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东最熟悉不过的水果当数荔枝和龙眼了,但在郁南除此两样之外,还有另一佳果,那就是无核黄皮了。
说起来,我最初对黄皮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黄皮颜色并不鲜艳,土黄色,一点也不吸引人,有点像苦楝籽;也许当初吃到的黄皮种类不同吧,味儿极酸,因为我有些怕酸,于是感觉并不是很好。可是有一回无意中听当地一个老友说起一事,却让我对黄皮产生了特别的敬意。
说是邻居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咳嗽三年有余了,大小医院都去过了,但那些中西药皆不见效果。后来有一老中医告诉她,吃黄皮吧。她相信老中医的话,卖来两斤黄皮,连皮带核都吞下去,果然第二天就不咳了。
我当时就想,这不起眼的黄皮竟有如此奇效,实在是了不起啊!从此不敢小觑这朴实的黄皮了。
根据资料记载:黄皮果产于华南各地,在农历五、六月是黄皮成熟的季节。黄皮可分三类:“通常有甜黄皮,酸味极少;酸黄皮,酸味颇重。还有一种苦味很重的黄皮叫苦黄皮,虽然味苦难食,但药用功效最好。”
黄皮种类不同味道也不同:“甜黄皮最为好吃,长到成熟时,更加可口。酸黄皮、苦黄皮,若夏日作为解渴用,效果则比甜黄皮好得多。黄皮的酸苦味质,不仅有生津止渴的好处,而且食后喉咙甘凉,一条凉气直透胸腹,令人感到舒畅。”
黄皮还有不少药用价值:“黄皮有消除胸腹胀满、生津、止渴、顺气、镇咳的功效;苦味较重的黄皮,效果尤佳。”原来如此,看来这普通的黄皮竟是个宝啊!于是我对黄皮竟无限神往起来。
两年前,我有缘有幸从别的镇来到无核黄皮的产地——建城。建城镇位于郁南县北部,距县城17公里,是郁南县北部重镇,也是原县政府所在地。建城三面环山,如同摇篮,唯北部有一缺口,那是建城河的流出门户。
听说建城的水土与别处不同,正是适合黄皮生长的宝地。其实建城镇属亚热带季风气候,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地肥沃,有利于农作物生长。
无怪乎建城的黄皮树棵棵繁茂,枝枝饱满,健壮得很啊!你不信,且看那山畔溪岸,田间地头,院里院外,屋前屋后,那些绿荫如盖,苍翠欲滴的,除荔枝树之外,就是黄皮树了,可以说随处可见。
在中学住处的一墙之隔有个园,名叫“干园,”园里就有几株苍老且浓郁的黄皮树。有人告诉我,那就是无核黄皮母树。我甚是惊异,为何称作母树呢?是因为树龄最老呢?还是因为此处黄皮丰产呢?或者其他黄皮皆来源于这株吧?
据说,“干园”是曾乃祯的住宅的庭院。曾乃祯是郁南县建城镇人氏,曾在本省乐昌县做县长。1934年的一天,刚卸任的曾乃祯准备回乡,有一老友在临别时送他两棵黄皮树苗,并一再叮嘱他好好培育。曾乃祯回到家乡,果然不负老友所望,精心培育黄皮树。
四年后,黄皮树结果了。果子大、呈鸡心形、色泽黄澄、皮薄光滑。尝之,觉得味甜略酸,没有果核,吃过后顿感神定气清。在20世纪30年代,全世界无核的水果极少,无核黄皮更是闻所未闻。
当时,曾乃祯面对无核黄皮树,特别欣喜,心想自家园里就能品尝到人无我有的佳果。当他写信给老友告知这一奇事,老友竟不相信。据说,这“干园”里的无核黄皮还真的治愈了不少人的咳嗽顽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