录尚书事,以秦王柬、东平王㮊为抚军大将军、楚王玮为卫将军、领北军中候下邳王晃为尚书令、东安公繇为尚书左仆射。
- 楚王玮受诏杀亮、瓘
- 贾后诏杀楚王玮
- 以散骑常侍贾模为侍中、贾谧赞张华为侍中、中书监、以裴楷为中书令、加侍中,以王戎为尚书右仆射。
- 西晋之末,中枢互相残杀,祸从中起,与司马氏之前所标榜之仁义、道德又想去何远哉!
2712-2722
- 蜀中李特家族率领流民和西晋地方官之间的军事斗争。
- 中央司马冏与其他数王之间的斗争,最后司马冏被夷三族,党羽随之诛灭。
- 成都王司马颖的坐大。
2722-2752
- 司马三王成都王、河间王、长沙王的乱斗,执掌中枢的杨骏、司马亮、赵王司马伦、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个个专权擅位,主要由于惠帝在位,皇权不张所致。
- 陆机、陆云等兄弟死于成都王之手,南北之分歧,成都王僚属对陆氏的嫉恨。
- 匈奴刘渊元海的崛起以及和成都王的纠葛。
- 成都王司马颖的失势,东海王司马越以及琅琊王司马睿的动作。
- 嵇康孙嵇邵卫惠帝而被杀,血沾帝衣。
2752-2786 3.17
中枢动荡不休,惠帝播迁,司马乂、冏、颖、顒混战迭相执政,然别无他澄清天下之法,不过骄奢淫逸而已。东海王司马越渔翁得利后惠帝崩,立怀帝。
地方上也动荡不安,南方陈敏欲割据不成被地方豪强共诛,北方匈奴势力大张,刘渊自立为帝,而司马氏还在互相残杀。
此时所谓中兴之主的琅琊王司马睿已渡江,王导、王敦等极力拥戴,与南方豪强联手重组政权结构
2787-28873.17-21
数日以来,赶着读第六册,今日读毕。
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乱不可遏,司马氏的继承者修习了自相残杀的绝技,又何言哉。
晋末之世亦可谓乱亟矣,然后汉末和后世之乱有所不同的是,异族在中原的驰骋肆虐和西晋王朝从上至下的无能和昏聩,大好河山而不能守,比之于魏末高贵乡公的耀兵还击而被弑,惠、怀、愍帝的无能乃至于无能为力斑斑可见,天下大势早已非己能掌控,不过只能随世沉浮而已。方镇刘琨、王淩等人尤为可恶,不能匡扶天下,内斗之事倒是热衷,灭国宜矣。
干宝的这篇赞高屋建瓴,总结得真好:
干寶論曰:昔高祖宣皇帝,以雄才碩量,應時而起,性深阻有若城府,而能寬綽以容納;行數術以禦物,而知人善采拔<font color="red">。言胸中有城府者多不能寬容,任數用術者多不能用人,而宣帝能之也。</font>於是百姓與能,<font color="red">謂天下皆推其能,莫與爭也。</font>大象始構<font color="red">。劉良曰:象,法也;言晉之興成,大法從此始立也。</font>世宗承基,太祖繼業,威黜異圖,用融前烈。謂內誅李豐,夏侯玄,外平毌丘儉、文欽、諸葛誕。至於世祖,遂享皇極<font color="red">,呂延濟曰:享,當也;皇極,天子位也。</font>仁以厚下,儉以足用,和而不弛,寬而能斷,<font color="red">斷,丁亂翻</font>。掩唐、虞之舊域,班正朔於八荒,八荒,謂八方之外,戎荒之地。於時有天下無窮人之諺,<font color="red">呂向曰:言百姓盡富。</font>雖太平未洽,亦足以明民樂其生矣。樂,音洛。
武皇既崩,山陵未乾而變難繼起。宗子無維城之助,<font color="red">乾,音干。宗子,謂八王搆難。詩曰:宗子維城。</font>師尹無具瞻之貴,<font color="red">詩曰:赫師尹,民具爾瞻。</font>朝為伊、周,夕成桀、跖;<font color="red">謂楊駿、衛瓘、張華等。</font>國政迭移於亂人,禁兵外散於四方,方岳無鈞石之鎮,關門無結草之固。<font color="red">三十斤為鈞,四鈞為石。左傳:秦伐晉,晉魏顆敗秦師,獲杜回。顆夢老人結草以亢杜回,杜回躓而顛,故獲之。</font>戎、羯稱制,二帝失尊,何哉?樹立失權,託付非才,四維不張而茍且之政多也。<font color="red">賈誼策曰: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font>
夫基廣則難傾,根深則難拔,理節則不亂,膠結則不遷。<font color="red">李周翰曰:理節,謂政教有條理、節度也。膠,固也。言君布仁惠之根基深廣,又不失理節,則人心固結而不可遷也。</font>昔之有天下者所以能長久,用此道也。周自後稷愛民,十六王而武始君之,<font color="red">後稷子不窋,不窋子鞠,鞠子公劉,公劉子慶節,慶節子皇僕,皇僕子差弗,差弗子毀隃,毀隃子公非,公非小高圉,高圉子亞圉,亞圉子公叔祖類,公叔祖類子古公亶父,古公亶父子季歷,季歷子文王,文王子武王,凡十六王。</font>其積基樹本,如此其固。今晉之興也,其創基立本,固異於先矣。加以朝寡純德之人,鄉乏不貳之老,<font color="red">周官有鄉老;不貳,謂不貳週者。朝,直遙翻。</font>風俗淫,僻,恥尚失所。<font color="red">言所恥者非所恥,所尚者非所尚也。</font>學者以莊、老為宗而黜六經,談者以虛蕩為辨而賤名檢,行身者以放濁為通而狹節信,進仕者以茍得為貴而鄙居正,當官者以望空為高而笑勤恪。<font color="red">呂延濟曰:望空,謂不識是非,但望空署名而已。</font>是以劉頌屢言治道,傅鹹每糾邪正,<font color="red">頌、鹹事並見武紀、惠記。治,直吏翻。</font>皆謂之俗吏;其倚杖虛曠,依阿無心者,皆名重海內。若夫文王日昃不暇食,仲山甫夙夜匪懈者,蓋共嗤黜以為灰塵矣!<font color="red">文王自朝至於日中昃,不遑暇食,用鹹和萬民。仲山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font>由是毀譽亂於善惡之實,情慝奔於貨欲之塗,選者為人擇官,官者為身擇利,<font color="red">呂延濟曰:言選者不復為官擇賢,為官者但擇所利而趨。譽,音餘。為,於偽翻。</font>世族貴戚之子弟,陵邁超越,不拘資次。悠悠風塵,皆奔競之士;列官千百,無讓賢之舉。子真著崇讓而莫之省,<font color="red">劉寔,字子真;崇讓論見八十二卷武帝太康十年。省,悉景翻。</font>子雅制九班而不得用。<font color="red">劉頌,字子雅。九班之制見同上。</font>其婦女不知女工,任情而動,有逆干舅姑,有殺刃妾媵,<font color="red">二事皆賈後為之倡。</font>父兄弗之罪也,天下莫之非也。禮法刑政,於此大壞,國之將亡,本必先顛。其此之謂乎!<font color="red">左傳曰:國將亡,本必先顛,而後枝葉從之。</font>
故觀阮籍之行而覺禮教崩弛之所由,<font color="red">事見七十八卷魏元帝景元三年。行,下孟翻。</font>察庾純、賈充之爭而見師尹之多僻,<font color="red">事七十九卷武帝泰始七年、八年。</font>考平吳之功而知將帥之不讓,思郭欽之謀而寤戎狄之有釁,<font color="red">平吳爭功及郭欽疏,並見八十一卷武帝太康元年。</font>覽傅玄、劉毅之言而得百官之邪,<font color="red">傅玄、劉毅,武帝時為司隸,前後糾核,不避貴游,因其所言而得百官之邪也。</font>核傅咸之奏、錢神之論而覩寵賂之彰。<font color="red">傅咸奏見八十二卷惠帝元康四年;錢神論見八十三卷元康九年。</font>民風國勢,既已如此,雖以中庸之才、守文之主治之,<font color="red">劉良曰:中庸,謂非賢非愚之才;守文,謂守常平治世之主也。治,直之翻。</font>猶懼致亂,況我惠帝以放蕩之德臨之哉!懷帝承亂即位,羈以強臣;愍帝奔播之後,徒守虛名。天下之勢既去,非命世之雄材,不能復取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