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紫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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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不知道你有这么美的名字。

家乡人都叫你“龙柏”,为了显示你的普通还加了个“木”字,根本不明白你在中国已有1000多年的栽培历史,是中国的名贵花卉。

先前你只长在家乡的山窝窝里,随处可见,极易成活。你既不像杏花般清丽,也没有桃花之妖娆,更不能像梨花、苹果花一样可以结果,你混杂在杂草间,自生自灭,每年春天一到,便郁郁葱葱地长起来,千万朵紫色的小花,把山坡染成朵朵淡紫色的祥云,弥漫着独特的幽香。后来,有人把你从山间移到庭院,装点门面,于是家乡农家院里便随处可见你的倩影,你依然把清香播撒。

老家院里原来有两棵丁香树,一棵是普通的、一棵那时候要开两季的花,我们叫她“四季龙柏木”,后来好久才知道学名应为“辽东丁香”。小时候每年农历四月间丁香花开,满园清香,有时还会折几枝插在酒瓶里“献”在堂屋的条桌上,以资装点简陋的家庭陈设。

那“龙柏”极少见有主干的,生得“七轱辘八丫杈”,但都极力的向上奋发。每到春天嫩叶簇生,后对生,卵形,倒卵形或披针形。花呈圆锥状,淡紫色、紫红色或蓝色,花冠筒长不盈存。盛开时硕大而艳丽的花序布满全株,芳香四溢,观赏效果甚佳。后来,祖母和母亲先后生大病,尤其是母亲生病后,父亲长听夜半院中有异响(龙柏枝干摩擦)以为不祥遂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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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春雨过后,四月的紫丁香也赶着趟儿开了,似乎想和那些李杏花、迎春、榆叶梅凑个热闹。那一簇簇淡紫色的丁香,密密浓浓地挤在一起,散发着浓郁的幽香。人们忍不住凑上去轻嗅,微风一吹,那幽幽的香便拂过她的鼻翼,漫过她的发梢,到了小河边、道路旁。

丁香花开的时节,是一年里最舒适的时节,春天没有离去,夏天即将到来。暮春的山上已是绿意盎然,我们在葱葱郁郁的新绿丛中穿梭,循着暗香而去,便到了一丛丛的紫丁香树下。一树淡紫,一树烟雨,一树幽香,一树烂漫地在风中摇曳着,竟自芬芳,给山间乡野平添了几分诗意和浪漫。它就这样从春天到夏天,一直热烈地开放着,似在开一树的执着和追求,似在兑现一树的爱和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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