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九霄银河

快新/occ严重

第N次一万加➕





我乘快马而来,踏九霄银河而来,路过你的时候,看到万千红尘从你眸中陨落。

黑羽快斗一个人坐在长廊里,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人比他更寂寞了。

——“手术中”

大大的标识像是炫耀一般刺红了人的眼,黑羽怔怔地看了它几下,可悲的意识到这个红色要永远在他心上打一个洞的事实。

呼——他长长地吐气

可真难熬啊。

明亮透着些惨白的灯光打在脸上,黑羽快斗抬起头,确切的感知到眼睛因为酸疼而发出不满的抗议。

可真……痛啊。

他面无表情地想。

等你出来,我就和你分手。

事情的起源要回溯到好久以前。

彼时,大家都是心高气傲,卷着些少年气的学生,会为了一篇论文焦头烂额,会为了喜欢的姑娘大打出手,尚不懂什么生活的无奈,事与愿违的辛酸,只有写写矫揉造作的小文章时,才会揉着头,麻麻赖赖得写几句“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里不得不提一提这个坐在手术室外头一身戾气的青年的身份:黑羽快斗,青山大陆魔快国太子,铁打实的皇室成员。因为一个早早嗝屁的父皇和只想过佛系生活的老母,被迫提前接受国家管理的学习,小小年纪就会用完美无缺的面具示人。

以及——

和眼前这个一头乱毛的两眼泪汪汪,拼命卖萌卖惨的少年是同一人。

“呜啊啊啊啊求求你新一酱~”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哀求坐在自己对面看书的室友,“求求你啦,我再晚交论文就要挂科了!!我们系的灭绝师太完全就没有看在我如花似玉的份上放我一条狗命啊!”

被叫做“新一酱”的少年长了一张和他七分相似剩下三分神似的脸,但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沉稳和清冷。听了黑羽快斗可怜兮兮的一阵诉苦,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翻了一个淋漓尽致的白眼:“做梦。”

“求求你了……”黑羽快斗的声音越发苦涩沙哑,他垂下眼,电脑冷色的光在他脸上打下规则的阴影,显得很落寞,“我从自己的家乡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读书,能遇到新一你真是我三生有幸了。从小到大,我就必须要学着用最完美的笑容面对他人呢……遇到新一,我真的很快乐。”

他适时地自嘲一笑,无声地扬起嘴角,像是昏黄的岁月里最惨淡的灰色。

见到工藤新一的表情有所松动,他再接再厉:“我的母亲并不贴身教导我,她总是希望我能自己面对困难站起来,幸运的是,我做的真的很好……”

他抬头终于看向对面眉目有所动容的少年,眼里好像浓稠着强烈的悲伤,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强忍着泄漏一点点少年尚还挺直的脊梁里被深挖的一点点情绪:“其实,如果我有父亲,是不是我就能提前学会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是不是……”

工藤新一有些担忧地朝他伸出手:“你……”

门被剧烈撞开的声音像一声闷雷,把所有的情绪轰隆一下炸裂了。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

进来的人一脸黑皮,笑得灿烂之余有些欠扁,看向工藤的眼神带着老父亲(?)的慈爱:“工藤,到吃晚饭的时间喽,写完论文的人拥有去吃晚饭的时间。”

看黑羽的眼神带了护犊子的犀利和凶狠:“想要父爱?好啊,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爸爸会告诉儿子要男人地解决问题,比如自己写论文。”

黑羽快斗:“……”

服部高贵冷艳丢下一番礼貌又不失嘲讽的嘲讽后,这位名柯国皇家骑士副骑士长拽过正骑士长,转身就往门外走。

走出不远还特意又回来极其贴心地帮空荡荡只剩一人的寝室“砰”得关上门。

黑羽:“……”

冷冷的夜,寂寞的黑。

好在名柯国的正骑士长显然不是如此没有良心的狠人,他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几眼:“没关系吗?”

“嘁,魔快国表演系的状元可不是什么好鸟,一个表演系的让你一个侦查系的写什么论文,我看存心整你。”服部煞有介事的说,深怕自己的同伴忘了祖国信仰,“魔快国一群不是好鸟。”

旁边一只状似路过的白鸽好似听懂了他恶意的揣测,不满地“咕咕”叫起来。

说到魔快国和名柯国那些不得不说的百转回肠的爱恨情仇,不知道多少人会像这位耿直的副骑士长那样义愤填膺。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典故。

“猫和老鼠”

明面上,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动画片,但事实上,人们常常拿这个典故调侃名柯国骑士长和一位国际通缉犯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宿敌关系。

众所周知,名叫怪盗基德的国际通缉犯是一位行踪成谜,作案手法千奇百怪,专对宝石和小姐感兴趣的江洋大盗,名柯国号称天下公安的骑士团当然不能放之不管,当然这一开始和魔快国本来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你说巧不巧,名柯骑士团官方刚在公共平台上发表了“与一切违法犯罪分子不共戴天”“喜欢基德的人我们都很难理解,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邻国的太子就在他的下面洋洋洒洒地赞美了怪盗基德如何如何帅气,自己如何如何崇拜更是直言“不能欣赏这样的怪盗的人,可能本身并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吧”——仿佛神仙掐架。网友们震惊了不到十秒,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就开始了,差点上升到两国之间的政治冲突。

但两国国王都已经发过声明:这起事件只属于个人争端,两国依然友好互助。因此,网友们就放心放开了玩,爱怎么闹怎么闹。

反正又不会真打起来,耶。

不管其他国民怎么想,骑士团首先就单方面和这位传说中的太子连带整个魔快国的皇室阶层成为仇敌,没事总出来怼一怼。

——比如服部平次。

“你可别小看这个太子啊!”服部不乏忧心地道,“我看那个太子面容扭曲,像是心术不正,说不定连跟踪监听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小白鸽在他们头上悠悠徘徊几圈,被无情地扫地阿公当作吵闹的源头驱赶走了。

黑羽快斗一丝不漏地听完这段对话,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心虚。

好啊你个服部平次,竟然偷偷讲我坏话!

他面无表情地想:下次我作案一定要给你炸一个鸡窝头,你个黑皮。

他面无表情地想:谁能想到,那个鲜活的生命,此刻怎么能在一间手术室里奄奄一息呢。

黑羽揉揉酸涩的眼睛,注意到等候在另一边手术室外面的小姑娘已经累得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样子哭得不轻。

本着绅士的原则和两国友好互助精神,黑羽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姑娘身上。

……她……好像是叫和叶吧?服部这么叫她。

远山和叶啊,黑皮还有这么可爱的未婚妻吗。

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啊。

他收回冷淡的目光。

手术中的红光有点刺眼——

他闭上眼睛。

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炸个鸡窝头呢。

好像还是昨天似的,服部这家伙啊,这个全寝室最迟钝最神经大条的男生啊,在一个聚餐上红着脸和他们说自己交了女朋友。

黑羽面容扭曲:“什么???”

工藤倒是很淡定:“远山和叶?”

服部很不好意思地嚷道:“除了她还能是谁……黑羽快斗你震惊什么!还有白马探你这家伙笑个屁啊!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黑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远山和叶?”

白马探——这个魔快国外交部继承人很一言难尽地看了这个正统太子一眼:“名柯国的圣女之一啊,传说中的公主,你虽然无所事事,但总得看些政治新闻吧!”

他探究的看向服部:“是你的契约者吗?”

“啊!”服部猛喝一口酒,好像壮胆了似的,把自己的隐私倒豆子倒了个干干净净,“我呀,和她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契定契约了,要保护她一生的。她可爱哭了,还胆小,嘶,打人倒挺疼……”

“啊……感情可真好啊。那你们谁告白的啊?”

“那当然,嗝,是我了,哪有让女孩子……”

橙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氤氲了恰到好处的温柔,柔和了冷漠如刀的时光。

喝醉酒的少年轻而易举的上了黑心室友的当,大着舌头把以前暗暗发誓绝对不吐露一个字的丢人事迹全部留在了室友的手机里。如果是以前,黑羽绝对也会抓住机会把这个有事没事偷偷说自己坏话的混小子狠狠教训一顿,但今天晚上,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他转头,直愣愣的盯着那个不发一言的清冷少年看。

啊,他看过来啦。

年轻的太子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啊,他笑了。

真好看啊。

“怎么了黑羽?”年轻的骑士笑得很无奈,很温柔,眼里荡漾着坚冰被融化的温度,波光粼粼,是难得一见的软,“喝醉了吗?”

众所周知,名柯国优质骑士团的每一位骑士都会在年幼时钦定一位契约者,从小培养骑士道精神,在成年时完成仪式,以生命和血液起誓,至死不渝地守护,保护契约者。

契约分为两种,一种是血契,签了之后同生共死的那种。一种是生死契约,正是名柯国这两位骑士签的,主要就是,骑士把性命押注在契约者上,契约者死,他们死,他们死,契约者不一定死——这种。

豪门望族会有长远的高见,比如名柯国的谋士毛利小五郎就很有远见地(并不)把从小就初露骑士意识的小工藤和自己的女儿放在一起,比如名柯国的将军服部平藏就很心大地把自己从小就立志当骑士的儿子扔到自己的下属远山银司郎的女儿身边。

后来,这两位的女儿都成功当选名柯国的圣女,而两个优秀的骑士也成了远近闻名的骑士团最高首领。

黑羽快斗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难以避免的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工藤新一的情景,在那场盛况空前的成人礼兼契约仪式上。

他那时太过意气风发,恰好对方也是风华正茂。他贵为太子,坐在靠近首席的位置,保持客套优雅的笑容,心里在打哈切。

但是那天的天气怎么那么好,是百分百甜度小姐发功了吗。

你说这月亮怎么那么明亮,花束怎么这么鲜艳,夜风怎么这么撩拨又悠扬?

响彻天际的乐鼓声和琴声,黑羽快斗漫不经心地数着节拍,恍然抬眼时,光芒中,年轻的骑士款款走来——

刚满18的少年,身量并不宽阔厚实,但是挺拔清隽,像一棵在雪地里傲然挺立的雪地里的小松柏,傲然又卓然,黑羽快斗看到这位骑士一身得体干练的装束,刻意配合小姐而放缓的步伐,还有眼里透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坦诚——

那双眼睛星光点点,明亮纯净,象征着聪慧与通透的水蓝色比他所看过的任何一种宝石都美丽。

他看向身边那位小姐的眼神,那么纵容。

好像叫毛利兰,是吗。

黑羽闷声回过头,喝了一口酒,觉得自己真是喝醉了,怎么会将过去和现今混淆在一起。

工藤新一的脸有些微红,回想起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黑羽忍不住调笑他:“服部有女朋友了喔。”

“嗯。”

“那你……”

黑羽猛地打住了自己的问题。

听听你问的是什么。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答案,好像再明白不过。

于是他强撑着凑近年轻的骑士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工藤新一的脸好像更红了一些:“玩石头剪刀布吗,单身汪?”

骑士笑话他:“你不也是……”

“玩不玩?”太子的声音很低沉,像泡着一壶酒,酝酿了陈年的香气,“谁输了,告诉对方一个秘密,好不好?”

工藤新一闻到对方身上重重的酒气了。

这可真要命,他想。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第一把,工藤新一剪刀,黑羽是石头。

“唔,有喜欢的人吗?”

工藤笑了:“有啊。”

黑羽转头,又喝了一口酒。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了起来,一直接下来几把,老畜生太子并没有给尚还稚嫩的骑士让任何一手,工藤新一连输3把,可真是一点想玩的心都没有了。

“啊……”他被灌了不少酒,看人都是重影的,“欠着,欠着,好不好?”

他无意识的求饶让坏心眼的黑羽心情好了些。酒局眼看也到了尽头,黑羽快斗主动扛起骑士,和白马探打个商量,分头返回。

“这死小子硬说要看他女朋友两眼,还说些什么‘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的屁话。”白马探耸耸肩,“我也得照顾一下他这倒霉的心思不是?看你也还算清醒,麻烦带工藤君回宿舍吧。”

黑羽眨眨被酒意朦胧的眼。

“好啊。”

是冬天,冬天到了啊。

白色的雪是月亮不小心打翻的银辉,,黑羽笑了笑:“工藤,下雪了噢。”

“今年的初雪啊。能和工藤一起看,很幸运呢。”

路灯的光清冷无辜,但两个人相互依偎,最后一丝寒意被对方驱散。

工藤新一好像在此时转醒,喃喃着说了些什么。

黑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嗯?什么,新一?”

新一:“丁……丁达尔效应^。”

黑羽:“……”

他突然很想把这个醉的只剩科学的醉鬼丢到雪里去。

但工藤新一突然笑了。

他笑着站直,眼睛是那么清亮,像浸着雪色的月光。

他凑近那个永远带着完美面具的少年,低沉的声音像最美丽的诱惑:

“我来告诉你第一个秘密吧。”

“这棵树,是槲寄生哦。”

骑士守则第五条,及时的发现自己的欲望,理性的选择遵循它还是摈弃它。

新年的礼炮在天空中绽放。

人们在此时此刻祈福,带着纯洁的爱意和憧憬,举杯欢笑,怀念过去,期待新的一年。

而他们在槲寄生下接吻,在漫天的烟花下接吻。

炙热的温度会把冰雪融化,青涩的少年人的爱像在树上的青色的果实,明明知道尚未成熟,却还是用迷人的光泽诱惑无知的少年。

再清醒的少年人,也会被它吸引。

我年少时曾做过一个绮丽的梦。

我梦到我的月亮,跨越银河,星座,恒星——

奋不顾身的扑到我的怀里求我亲亲它。

幸好,现在月亮是我的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工藤新一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寻找方向。

啊,黑羽会生气的吧。

我又偷偷出任务的事。

好想看看他,

又不敢看到他。

话说是什么时候来着,他知道我在出这种任务?

这可是我的秘密啊。

糟糕,第二个秘密被他知道了。

工藤新一是真的没有想过把他屡次深陷危险的事告诉黑羽,因为他认为黑羽他不适合也不应该知道这些。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黑羽快斗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

在一个夜晚被黑羽快斗撞到他咬着牙给自己拆绷带时,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黑羽在那一刻眼里还没有来得及掩饰的震惊,心疼和怒火。

但是黑羽显得很平静。

走上来,熟练地帮他包扎。手上的动作却实实在在的反映了主人剧烈的心理,工藤新一知道是自己理亏,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结果在无意识泄露了一丝呻吟后,黑羽快斗的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

“你疼,你还知道疼。”

他咬牙切齿地说。

打好最后一个结,黑羽直接丢下他离开。工藤新一根本没有一点点哄人的情商,说话的欲望被堵在舌尖,来了个无话可说。

两个人喜提交往来第一个冷战。

最后,是工藤新一实在受不住,主动去找了黑羽快斗。

他顶着黑羽复杂晦涩的目光,作苍白无力的解释:“我不想让你卷入危险,我是骑士,我必须要保护人民的安全。”

黑羽打断了他:“那我呢……”

没说完的话被埋在唇与唇的罅隙里,说来有些奇妙,每一次两个人的感情有突破性进展,都是骑士主动吻的小太子。

那一个晚上,灯光那么暧昧。

工藤新一的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腰窝起一个柔软的弧度,那么软糯可欺,身后人被他的乖顺刺激红了眼,奋力顶撞着,像是要死在自己恋人的温柔乡里。

最后那位身经百战的骑士沙哑地哭叫,也没有阻止恋人毫不留情的挺动。

这是一场激烈的,滚着血腥气的性*爱。

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失控的一次性*爱

事后,趁着还未散去的潮气,骑士仗着自己被狠狠欺负过后红红的眼睛和酸痛的身体,逼着黑羽接受了“他的恋人,要保护全大陆人民”的设定。

但黑羽没有告诉新一的是——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恋人在和什么战斗。

工藤新一的意识飘飘荡荡,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打了麻醉剂,在消除痛觉的同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所以他的思想异常活络。

他像回到了无数个结束战斗的夜晚,坐在马车里,看窗外被灯光照亮的夜景,疲惫又理智地打量着它们。

这就是我保护的世界。

每当此时此刻,即便是昏昏欲睡,他也能感知到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一个忍受着疲惫和压力的折磨,一个坚持着去质问自己,质问世俗。

造物主啊,你存在吗。

为什么在创造真理,科学的同时,又用所谓魔法,来吸引人民误入歧途呢?

他会想起无数次,亲手挥剑杀死被黑魔法侵蚀的队友,他们明明都是那么鲜活的生命,有远大的理想和大好的青春和未来,他们可能在两分钟前,还许过一个质朴的愿望——可是为什么他们死得那么那么悲壮,沉默,甚至临死前还带着一丝满足呢?

服部有一次真的受不了了,他红着眼睛,强撑着笑,死于他剑下的,是曾经他的同门师弟。

他问:

“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算牺牲那么多人,以那么多人为代价,也要满足一己私欲?”

“我们的剑,为什么只能用同伴的血来喂饱?”

“这样的我们,还算是所谓正义吗?”

工藤新一在那一次,看着队友眼里止不住的悲伤和绝望,第一次认识到儿女情长在家国大爱前不值一提。

第一次认识到,人性的光辉在恶意前总会黯然失色。

于是——

疯狂吧放纵吧去他妈的吧!

沉醉吧任性吧不要管他了!

于是假装醉酒,把暗恋的人带到槲寄生下强吻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摈弃了自己所有的修养和理智,只觉得燃烧,痛快,和无助的快感。

没有什么是永恒,没有什么是绝对,没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疯狂吧放纵吧去他妈的吧!

沉醉吧任性吧不要管他了!

拥有他占有他抱紧他,

告诉他我爱她爱得要死了要活了!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工藤新一醒来,并没有在枕边看见自己的恋人。

怎么说呢,有点难过,但在意料之中。

但还是很难过。

他知道是自己理亏,也知道自己是自我感动,但他还是很委屈,因为他没有在枕边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恋人。

护士小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啊,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一个年轻人不眠不休的守着你几天几夜了呢,真的很让人感动啊!”护士小姐笑道,“第一个发现你醒了的就是他,特意叮嘱我们该怎么照顾你后就走了呢。应该是有事去了吧?”

工藤新一垂下眼,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是我没有在枕边第一时间看到他。

他只是不想看到我罢了。

他的脸色很苍白,身形瘦削得像竹子。护士忙道:“你快躺下休息一伙儿!”

“新一!”病房的门被打开,门外传来女孩天真烂漫的声音,“你又不好好休息了?”

护士识趣地推着小车出去了。

工藤新一无奈的看着在身边反复走动忙来忙去的女孩:“兰,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瘫痪了。”

毛利兰——这位名柯国颇受万民爱戴的圣女此刻只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生气,生气得那么生动,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病床上虚弱的竹马几眼:“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瘫痪!来,告诉我,你的肋骨断了几根,新一?”

回应她的是竹马尴尬的笑容。

她气冲冲的把早餐一个一个摆好:“先把饭吃了再睡觉。”

工藤新一自觉自己一个骑士还那么享受公主的亲身服侍,这可太让人飘了:“好。”

粥很浓稠,很香,兰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早就将他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工藤新一有些冰冷的心脏在粥的氤氲中,有点点回升。

他的眼睛里好像也有雾气。

“谢谢,兰,真的谢谢。”

毛利兰自是嫌弃地调侃他几句,然后又沉默地上来帮他掖好被角,这位温柔,知书达理的圣女,在此刻好像又散发出了无尽的光辉,像天使那样闪闪发光。

她说:

“新一,我不知道你在经历些什么,你一直都不喜欢和别人说自己的事,我明白的。”

“我很不喜欢你独自承受危险,或许……是不是你不是骑士就好了。”

她的眼里有泪光闪烁。但是看着竹马睡去的睡颜,她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啊西,我可真是。”她哽咽着,“又被拒绝了啊。”

病房里恢复沉静。

毛利兰从外面关上门的那个瞬间,原本看似睡着的工藤新一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沉默的翻个身,像鸵鸟那样把自己藏起来,刘海遮住他的眼睛,使他的一切都晦暗不明。

对不起啊,兰。

我真的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

平凡的幸福啊。

窗外一只白鸽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盯着里面的人看,不知道看了多久。

趁着骑士沉沉睡去,它扑腾翅膀,往远方的天空飞去。

它的脚上,一个黑黑的小装置在阳光下泛过光泽。

黑羽快斗不止一次想过:

美丽贤惠的青梅,不论是这从小到大的交情,还是公主与骑士的生死契约,他这个屁关系都没有的太子,到底是怎么泡到并顺利拐走骑士的。

他突然很理解为什么自己身边有那么多老烟枪,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似乎需要什么来纾解。

他今天,有点明白了。

骑士想要的什么?

是永远默默的关怀,有机会就劝他放弃不要独自面对危险,关键时刻还要他舍命相护的柔弱的青梅吗。

显然不是。

他看的上的,应该是想自己这样洒脱自由的个性,这才是骑士渴求却无以得到的,而骑士喜欢并依赖的,应该是火一般的港湾,这才能让他在钻心的疲惫后放心地沉睡。

黑羽快斗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

那自己,就应该无条件接受恋人无数次英勇赴死吗。

那他算什么?

死亡,工藤新一配吗。

电脑许久没有被人操控,直率地黑了屏,强行切断了恋人见最后的联系。

黑羽快斗离开电脑显示屏前,显示屏里,是那间白色的病房。

他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的审视一下这段恋情。

那天工藤新一趁这两人都酒醉,趁着槲寄生下暧昧的氛围,成功把他拉入骑士的爱河——可是那一天,双方都清醒吗?

自己作为一国继承人,真的考虑好和其他国家的人结为连理的事实吗,而作为一个少年人,他真的意识到自己能否承担恋人永远奔赴在沙场第一线,时刻都有可能丧命的结局?

而骑士不可能不清楚,工藤新一也不是鲁莽的人——那么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连吻都那么决绝?

他撑开滑翔翼,盲目而不知目的地盘旋到高空,寻找落脚的地点却终是徒劳。他飞过许多地方:小酒馆,他们的大学,毕业后合租的楼房,和那一棵路灯旁边的槲寄生树。

纵然他们正式交往后去过各色各样的约会圣地,但黑羽快斗的心中,远没有那一天雪夜里的吻来的震撼。

好像因为在一起的方式那么凶猛,他们每一次接吻,做*爱,都仿佛带着血腥气,谁都不肯服软,而骑士冷硬紧绷的侧脸,总让他忍不住用力一点,企图听到骑士一点点求饶的声音。

可是……

哦,对了,工藤新一住院前一天,好像都和自己黏在一起,说到这里,他们那时是在哪里度过的来着?

黑羽快斗漠然地看着小公园:

这里,就是他们,的,分手导火索。

魔快国太子火烧小公园……哈,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蠢透了。

他自我挖苦道。

骑士那一天情绪出人意料的亢奋,黏人得紧,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在第二天就会瞒着恋人去做一个让两人关系跌至冰点的事。

等等,提前知道?

黑羽快斗在空中狠狠一颤抖,几近疯狂的扎进了小公园旁边的树丛里。

如果,如果骑士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了呢?

他那天和自己讲过什么?

黑羽快斗的步伐有点趔趄,他跌跌撞撞地重复着就在几日前两人走过的每一条路,他苛刻的要求自己把每一个步伐都记起,每一个细节都浮现——

“啊,快斗,里面有鱼诶。”

“呜啊啊我最讨厌鱼了,走吧走吧,新一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好不好!”

骑士的笑容很纵容:“啊,鱼的记忆可就只有7秒啊。是个很单薄的生命哦。”

“它用忘却的7秒心动于少年织着细纹的长衫,用已知的7秒钻进男孩的渔网里,再盘算着下一个7秒能不能一直注视少年。”

“啊,快斗,我说认真的啊。”骑士的笑容含着冰雪的苍白,“如果有一天,这只鱼在岸上濒死了……”

“也请你务必要克服恐惧,多看看它,让它在幸福7秒里,用下一个7秒死去吧。”

骑士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呼救的讯号和企图感受到一点点救赎的气息,可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

“啊,新一,我最怕鱼了,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走吧走吧。”

……

黑羽快斗望着平静的湖面,觉得心脏像被人戳开了一个洞,呼呼地漏着气。

他从未有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他转头,几近狼狈地逃窜,企图逃离这块要将他发酵的悲伤和懊悔。

他连滚带爬的回到滑翔翼旁边,迫切的整理、打开,却在这时发现一个重要的零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坏掉了,这个滑翔翼陪伴了他这么久,竟然就在这个风平浪静的一天笨重地宣布了自己报废的事实。

“不要啊,不要啊……”

小径的路人忍不住回首侧目,这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怎么就对着这么一个破铜烂铁,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呢。

工藤新一出了院。

他现在好想黑羽快斗,真的。

特别是他托寺井爷爷送来的那个十全大补鳖。

长久的分离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要两个人见面然后说开比较好。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坏的打算,不过是从黑羽快斗嘴里听到“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样类似的话,然后自己再假装若无其事的:“好啊。”

他反复联想,反复壮胆,反复发现自己舍不得,又反复命令自己舍得。

几个星期来,黑羽快斗杳无音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多问些什么,可是寺井爷爷意味深长的眼神总是让他欲言又止。

但是,他真的真的好想黑羽快斗。

想的都快疯了。

他可以道歉,可以自责自己的决定,但是,一定要让他看见自己的恋人,哪怕一眼。

无数次承认自己错误也没有关系,再无礼蛮横的要求也都无所谓,他好想好想再看黑羽快斗一眼。

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骑士被迫休假,事实上他恢复得不错,但出于各种因素,他的恢复岗位的递交申请总是不断被驳回。服部那家伙恢复得更好,毕竟有女朋友在旁边,心情upup,动不动就来自己这里撒狗粮吃,好像不要钱似的。

……谁没有对象啊。

他郁闷的翻看自己的手机,那个置顶的联系人的头像已经灰了一个星期了。自己无数求和的信息都像石沉大海,他叹息:“哎……”

结果一声叹息还没有叹完,那个久灰的头像突然亮了:

“我在下面等你。”

工藤:“!!!”

黑羽快斗对着手哈了几口气,惫懒地等着心上人。

几个星期前,他跟寺井爷爷说自己出趟远门,在老者探究的目光里笑嘻嘻地说这是一个秘密。

“你记得送些补品给新一,我不在的时候务必对他多加照料。”他很认真的嘱咐道。

但是寺井爷爷很可能误会了。

他该怎么解释那只十全大补鳖不是他的杰作呢。

下跪,痛哭,抱腿?

……好像有点过了。

但是新一如果真的生气了怎么办?自己明明在他那么虚弱,那么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

下跪,痛哭,抱腿?

考虑一下吧,只要新一不和他分手,什么都可以。

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换了身衣服,走下楼来。

他的爱人,就在对面的一棵油柏树下,乱乱的头发,清瘦挺直的脊梁,一如当年无数个一眼惊鸿。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第一想的都是“他瘦了。”

他们走向彼此,越走越快,甚至小跑起来,

在尚还明媚的冬景里,在即将到来的春光里——

你还在为昨天的什么而心酸吗

彷徨不定

辗转反侧

你质问自己

安慰自己

那就继续丧着吧

会有人来亲手打破阴霾的。

他们紧紧相拥,在彷徨的过去里,在辗转不定的未来里。

贴近耳侧的是灼热的呼吸,甜蜜和沉重的想念。

黑羽快斗拉过恋人的手,像以往任何一刻那样缱绻反侧。

他用以往一样稀疏平常的口吻,像是诉说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

“我啊,过来的时候本来想买一束玫瑰的。”

“但我又一想,我一见到你呀,满心满眼都扑到你身上了,说不定会把你抱得喘不上气来……玫瑰花的刺可能不太乐意我这么干。”

“所以……我买了枚戒指,就在我的口袋里。”

“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就拿走吧。”

“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们十指相扣。

肩并肩走过雪地。

彼方尚有荣光在。

后记·1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甚至毫不走心的求婚需要保持慎重的态度,于是一直搁置一边,无视黑羽欲言又止的眼神。

之后的生活一切风平浪静。工藤新一一直没有复职,只偶尔去骑士团看看近况,一切都有服部操持,他很放心。

甜甜蜜蜜的情侣生活,真的很好。

但久和必战,尤其针对工藤新一这样的倒霉蛋。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日子了,过了一阵子大闲人时光的骑士长本来在第二天和恋人约定好了烟火大会,却在前一天晚上突然接受到自己复职申请被通过的信息。

……这意味什么,没人比工藤新一更清楚了。

他很冷静地掏出电话,和自己的恋人详细解释了这件事情。

最后黑羽快斗把他摁在落地窗前,从后面狠狠地侵*犯他。

两人都沉默着,直到最后,工藤新一终于受不了的哭出声,双手无助地去抚摸恋人的脸,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恋人咬着牙,脸上尽是冰凉的泪水。

“你别哭啊,别哭啊。”

“你一哭,我也很想哭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你了,别哭了,别哭了……”

那一次的进攻,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黑魔法组织全力进攻。

工藤新一处在一片血海之中,他不是没有觉察到这个黑魔法组织,也早早地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他和服部相视一眼,两人分头行动。

不是没有尝过血腥的滋味,不是没有见证过死亡的降临,不是没有错付的信任,也不是没有决胜的概念。

你看过,荒漠的星星吗。

很亮很亮,环绕着唯一的月亮,似乎连地上的人,都不觉得寂寞了。

我的恋人啊,你为什么要落泪呢。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快和我签订血契啊,快啊,做我的骑士吧!求你了求你了,做我的骑士吧!”

“快呀!你一定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我们没有了任何一方,都不能独活!都不能独活啊啊啊啊啊啊啊——工藤新一!”

“当你的骑士……哈,下辈子吧,下辈子一定当你骑士,勾指起誓——”他奋力地伸出手,伸出小指,无名指上一个戒指那么美丽,泛着耀眼的幸福的光泽,即使在昏暗的尘土里,也那么光明,

“这辈子,先当你王妃吧。”

他们在荒漠的尘土上相拥而眠,四处是无数堆积的尸体和发黑的血迹,荒漠的夜晚冷得凝结了霜露,在凄清的月光下闪闪发光,无声地祭奠——

但他们相拥而眠。

我乘快马而来,踏九霄银河而来,路过你的时候,看到万千红尘从你眸中陨落。

从此什么星星月亮啊,诗词歌赋啊,都死在了你的温柔里。

^丁达尔效应:当一束光线透过胶体,从垂直入射光方向可以观察到胶体里出现的一条光亮的“通路”,这种现象叫丁达尔现象,也叫丁达尔效应(Tyndall effect)(来源:百度百科)

无脑番外·我的故事

某一天,卑微如我终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抵挡过了管理员小姐姐的严刑拷打,加入了一个名叫“做梦也要做睡到名侦探的美梦”的群,

福无双至今夜至,与此同时,我在一个月前给一个名叫“做梦也要死在怪盗先生的胯·下”群递交的申请也通过了!

群里面都是一群人才,说话好听得不得了,一个比一个好听!

喜气洋洋的我迫不及待地和这些人才打招呼:

我:各位太太好~

【管理员】名侦探的小雏菊:萌新麻烦改一下群名片昂~

【新人】名侦探的我:好哒好哒,改好了~

另一边的基德群也不断跳动着信息提示:

我:各位太太好~

【群主】基德的玫瑰花:刚进来的要改群名片哦

【萌新】基德的我:好哒已改!

沾沾自喜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抒发自己的一片欣喜若狂之情,情不自禁点开自己的话痨属性,先是在名侦探群里开始叭叭叭:

【新人】名侦探的我:终于加进来啦,我喜欢了名侦探超久了!

【公安】名侦探的咖啡:找到组织?抱——

【新人】名侦探的我:(抱头痛哭)

【FBI】名侦探的案件:不哭不哭!

【新人】名侦探的我:说到我今天可真是幸运呢!

我看着群里各位小姐姐一水的“怎么啦?”心里的满足感都要溢出来了,飞快地打字道:

【新人】名侦探的我:我一下通过了我两个男神的粉丝群呢!!

【新人】名侦探的我:(快乐童摇.jpg)

【实验室】名侦探的猫:哇竟然有两个男神!我都有好几十个……不,小妹妹,你另外一个男神是谁啊,说出来看是不是同好(阴险.jpg)

【FBI】名侦探的鱼:+1

【公安】名侦探的足球:+1

我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内心激昂澎湃,恨不得把自己心中的名字昭告天下:怪盗基德!!!

群里突然像死了一般陷入沉静,正处于极度亢奋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然欢快的打着字,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吃下“快新”这碗安利,可以打字打到一半,另外一个群里突然发来通知——

【大海的奇迹】基德的香吻:萌新@【萌新】基德的我,这边建议您把审核图发出来呢

【萌新】基德的我:好的好的,请问审核图是啥呀?

【大海的奇迹】基德的香吻:就是自搜索栏里打入“做梦”两个字,然后把结果截屏发进来哦

【萌新】基德的我:easy_φ(❐_❐✧ ,话说我今天刚好又加进一个和这个群名字很像的群呢

【萌新】基德的我:(图片.jpg)

忙完这边的审核,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名侦探”群,准备把我尚未编辑好的草稿打完,却发现群里的气氛……怪怪的?

【FBI】名侦探的鱼:……你是,那个小偷的粉?

【公安】名侦探的笔记本:假粉吧

【公安】名侦探的足球:+1

【CBI】名侦探的腰带:怎么回事,现在这个群水准这么低了吗?管理员干什么吃的?

【新人】名侦探的我:……喵喵喵?

很可惜,就在我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后一秒,一个无情的“你已经被踢出群”弹窗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暗暗吸气:还好还好我顺利加进了另外一个男神的群。

当我点进那个不断跳动着信息的群时,我还不知道我即将遭遇什么。

【管理员】怪盗的坏笑:……你的搜索栏里面,怎么还有那个无聊的侦探的粉丝群?

【紫红趾甲】怪盗的扑克牌:不会是卧底吧?就这么混到群里来了???

【回忆之卵】怪盗的手套:好可怕,怎么做到的?

【群主】基德的玫瑰花:是管理员的失职吧。

可怜的我,这次甚至来不及打一个“喵喵喵”,就被踢出了群。

……????这才加群不到十分钟呢!

甚至收获了很多诸如“假粉”“卧底”的不友好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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